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等人來無雙界代表無雙府大公子接受人族勢力,但並不代表與異族人沒有關系,將來雙方要罷戰、緩和關系、並整合成大公子的一方勢力。
如今唐樂已經攆走兩大黃金古族,現在又要行動,怎能讓祁松不急。
錯過這次飄雪城的大機遇,誰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遇到,對大公子來說可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第四座白玉台為獸人族佔據,等祁松等人帶著溫良過來時,獸人族被擊殺一半,剩下的氣急敗壞的在懸崖遠處怒罵著,白玉台已被冰鳳噬籠罩,散發著驚人的寒意。
「就是他,讓你的傀儡給我爆死他,暴死他!啊啊啊……」
祁松已經怒不可遏了,四座白玉台、三大黃金古族再加上人族全失去了進飄雪城的機會。
溫良眼神微閃,回頭看著祁松道
「你確定要這樣做?若搞不死剩下的白玉台也會被他封掉,到時你與無眉前輩怎麼交代?」
「嗯~……」祁松氣得直哼哼,指了指後面的幾座,道
「你覺得他不會再繼續了?可能嗎?他這是在報復,報復你們圖謀他的炎城,若搞不掉他的陰陽陣圖,飄雪城就會成他個人的,若真如此,你怎麼給無眉交代?嗯?」
祁松雙眼通紅,蟄人而噬。
「好吧!我嘗試一次,而且我不會露面,並且,我建議你們也趕緊躲起來,他們實力強大,搞不死的話死的就是我們!」
溫良說完,心神一動,在人族中走出一人,正是那個在酒樓中吃飯時腦袋連著掉了七八次的武者。
他早被溫良控制了神魂,成了他的傀儡,如今要成為人肉炸彈,突襲唐樂。
把冰鳳噬布置好,四人腳踩陰陽陣圖朝下一座白玉台撲了過去。
「四位!」
突然一人站在地上對他們揮了揮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唐樂一頓,「有事兒?」
「當然,是關于飄雪城的!」
「那你上來,我們不可能下去!」
已經搞了四座白玉台,得罪了三大黃金古族和幾大人族勢力,一旦下去,誰知道會踫到什麼。
「謝謝!」這人身體一躍,飛到了陣圖上,用力跺了跺,臉上露出一絲驚色,「好濃郁的能量!」
唐樂眉頭皺了皺,「趕緊說,我還有事兒!」
「是這樣的……」這人說到中間神情變得猙獰起來,「給我去死,死死死……」
一大片的陣符撒了出去,接著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了下去。
自爆,用陣符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再用自爆滅敵,決絕而狠辣。
唐樂一看神情巨變,神魂涌動,瞬間而已,這人的身周能量暴亂,恐怖的絞殺之力從陣圖中奔涌而出,裹挾著這人就進了陰魚眼。
同時,在陣符爆發開來的瞬間,敖波身上的冰雪、鳳舞連天大陣法衣猛然擴展開來,把四人包裹住,隨後被無邊的能量淹沒了。
轟隆隆……
沉悶的聲音在陰魚眼中爆發,一道道聖紋被轟擊的破碎開來,一股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到了三十米的高度,受到禁空之力的壓制,又反彈回來,上下能量的對撞,卷起恐怖的能量風暴。
「給我轉!」唐樂怒喝一聲,陰陽陣圖飛速運轉,吞吸能量的同時,陽魚眼能量噴吐,射出一道道刺目的光柱,射入了深淵,把龐大的能量宣泄了出去。
爆炸余波平息,陰陽陣圖破爛不堪,其中的陰魚眼變成了一個破爛的大洞, 里啪啦爆響著,隨時可能發生第二次爆炸。
「瑪德,被毀了!」敖波怒吼一聲,氣得鼻子都歪了。
唐樂沒有吭聲,眼神冰冷至極。
很顯然,他們的行動讓這些勢力瘋狂了,不惜代價也要阻攔他,甚至干掉他。
長長吸口氣,唐樂道「給我用勁兒喊,表現的盡量慌亂,我就不信他們會看著我們就這樣撤退,快!」
說完,唐樂讓陣法法衣重新披到敖波的身上,沖向了陣眼,神情慌張,不斷勾勒陣紋彌補破損之處。
「混蛋,快快快,補起來,否則我們要玩兒完!」
「啊啊啊,我說別這麼瘋,你們不听,他麼的那麼遠的路,我們不被圍攻死?」
「敖波你這個瘋子,都是你這個生兒子不長兒的混蛋出的好主意,把老子搭進來了,我草!」
「是誰?是哪個勢力,老子要屠了他,啊啊啊……」
「死王八,你他麼的說什麼,老子弄死你!嗷嗷嗷……」
……
一時間,陰陽陣圖上一陣大亂,三個光頭漢外加一個壯漢,四人瘋了一般嚎叫著,驚恐不安,甚至敖波和虎八都扭打到了一起。
陣圖不時的有一部分月兌落下去,掉進深淵,傳來爆炸的轟鳴聲,陣圖晃晃悠悠,隨時可能也會掉進去。
敖波等四人是真被嚇到了,驚恐道
「唐樂你倒是停到懸崖上修復啊,掉下去……啊啊啊,我草,真在掉!」
敖波四人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嗖嗖嗖嗖全飛到了懸崖上,驚恐尖叫著
「快下來,修不好不要了,快點兒啊!」
是真的急,都快解散了,哪里能修好?
嘩嘩嘩……
周圍身形飄動的聲音響起,祁松等人帶著得逞的笑容露面了,嘩啦啦一揮手,一片大陣籠罩而下,擴散開來,把敖波等人與他們隔離了起來。
「哈哈……惡有惡報,你們這幾個瘋子,我看沒了陣圖如何與我們斗,給我殺,把他們轟到崖底,哈哈……」
轟隆隆……
眾人精神大陣,鋪天蓋地的攻擊轟擊了過來,大陣也是能量噴吐。
一時間,天崩地裂,風雲色變,敖波等人所站的地方被能量撕扯的破爛不堪。
敖波等四人在得到唐樂傳音的瞬間,又重新跳到了陣圖上,感覺腳下一震,一座新的陣圖從其中月兌離出來,托著他們朝遠處激射而去。
同時剩下的破爛不堪的陣圖一個旋轉,破開攻擊能量和陣法,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什麼?」眾人大驚,隨即鋪天蓋地的大招轟擊了上去。
轟隆隆……
這座陰陽陣圖正是在聖山救出煙火散人和閻王的那一座,當時七色石破開,其能量全被其吸收了,早到了聖級巔峰。
現在它雖然破損了,又被新的陣圖吸收了一部分能量,但引爆的威力絕不亞于一位聖嬰高手的自爆。
可祁松等人竟然沒意識到這點兒,都還高興,終于要把陣圖毀掉了,也算保住了剩下的白玉台。
結果狂暴的能量波動一出現,祁松等人駭然欲絕,瘋了一般倒退,可距離太近了,哪里能躲掉。
快的也就退了百多米,隨即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可怕的能量把懸崖都轟塌一大片,恐怖無邊的能量宣泄了開來。
可上面還有禁制壓制,只能在上下百米範圍內肆虐,瞬間而已,能量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朝遠處肆虐開來。
左右兩邊的白玉台都遭受了波及,其中一座白玉台上的冰鳳噬都被轟擊的支離破碎,差點兒爆炸開來。
另一座白玉台的冰鳳噬扭曲變形,也發出嘎吱吱的聲響,能量余波都傳到了紫鸞所在的白玉台,幾乎席卷了飄雪城籠罩的一大片地界。
至于另外兩座被黃金古族佔據的白玉台,上面的人一個不拉,被能量卷起撕成了碎片,在懸崖邊守護的人也被抹掉,一聲不吭消失了一個干淨。
剩下的四座,其中三座上面的人被能量波及,推進懸崖的推進懸崖,絞死的絞死,重創的重創。
最遠的一座為天星族所霸佔,布置的陣法被撕扯的嘎吱吱聲響,鼓動神魂加持的加持,捏碎聖品雲石蓄能的蓄能,甚至有的陣法師扔出新的陣符布置了第二道防線,最後才熬過去,一個個嚇得膽肝俱裂。
至于處在爆炸核心的祁松等人被炸得尸骨全無,連帶著各大人族天驕也死了一個干淨。
而作為行動的主使者溫良,並沒跟來,在遠處看著,但也沒逃過能量的撕扯,最後幾乎成了一個血肉丸子。
腰間重新掛好的牌子全部破碎,最後血肉丸子一陣蠕動,半盞茶的功夫重新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神情駭然到了極點。
「瘋子,真真切切的瘋子,啊啊啊……」溫良發出壓抑的嚎叫聲,身體一閃,逃走了。
浩劫,真真切切的浩劫,包括人族、異族人,來者十不存一,聖者死掉數十位,半聖更是上百,造化境武者更是上了千。
這些都是各大勢力的精銳,第一時間霸佔了白玉台,並在懸崖邊布置了防御,讓那些散修、或者勢力較弱的武者不得靠近,反而避過了災難。
可怕的爆炸,遠遠就能感受到,地面都在震動,附近村鎮中等著超級勢力的人上去後再過去喝湯的都驚恐不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到了地方一看,一個個嚇得背後發涼。
迷霧崖被炸出一個百多米的巨大豁口,九大白玉台,除了兩座有人外,剩下的一個都沒有。
沉寂了兩天,爭奪白玉台的紛爭再次上演。
回到白玉台的唐樂四人等,嚇得小臉兒煞白,回來大半天沒緩過氣來。
他們已經跑的足夠遠了,以為夠安全了,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沒有考慮空間的限制,能量席卷而來,新的陣圖差點兒被扯爛,好不容易堅持回到白玉台,才算安全了。
爆炸余波停歇,紫鸞等人出去看了看,回來時的臉色也是煞白,看著他們四個如同看怪物。
這哪里是霸佔,根本就是清除好不好,幾千人,只剩下了兩伙兒,太狠了。
「瑪德,老子以後不和你玩兒了,能把人活活嚇死,他麼的活了上千萬年都沒見過如此可怕的爆炸,三個聖者的自爆有沒有這麼恐怖?」
敖波心髒如擂鼓一般劇烈跳動著,後背一層層冒著冷汗,至于虎八、雷老六、狻老七,癱躺在地上都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唐樂張了張嘴,感覺口干舌燥,聲音有些沙啞,道「誰……誰能想到上面的壓制那麼恐怖,全……全壓了回來,這是兩次傷害,兩次傷害好嗎?」
「作死,真是作死啊!」紫鸞無語至極。
凡塵、謝園等人頭皮發麻,心神駭然到了極點。
這報復……雖然夠勁兒,但他麼的太狠了,往絕了的搞啊。
「好了,靜靜心,開始上去吧,天星族那邊已經開始了,別讓好東西讓人家得了,那才要屈死!」
長萬米的鎖鏈,斜伸著沒入飄雪城,其上有冰晶,濕滑無比,就算把它們清除,也會有新的冰晶很是出現,很是頑固。
而且,山澗還有冷風吹來,吹動著鎖鏈嘩啦啦作響,晃動的幅度很大。
「瑪德,看著就眼暈!」唐樂眼眶劇跳,最後撓撓頭,道
「不如這樣,在這里布置一座傳送陣,我上去後再布置一座,把大伙兒接上去,以肉身這樣爬上去,肯定會有人損失!」
眾人看得也心驚肉跳,很多人都打消了上去的計劃。
還有人試了試,就算沒多大壓制,走上去也心驚肉跳,濕滑無比,一不小心就會失足掉下去。
「這個辦法倒是最穩妥,不過你自己可就涉險了!」敖波沉聲道。
「不想涉險,除非不上去,不用猶豫了,就這個辦法!」唐樂下了決定,隨後鑽進了時空塔。
半天時間出來後,把一座傳送台放在白玉台上,用刀魔令記下空間坐標,腳下又多了一副帶有尖刺的戰靴,這是他專門為自己攀爬鎖鏈煉制的造化神兵。
左手時空戟,右手奪命鎖鏈,探出右腳踩了踩,戰靴很實用,沒了濕滑的感覺。
回頭一笑,甩出奪命索,在二十米開外卷住鐵索,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躍進了二十米。
等到了地方,再一甩,不由得有些傻眼,僅僅甩出五米,壓制太大,根本甩不出多遠,而且體內能量也變得滯澀起來。
「看來只能靠它防備一下險情了!」再次前進十多米,再甩根本沒了效果,他干脆把奪命索在鎖鏈上饒了一圈,扣在腰扣上,拎著時空戟一步一頓的緩緩前行,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內。
山峰呼嘯,凜冽刺骨,也就上來時披了一件陣法法衣,可以阻隔森冷的寒氣,否則體內能量禁錮,早被凍僵了。
「好暈!」矗立在大腿粗的鎖鏈上,唐樂朝下看了一眼,頭腦一陣眩暈。
不像飛行時看大地,壯闊無比,這可是深淵,一眼望不透,自己像個被擺布的木偶,稍有不慎就會一頭栽下去。
他閉上眼,穩了一下心態,拋棄所有雜念,注視著鎖鏈,一步步朝斜上方而去。
另一邊,天星族早有人開始了行動,如同唐樂一般,都帶有穩固身體的繩索,也有防滑的裝備,同樣也有陣法守護,但相對唐樂的陣法,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不時的有人失足掛在空中隨風飄蕩,驚恐尖叫著,听了令人心顫。
甚至有一次半中間的一個人沒固定好,任由繩索帶著他滑了下來,結果帶下來一堆人,撞在白玉台,受了不小的創傷。
越朝上,壓制越厲害,讓人如同陷入了沼澤一般,行走都變得艱難起來,身上像背負著萬座大山。
「搞這些干什麼?」唐樂已經氣喘噓噓了,呼出的熱氣剛出口就化作冰晶掉了下去。
鼻子、嘴邊都有冰晶,若不是自身防御夠厲害,都可能凍傷。
「飄雪城、堅冰,寒冰屬性的人來了機緣應該最大,可如此考驗簡直有點兒變態,上不去,機緣再大也是枉然啊!」
唐樂站在原地休息著,鎖鏈蕩來蕩去,如同打秋千一般,驚險萬分。
想拿顆丹藥磕磕,發現戒指打不開了,讓他叫苦不迭,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兒?
緩了一陣氣,繼續前進,越往前,越小心,甚至都用上了時空戟,破開堅冰,插進鎖鏈艱難爬行著。
已經到了中間,山風更大,而且方向不定,鎖鏈的晃動沒有規律可言。
「這是……」到了最中間,他明顯看到了一層淡淡的藍色平面光幕,把空間分成了上下兩層。
手指戳了戳,直接沒了進去,感覺並沒什麼不同,唐樂緊走幾步邁了過去。
轟的一聲,體內能量一震,瞬間暴動起來,火焰噴發,雷霆涌現,時空之力暴動,造化台的意志條紋和規則鎖鏈不受控制的釋放著驚人的能量。
唐樂接連噴了好幾口鮮血,身體一栽,掛在了鎖鏈上,剛張嘴,一口冷風灌進肚子里,差點兒被嗆死。
同時奪命索急速朝下滑去,速度越來越快,以這個速度下去,撞在白玉台非被爆了不可。
一離開那層光幕,體內能量再次被封,暴亂的能量停歇,唐樂滑行了一段距離,一按腰扣,奪命索的一頭一松,緊緊的繞在了鎖鏈上,梨下一大段的冰晶,才堪堪穩住身體。
用時空戟一圈圈絞著奪命索,最後抓住鎖鏈,翻身站在了上面。
此時的唐樂心髒劇烈跳動著,臉色蒼白如紙。
把嘴邊的血晶摳下來扔掉,深深吸了兩口氣,壓壓劇烈的心跳,重新穿過了那層光幕。
有了思想準備,同時胳膊腿兒緊緊抱著鎖鏈,才沒讓他掉下來,同時驅動功法,一點點梳理著暴動的能量,等平穩下來才發現,除了水屬性的能量能調動外,其他的都被壓制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唐樂一想不由得滿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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