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俊整個人也愣住了。
其他的圍觀者,他們臉上露出一抹愕然。
敖夜,他竟然敢在功勛殿門口,直接就打了謝詩俊?
徐凡樂也怔住了。
但很快他便知道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解決了,觸犯了炎武學院的戒律,這可不管你什麼身份背景的,一律都要受罰的,就看受罰的程度重不重而已。
按正常情況,半年的獎勵肯定是沒有的了,然後還會追罰剝奪一些功法武技,凡是半年內修煉的功法武及,統統都要被廢掉。
甚至,連同一些待遇都會被取消掉,像敖夜被舉薦加入龍院,如果被追罰下來,敖夜便會被取消掉資格,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
「你敢打我?」謝詩俊的臉色猛地一沉,他盯著敖夜,眼神內掠過一抹凜冽的光芒,似乎要把敖夜生吞下去。
「道歉。」敖夜平靜道。
謝詩俊一愣,他臉上出現的一個清晰的五指印,此時因為他怒容跟著猙獰了起來,他目光陰鷙地盯著敖夜。
「你找死!!」
「俊哥也是你能惹的?跪下磕頭道歉,俊哥心情好,或許能 饒你小命!」
謝詩俊身後的人,他們目錄凶光,死死地盯著敖夜,一副欲撲上來的架勢。
只是敖夜卻無動于衷,他目光依舊平靜地看著謝詩俊。
「敖夜,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吧。我告訴你,今日就算是你給我跪下磕頭道歉,這件事情也不會就此罷休的!」謝詩俊看著敖夜,冷眸閃爍著凶光,一副要弄死敖夜的架勢。
然而敖夜卻還是神色如常地看著他。
啪!!
靜默中,敖夜抬起手巴掌,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敖夜的手巴掌又快又狠,哪怕謝詩俊早有所準備,可他還是被敖夜的這一巴掌直接抽得原地打轉,整個人臉龐上瞬間腫大了起來。
眾人目光紛紛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敖夜這膽量,已經不是大不大的問題了,簡直就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呀,這一巴掌干下去,事情已經沒有回旋之地了。
如果換成是他們的話,自己敢不敢這麼做?
這樣一想,所有人背脊都一陣寒冷。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連想都不敢想啊。
敖夜卻硬生生抽了謝詩俊兩個耳光,就在功勛殿前,頂著炎武學院的戒律!!
這是要瘋了呀。
所有人目光震驚地看著敖夜。
徐凡樂也有點怕了,他開口說道︰「夜歌,這件事情,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他目光掃視著周圍,眼下執法殿還沒趕過來,功勛殿里的長老也還沒現身,這件事情,現在離開的話,情況也許不會那麼糟糕。
只是,謝詩俊卻露出一抹冷笑的弧度。
「就這麼算了?」謝詩俊獰笑道︰「我告訴你,現在不是就這麼算 ,而是你們逃不掉了!!今日你們離不開功勛殿了!!」
怒喝聲如雷,響徹在這片虛空。
這一次謝詩俊是氣沉丹田,聲音傳出方圓百里之外。
徐凡樂臉色微變。
完了,這下子想要離開都離開不了了。
「何人在功勛殿前喧嘩!」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而起。
緊接著,眾人目光看去,只見一位中年男子,他緩緩踏步而出,眼眸精光閃閃,讓人不敢小覷。
謝詩俊一臉的得意,目光盯著敖夜。
「敖夜,這次誰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敖夜卻神色平靜地看著對方。
「你真這麼覺得麼?」
謝詩俊看著敖夜的篤定,心中咯 了一下,莫非敖夜還有什麼強橫的背景,才讓他如此肆無忌憚不成?
不對啊,敖夜背靠林家,林家不過是一個小族,根本就不能給他什麼支持。
他走上前,在中年男子的跟前恭敬道︰「弟子謝詩俊見過長老!」
中年男子淡淡瞥了他一眼。
「怎麼回事?」
謝詩俊這才將事情告訴了對方,自然並不是如實告知,反而隱瞞了對自己不利的信息,簡簡單單說自己入殿,不小心與徐凡樂相撞,敖夜卻不管不問,對他大打出手,抽了他數個耳光。
對于謝詩俊的陳述,敖夜只是冷眼旁觀,他並沒有出聲說什麼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眸光異常地平靜。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無恥,簡直到了不擇手段的境地了。
「是這樣嗎?」中年男子瞥向了敖夜問道。
他眉頭一皺,敖夜他是知道的,外院的考核第一,這次可謂是風光無限,炎武學院已經將他列為重點栽培的對象,可如今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盡管敖夜是外院考核第一,但也不能無視戒律,他得要秉公處置,否則落人口實,于他不利。
「不錯。」
讓所有人愕然的是,敖夜竟然點頭應下。
徐凡樂愣了,就是謝詩俊,他整個人也皺了一下眉頭,他明明沒有如實說明情況,是他先把徐凡樂撞飛的,如今敖夜竟然沒有反駁應承了下來?
這小子莫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麼?
王琛皺了下眉頭。
作為功勛殿的長老,他對于弟子們犯事還是很清楚的,很多人都會抗辯、自辯,但敖夜居然直接肯定,這讓他很不明白敖夜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是甘願受責罰?
「那你應該清楚觸犯學院戒律的後果吧?」王琛問道。
「明白。」
讓人驚訝的是,敖夜再一次點頭答應了下來。
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樣的情況,簡直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謝詩俊卻面露譏笑。
這樣一來的話就毫無懸念了呀,敖夜必定難逃責罰。
一想到敖夜被責罰,因此被剝奪修煉資源,以及進入內院的資格,他頓時笑得很開心了起來。
「所以你是明知故犯的對嗎?」謝詩俊盯著敖夜,冷笑道。
他想要敖夜死得更慘!
眼看著審判就要開始了,他便冷笑連連。
能讓敖夜更慘,他會不留余力的,眼看敖夜就要被責罰,他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
王琛皺了一下眉頭。
雖然他不知道兩人有什麼過節,但眼下的這種情況,顯然是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了,或許情況可能不是敖夜所說的這般,盡管他不明白為什麼敖夜要這麼說。
只是敖夜的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