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獻諛(上)

第五十四回 石橋竣工命名獻諛 疑難求解對話指路(上)

卻說上回說到盧嘉瑞為娶孀婦班潔如,勾通班潔如姑媽,賄請提刑司軍牢幫忙,使班潔如得以將伴嫁籠箱順利搬來——里邊自然裝了舒家大部分現銀珍寶等財物,然後再迎娶班潔如過門。盧嘉瑞是人財兩得,甚是愜意。

迎娶過門當日晚夕,家宴過後,盧嘉瑞便到班潔如房中來歇息。雖然兩人都早已不是什麼童男處女,但房緯枕席之事卻是如此,只要兩人年青氣壯,初次交媾,依然滿懷期待與沖動,更何況盧嘉瑞和班潔如兩人相看時便相互深為著迷,壓抑等待了這許多日子,如今一旦得便,豈有不急切求歡之理?

一見盧嘉瑞進得房來,班潔如便將玲兒和馨兒支使出去。

盧嘉瑞進到里間,就把門閂上,兩人便急不可待地抱到一處,不言不語之間就將衣衫扒光。一個本來風流情種,一個曾經守寡孀婦,正如烈火干柴,一點爆燃!一個迷之深,一個愛之切,一個縱欲女子身以為盡享世間快樂,一個俘獲男子漢當作收獲人生滿足!兩造便如饑似渴的作弄起來。

盧嘉瑞一邊猛烈的動作,一邊欣賞這班潔如赤果的酮體,不覺間就陶醉于潔如身子的美妙之中。盧嘉瑞心里不得不慨嘆,班潔如的身子是他這幾房妻妾中最美妙的,雖然圓臉兒並不是那麼嬌媚,但高挑的身材,勻稱豐滿。隆起的胸脯,婀娜的腰肢,翹起的臀部,長長的腿腳,似乎都那麼完美無匹!在與盧嘉瑞歡愛過的女子中,只有俞雕楣的身材有這般勻稱,但俞雕楣是嬌小玲瓏的,班潔如長大卻依然那麼完美!俞雕楣是舊三房,如今班潔如是新三房,新舊完美相繼,真是一個天作的巧合!

盧嘉瑞不停地作弄著,在昏暗搖曳的燭光中,面對這醉人的美妙酮體,不禁眼光朦朧。班潔如半眯著雙眼,不多久便陣陣氣喘,更激發出盧嘉瑞無休無止的!

……

「相公險些要了奴的命!」雨過雲霽之後,兩人抱在一起,靜躺了好大一會後,班潔如說道。

「倒是我的精魂給你吸盡了去!」盧嘉瑞舒口氣,笑著說道。

「相公真是威猛男子漢,命根子就像一根木棍,又粗又長,插進奴的身子,又難受又快慰,直是要取了奴的小命一般!作弄這麼半個時辰下來,奴的小命要是還在,魂兒卻早被相公攝了去了!」潔如說道,緊緊抱住盧嘉瑞,又繼續說道,「奴背負著小叔與舅家的怨恨,還把家資現銀寶物都帶了來,跟了相公,又不佔費相公家的資財,只指望相公不要負了奴,容奴好好兒過日子。既然相公已有這幾房妻妾,奴也不指望獨佔專寵,只要相公不偏廢了奴,奴就心安無怨了!」

「你不要多心,你是我最可心的寶貝兒,我怎會偏廢了你!」盧嘉瑞也將潔如抱緊,微笑著說道。

兩人摟抱著低語調耍了一會,叫玲兒進來伺候,挨次下床擦洗身子,然後重又回到床上相擁歇息。

一夜無話。翌日早上,盧嘉瑞吩咐邱福將七十兩紋銀送去給班潔如姑媽。下午的時候,剛要吩咐邱福再將十兩銀子送去給聶嫂謝媒,聶嫂卻提著一個花翠籃子上門來,說是帶些花翠首飾脂粉巾帕之類來,看幾位娘要不要買些兒。盧嘉瑞其實明白她是來討要謝媒錢的,就叫邱福支領了給她。聶嫂收了兩大錠五兩的紋銀,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笑得合不攏嘴。

邱福看聶嫂把玩銀子,便問道︰

「聶嫂看銀子這等仔細,怕是假的不成?」

「盧老爺家的銀子,哪有假的?倒是我見識短,難得一見這等大錠銀子,多瞅瞅哩!」聶嫂說道,然後連忙對盧嘉瑞襝衽深道萬福,千恩萬謝的道別出門而去。

打自迎娶進門,盧嘉瑞一連到班潔如房中歇息了三晚,接著就到了除夕,迎接新年了!

新年過後就是政和五年,開春至夏,幾個月下來,班潔如跟其她幾位娘子相處的倒融洽歡樂,並無什麼不和樂之處。盧嘉瑞一向是個果行獨斷的主人,大家都是圍著他轉,也不必爭長論短,省去許多口舌。

盧嘉瑞倒也聰明,雖然房中事有喜好偏愛,日常中卻並未見得偏寵誰偏廢誰,一碗水端端平,維系家里的和睦。

大娘冼依良是明媒正娶的娘子,外家又是城里頗有名望大戶家族,還能替夫婿盧嘉瑞出得些主意,盧嘉瑞尚且敬禮三分,二娘、三娘、四娘自然不敢輕慢,小廝丫鬟等更不敢有什麼冒犯。

二娘林萱悅自知自己的來路,心里略有些自卑,本來就為安享富貴豐裕,除在房中多幾分弄騷作態,平時卻不多說話,無任不可,安守本分。

四娘靳冬花原本是丫頭身份,老爺憐其辛勞,酒後承諾收的房,還與誰爭什麼?老爺能給個名分就心存感激,就算上下有些禮儀不到也都不計較了。況且,盧嘉瑞也並不虧待她,行頭首飾衣著該給的照樣給了,就算管的廚下事,也分派了丫頭小廝來做,她不過是監督、管理和指點,不必親手勞作了。

三娘班潔如是新來後進,但畢竟做過家主,更懂得家宅里邊紀律規矩,自是謹言慎行,不越規逾矩,且自己又正受寵愛,加之籠箱有物,便也不必與誰爭寵逐利的了。

盧嘉瑞好動喜樂,娶進班潔如,卻正好多了一出樂事。

盧嘉瑞愛好听樂唱曲,平素無事自己就拿出那管心愛的蕭管吹吹,間或還自吹自唱,有時也不免教跟隨的貼身小廝逢志吹蕭。逢志聰慧,跟學沒多久就學會了,還經常趁盧嘉瑞不在時自己練習,竟然吹得不比盧嘉瑞遜色。

如今班潔如彈得一手好琴,加進來卻好組成了一個唱曲班,節慶日子,午後飯前,逢志吹蕭,班潔如彈琴,林萱悅或盧嘉瑞唱小曲,冼依良、靳冬花、杏兒與一班丫鬟小廝遠近圍繞听看。有時林萱悅經不起盧嘉瑞攛掇,就步入圈中婀娜起舞,府里一時間便呈現「樂韻雅音頌祥和,輕歌曼舞競升平」的景象,直教人倍感怡情喜樂!

丫頭小廝倒難得成了看客,大飽耳目之福,听看主人們的彈唱歌舞表演,真乃主僕同歡,上下共樂!

如此,盧嘉瑞除練功習武,又多了一項怡情樂事。有時在後堂,有時在大院子,有時在芳菲苑,或練功掄棍舞劍,或吹簫彈琴唱曲,大家不再有閑懶無聊時光。盧嘉瑞愈加覺得,迎娶到班潔如是件極其幸運之事!

這日,晌午過後,盧嘉瑞正在芳菲苑練劍,依良帶著杏兒,與萱悅、潔如、冬花在一旁觀看。

原來,盧嘉瑞說要將簡道長教的劍法好好的演練一遍,就都叫齊幾房妻妾一起來觀看。眼見得盧嘉瑞慢慢起式,開始時這邊刺一下,那邊劈一劍,舞起劍來虎虎生威,左劈右砍,前挑後捅,拳打腿踢。一會兒又上躥下跳,漸漸的加快舞動,劍隨身旋,衣影飄忽,飛旋如一團龍卷風。但見劍鋒寒光如閃電,忽而這邊忽而那邊而閃出,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驚異間,光團已旋滾飄閃到依良坐凳跟前,忽地騰上空中,「嘿」一聲,一道寒光直插地下,盧嘉瑞一個腳點在劍柄頂上,然後一躍挺身,跳到依良所坐石凳一邊與同並坐,而寶劍卻已然于兩尺開外插入地坪下,劍刃差不多盡沒,只有劍柄挺立地面!

萱悅、潔如、冬花、杏兒與逢志、悅安等不禁拍手叫好,依良則雙手捂著胸口,連說︰

「嚇死妾身!嚇死妾身!」

等平靜了下來,依良又轉身握住盧嘉瑞的手,說道︰

「這劍法真厲害,相公如此威武,妾身等有可依持了!」

這時,寇偉進來稟報道︰

「老爺,柴主管求見!」

于是,盧嘉瑞只好起身,拔出寶劍,回房更衣,到書房去見柴榮。

「大哥,你說等到橋孔建好,你要親自去看過才能築橋面,如今兩座橋的橋孔都建好了,請大哥去看視!」看見盧嘉瑞大步流星地走出來,柴榮起身作揖,說道。

「好,這麼快!去年十二月中開工,到如今不到五個月,橋孔就建好了?我就去看看吧!」盧嘉瑞說道。

于是,盧嘉瑞帶上逢志,跟了柴榮就出門去。盧嘉瑞和逢志騎馬,柴榮騎他的驢兒,先到南邊的牛角街橋上看去。

到工地上,只見盧嘉恭正在那里督工。橋引已經建好,橋孔也建好了,兩邊的擋壩已經通開,橋下河水恢復了流通,但支撐橋孔的木板和木頭還沒拆除。橋兩側也砌好了石材的裙邊,只要將橋路填充夯實,將兩側橋欄的石板和石欄砌好,再鋪上橋面磚石,然後拆除支承的木頭模板,便大功告成了。

「大哥,你來了,小弟正忙著填土到橋肚子里,你要再慢再遲些來,怕俺都快填滿了。」盧嘉恭看到柴榮領著盧嘉瑞走來,趕忙作個揖,說道。(本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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