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也是不知這青城酒吧竟有個地下室,還是老板知道蘇子兮的身份,又見她如此慘狀,擔心連累自己,這才率先提出可以將南小靜等人先關進地下室。
地下室的光很暗,黑漆漆的,唯有淡淡的光芒從狹小的窗口投射進來,夏爵琰走進。
南小靜雙手抱腿,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眸光呆滯不已,听到輕微的響動,她抬頭看去,見是夏爵琰,眸光微微轉動,神色間卻是無大的變化。
門內的人模樣臉色發白,頭發散亂,臉頰處有著大大小小的紅痕,夏爵琰轉頭看了眼一直跟著他的老板。
冰寒的氣息襲來,老板臉色一變,額頭上更是有細密的汗珠滲出,囁喏著開口,「爵爺,這,她身上的傷真不是我搞的,我昨日就是按照寒夜的要求,將這些人關進地下室,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老板的神色害怕的不行,很怕夏爵琰會將此事怪罪于他。
他只是個酒吧老板,雖然色迷心竅的睡了個人,可他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給他惹來如此的麻煩,若早知如此,他絕不會去踫這女人,內心如何後悔,表面上他只能對著夏爵琰一臉堆笑。
大熱的天,老板卻冷汗直冒,夏爵琰淡淡掃了他幾眼,起身走了進去。
腳步聲響起,同樣滿身狼狽的四個男人,掙扎著看去,順著 亮的皮鞋往上,男人西裝革履,輪廓分明的臉上陰雲密布。
四個男人心中顫抖不已,一骨碌的從滿是泥土的地面上爬起,撲通一聲,跪倒在夏爵琰面前,顫抖著伸手,想抓住面前男人的褲腿,又注意到男人那一臉嗜血的表情,手頓時嚇的縮回來,一遍遍懇求夏爵琰的原諒,「爵爺,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可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位小姐她是您的女朋友,若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您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如此。」
「是啊,爵爺,我們也是被人蠱惑,還請您大人大量,饒過我們。」
「是那女人,是她蠱惑了我們……」
「沒錯,就是她害我們如此,她不僅給我們下藥,還告訴我們只要我們辦了那位小姐,她還會給我們一大筆錢。」
「不錯不錯,就是如此。」
四個人,三言兩語的就將南小靜出賣了,臉上均是害怕與恐懼。
「一大筆錢?」夏爵琰仔細咀嚼著幾個字,眼光卻是看著旁邊不住抹汗的老板。
老板被夏爵琰看的心中一咯 ,再也不敢隱瞞,臉色蒼白說著,「爵爺智慧,這事確有我的錯,我鬼迷心竅著了這女人的道,可我也真沒想到她竟然是害您的女朋友,若是早知如此,就是給我一百個膽量我也不會如此做。」
夏爵琰,「……」他沉默著沒開口,目光淡淡的從面前的這幾人臉上略過,眼里劃過一抹暗芒。
良久後,他挪步,卻是往南小靜的方向走去,原地的四人包括老板有些發怔,卻沒開口。
南小靜抬眼,諷刺一笑,「怎麼,這是替蘇子兮報仇來了,準備如何處置我?」即使處于如此處境,她眼中仍有著濃濃的恨意,滿臉的可怖神情倒是讓她那張還算可以的臉增添一抹丑陋。
「為何如此做?」
「為何如此做?」南小靜冷笑一聲,慢慢從冰冷的地面站起,神色間有些瘋狂,「你問我為何如此做,那你怎麼不去蘇子兮為何要害的我和爸爸被世人不齒,害的我們南氏企業破產,害的我和爸爸從此過的落魄不堪。」
「不僅如此,她還找人故意毀了我,讓我們被三個男人給……我內心的痛苦誰又知道,我滿心的悲憤去找誰訴說。」
「你,夏爵琰,錦城權勢頂端的男人,竟是瞎了眼被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迷的不知所以,你也不怕哪天自己會毀在這女人手中。」
南小靜說了很多,夏爵琰的神色一如剛剛,神色並無大的波動,只見,輕啟唇瓣,淡淡開口,「事實如何,想必南小姐心中清楚的很,我不說不代表不清楚,且我今日不是來听你說廢話,更不是來听你詆毀我的人。」
南小靜面色微變,心中劃過一絲失望,還以為能讓蘇子兮和夏爵琰間出現矛盾,現在看來是要失望了,「你想如何?」
「告訴我,你背後的人。」
夏爵琰面色冷寒,一雙幽眸緊緊盯著南小靜,清楚看見她眼里劃過的一絲慌亂,卻還狀似平靜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揣著明白裝糊涂。」夏爵琰勾唇冷笑,「你當真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說辭,一個被記者圍堵的人,若是沒有人幫你,你如何能輕易綁住蘇子兮,又如何能找來這麼些男人。」
「他們是胡老板給我的。」南小靜下意識辯解,這可嚇住還戰戰兢兢站在旁邊的老板,上前兩步啪的一聲,巴掌便甩在南小靜臉上,「賤人,你胡說什麼,我何時給過你人,何時讓你綁人了。」
話落,他的臉色登時一變,看著夏爵琰堆笑道,「爵爺,你可千萬別听這賤人胡說,天地良心,我就真的只是借她房間,至于她所做的事,我是真不知。」
夏爵琰不語,掃了眼老板,良久後卻是對著南小靜突然一笑,笑的南小靜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經起,卻听他繼續道,「看來你死不會說了,既如此,我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想怎麼樣?」南小靜承認自己此刻害怕了。
夏爵琰看著旁邊的五個男人,淡淡扔下手中的小白瓶,「你們五個,吃了它,我可以放過你們。」
放過他們?
四人面面相覷,眼里劃過意外。
看著地上的東西,胡老板臉色瞬間變了,別人不知道那是什麼,他一個老板哪能不知,這分明就是……
在夏爵琰一臉冰寒的目光中,他們視死如歸的一人吃了一個。
很快,小月復處陣陣熱意開始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