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方磐就被迫起床了。
沒辦法,霓裳這小丫頭尿床了,小臉通紅的低頭站在床上,兩只小手拈著衣角。也不說話,時不時偷偷的看一眼方磐。
喚醒隔壁房的丫鬟打來熱水,幫霓裳洗干淨之後,又把還睡得死死的麗質給抱起來。換到麗質的房里,三人準備接著睡。
麗質迷迷糊糊的,挨著床很快就又睡著了。霓裳因為做錯了事,睜著大大的眼鏡看著坐在床頭的方磐。
捏了捏小丫頭的臉,笑著說︰
「睡吧,我小時候也經常尿床的,不丟人。以後睡前尿完了再上床,這樣就不會尿床了。」
伸出小手抱著方磐,霓裳眨著漂亮的大眼楮問︰
「方磐哥哥可不可以不告訴麗質姐姐,我怕她會笑話我。」
「行,不告訴她。你快睡吧,不然天亮起來沒精神玩了。」
听見方磐答應,小丫頭安心的抱著方磐的大腿閉上了眼楮。
愛憐的看著兩個無憂無慮的小人兒,方磐一直坐到了天亮。
喚醒兩個還想繼續睡覺的小屁孩,又和她們在床上打鬧一陣,這才叫來婢女伺候他們洗臉漱口。
早餐時,兩個小丫頭起了爭執。
原因就是都想坐在方磐懷里吃飯,麗質覺得這是自己的專屬座位,不能讓給別人。
霓裳則是經過一天一夜的相處,喜歡上了和方磐膩在一起。看到麗質坐在方磐懷里吃飯,羨慕得緊。
「這是我的座位,方磐哥哥每日都是抱著我吃飯的,不然他會吃不下飯的。」麗質驕傲的對著霓裳說道。
「可是方磐哥哥也可以抱著我吃呀,我吃得少,不會影響他吃飯的。」這是霓裳給出的解釋。
「不行,方磐哥哥是我的。」
「方磐哥哥,霓裳也想要你抱著吃飯。」
「不行。」
「方磐哥哥。」
哭笑不得的看著兩個小丫頭,方磐把兩人都抱了起來,一條腿放一個。
「這樣行了吧?」
兩個小丫頭互望了一眼,麗質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霓裳則是可憐兮兮的看著方磐。
「行了,都是好朋友,不準生氣吵架。」
從桌上拿過來兩籠灌湯包,又說道︰
「你們再繼續生氣,我就把你們的早餐吃掉,讓你們餓肚子。」
在美食的誘惑下,兩個丫頭沒多久又嘻嘻哈哈的玩鬧在一起了。
這時韓成從外面進來,看了一眼方磐,然後就守在了門外。
方磐知道秦王府那邊有回信了,見腿上的兩個丫頭吃完,讓她們自己去花園玩耍。
走出餐廳,韓成上前靠近,低聲說道︰
「親王殿下說沒有問題,他會安排人手,至于太子那邊他也會讓秦王妃親自去接觸。」
方磐點點頭,拍了拍韓成的肩膀。
「記住,此事爛在你心里。」
「奴婢知道,定不會泄露分毫。」
方磐沒再多說,有些事,這些皇家的家奴比他們這些外人還清楚明白。所以,點一下就行了。
……
兩日後,太子妃鄭觀音與秦王妃長孫氏聯袂而來,方磐早早得到消息,一大早就牽著麗質與霓裳在門口迎接。
見到母親到來,兩個丫頭飛奔而去,抱著自己娘親先是一陣撒嬌,然後就是眉飛色舞說起在這里的生活。
眉飛色舞的樣子好不快活,一會說課業學習如何有趣,一會又告訴她們吃了什麼美食。
兩位皇妃完全插不上嘴,只能抱著他們安靜的听著。不過看樣子,在這里生活比在自己家中要快樂多了。
兩個丫頭牽著自己的母親去了花園、教室,一邊走著還一邊說著這里的趣事,逗得兩位貴婦格格直笑。
在花園的亭子內,考教了一番她們的功課,長孫對麗質的學習很滿意。霓裳因為剛來沒多久,鄭觀音對此也沒多做考教,叮囑她要好好學習,加油跟上進度。
之後兩個丫頭又獻寶似的搬出圍棋,教自己母親下五子棋。
陪著母親玩耍了一個多時辰,方磐就安排麗質和霓裳進入教室去做題了。學會了1到10之後,10以內的加減法是這群小孩這幾日的首要課業。
看著女兒在教室認真的做著題目,鄭觀音與長孫滿意的點點頭,在教授課業一道,方磐的確很有一套。能讓在活潑好動年紀的小女孩自覺認真學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三人沒有去往客廳,又回到花園的亭子內閑聊。
長孫含笑的對著方磐說道︰
「方磐,看樣子麗質的選擇是對的,你小小年紀,教書育人卻挺有一套。短短兩個月,麗質就能把你那《三字經》學了個通透。」
方磐靦腆的謙虛道︰
「秦王妃過獎了,草民只是盡我所能教授罷了。至于能學懂學會,都是郡主自己聰穎過人。」
鄭觀音在一旁輕笑,對著長孫說道︰
「妹妹你可不知,這小子的本事可不止如此呢。」
「哦?太子妃此話從何說起?」
鄭觀音笑著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交與長孫。
「妹妹打開此瓶,你就知曉了。」
長孫好奇的打開瓶子,一臉驚訝的看著鄭觀音,又看了看正在苦笑的方磐。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道。
「這是水粉?為何香味如此濃烈?」
鄭觀音笑看著方磐說道︰
「方磐,你自己與秦王妃說說吧。」
幽怨的看了一眼鄭觀音,這娘們真愛顯擺,幸虧老子早就與李世民和她老婆通了氣,不然還不得以為老子剛結識太子,就跑過去跪舌忝了。
「此物名喚香水,屬于水粉的一種,草民采用百斤玫瑰,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取其精華,再經過七七四十九日的發酵,最後配以五五二十五種名貴藥材所制,涂抹于身上可三日之內香味不散。」
鄭觀音听得一臉懵逼,她只知道這東西比較難以制作,沒想到今日听到方磐說出這制作過程,頓時感覺此物是何其金貴!
長孫自是知道大概成本的,听到這小子如此胡侃,差點沒憋住。故作驚訝的道︰
「此物如此神奇?能使香味數日不散?不知作價幾何?我打算從你這買上幾瓶。」
方磐一拱手,說道︰
「還請秦王妃見諒,此物暫時還沒有量產,我暫時也只有這麼一瓶。」
見到長孫露出惋惜之色,方磐心中暗贊一聲好演技,又說道︰
「不過,近段時間草民打算開一家店鋪專門出手此種香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