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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辦公室,葉辰點擊鼠標的聲音格外清晰。
「做什麼了?」蘇輕雪回頭看了一眼葉辰。
周濤瞥見她的眼神,鼻子都快氣歪了。
瞧,那寵溺的眼神,像什麼話?
「他把我絆倒了!」周濤壓低嗓門,口氣卻很重。
蘇輕雪愣住,接著撲哧一笑。
「你摔倒了呀?」
「什麼摔倒,我是被葉辰絆倒的!」
周濤強調。
「額,抱歉啊,小弟,葉辰……」蘇輕雪回頭輕輕呼喚。
「啊?」葉辰茫然地抬起頭,其實全都听到了,懶得理會而已,他知道蘇輕雪一定會維護自己。
果不其然,蘇輕雪輕描淡寫地問︰「你是不是不小心踫到周濤了呀?」
「有嗎?我完全沒印象……」葉辰裝傻地撓了撓頭皮。
「額,周濤,你是不是搞錯了?葉辰說沒有耶……」蘇輕雪又對周濤淡淡一笑。
噗!
周濤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蘇輕雪,你就氣死我吧。」
……
豪華的飯店包間,璀璨的水晶吊燈下,一桌精致的珍饈佳肴正緩緩在轉盤圓桌上轉動。
桌旁,一個穿著紅色旗袍,身材窈窕的女孩正端著古典的酒壺侍奉著。
三個男子圍桌而坐,雖說都穿著便裝,但隨便拎出一件,價值都在萬元以上。
周濤是其中之一。
他已經灌下幾杯白酒,兩只眼楮紅彤彤,好似山羊一般。
又一次悶下一口酒後,周濤氣哼哼地將杯子頓在桌上。
砰!
這聲音引起其他二人的注意。
這兩人一個叫周禮,是他本家兄弟。另一個叫張遠,是他在娛樂場結識的朋友。
三個人是標準的酒肉朋友,都是家有小富,吃喝不愁,不需要工作的人。
今晚小聚,張遠是有正事要跟周濤說。
不過正事還沒開始說,周濤似乎已經喝醉了。
「濤哥,你今天不對勁啊!」張遠給女侍應打手勢,女孩忙幫周濤滿上杯。
周濤苦笑︰「不對勁嗎?有嗎?我好的很呢,事業一帆風順,情場永遠開滿桃花……」
「嘖嘖,我說濤哥,你就別在這里裝啦,咱們兄弟誰不了解誰啊!是不是又因為那個蘇輕雪啊?」
堂弟周禮笑。
「嗯,還是你小子了解我。」周濤點頭,「我喜歡她好久了,可她對我永遠都是……」
「若即若離?」
「不冷不熱?」
周禮和張遠探頭,一臉八卦地看著他。
「什麼呀,對我好的很,不過永遠都像是隔了八丈遠——她特麼把我當朋友,你們說這事兒怎麼弄?」
周濤無奈地兩手一攤,靠在椅子背上,兩條大長腿叉啦著,生平第一次嘗試失戀的滋味。
不對,戀愛過才能失戀,他這是干相思。
「姑娘,你說我丑麼?」
周濤很失態地一把抓住旁邊女孩的手,嚇得人家一晃神,手里的酒壺差點摔地上。
「先、先生,您很帥。」女孩慌里慌張地回答。
「哥你別嚇唬人家了,要我說,就是女人不該有錢!」
周禮挪到周濤旁邊坐著,那女孩趁機逃開一些。
旁邊,張遠也湊過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若是起了勁兒,這戲碼絕對不比女人差。
「怎麼說?」
周濤醉意蒙蒙地看著堂弟。
「生米煮成熟飯!」周禮道。
啪!
周濤一巴掌摟表弟後腦勺。
「滾蛋,我對輕雪是真愛,怎麼能這樣吶!」
「那要麼,就只能用迂回之計了。」周禮神秘兮兮道。
「怎麼迂回?」
「她不是疼愛那個什麼弟弟嗎?你就讓她疼不起來,敗壞葉辰在輕雪姐心里的形象不就好了?」周禮道。
他本是隨口胡謅,出個爛點子安撫堂哥情緒。
誰知道,說者無意听者有心,周濤還真把這事兒記心上。
「對了,濤哥,咱們說正事,那個花田公司的戰略策劃總監要見你,怎麼樣,給哥們兒個面子吧?」
張遠笑眯眯地說。
「花田公司?不見,競爭對手有什麼好見的。」周濤一擺手。
「別呀哥,你不是想要娶蘇輕雪嗎?那就讓她乖乖交出權柄。這女人要是沒了經濟能力,可不就得乖乖听你話麼?」
周濤眼楮一亮︰「對啊!我可以雙管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