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棠使用咒式的那一刻,他便已經輸了。
柳楠按照先前所安排好的戰術,不斷誘導楚棠消耗咒力,以至于比賽才剛進行到一半,楚棠體內的咒力便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戰斗便顯得非常輕松。
最終柳楠總計標記十枚咒術標記彈,僅被標記一枚,直接獲得完勝。
第一輪比賽除柳楠與楚棠相遇外,其余準六強實力選手並沒有相遇,以至于毫無亮眼的地方,便匆匆宣布結束。
「請各位晉級選手到看台抽取下一輪比賽號碼。」
這一次抽取號碼的人,仍舊是四海路分會會長林海源。
輪到陸方寧上台抽取的時候,這家伙滿臉嬉笑著,明顯有什麼陰謀,陸方寧手才剛伸進箱子里,果然一根簽子跑到了他的手里。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海源便從下面將箱子抽走。
「好了,下一位選手上台。」
陸方寧瞧了一眼簽子上太陽的標記,很明顯這一輪他又輪空了。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又輪空了?」
「我打賭肯定是作弊了。」
「不可能,負責抽簽的可是四海路會長,他一個湫水協會的,難道還能幫他作弊?」
台下一時眾說紛紜,畢竟這件事確實太過幸運。
一個人抽中一次輪空的簽子倒沒什麼,連續兩次抽中輪空的簽子,那自然令人感到懷疑,當然這樣的概率還是有的。
「寧哥你運氣也太好了,簡直應該去買張彩票。」
「呵呵。」
陸方寧是皮笑肉不笑,他很清楚這其中與運氣連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只是他不明白林海源為什麼要如此安排,十七個人若要輪空的話,他確實能輪空到最後一局,只需要參加決賽便可以了。
難道是擔心自己前期遇到四海路的選手?
按照陸方寧的思路,實在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反正又不是很重要。
「你下一場對手是誰?」
「我是與四海路徹底剛上了,剛跟楚棠比完,下一場便要和柳鳳。」
「詩雅你呢?下一場對手是誰?」
「嶺南的杜子閑。」
王詩雅與陸方寧的好運氣,簡直令柳楠嫉妒到眼紅。
陸方寧連續兩輪輪空,就先不提他這運氣有多麼招人恨了,單憑王詩雅的運氣,便是他所羨慕不來的。
八名對戰選手中,有六名實力皆都是準六強的存在。
那嶺南區分會的杜子閑,只是上一輪僥幸獲勝的家伙,實力根本比不上準六強,所以對于王詩雅來說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
如此好運氣,與他這般兩輪遇見兩個準六強,真是天差地別。
陸方寧是難得一身輕松,于是問道。
「下一輪還要等到下午一點十分才開始,中午我們去吃點什麼?」
「剛剛主任說了,中午都到協會食堂里吃飯。」
「協會食堂?那到也不錯。」
「對了寧哥,你平日里給會長當助理,那肯定沒少去協會食堂吃飯吧,食堂的飯菜怎麼樣?比起外邊的伙食是好還是壞?」
「額,還,還不錯吧。」
對于柳楠的問題,陸方寧著實有些不太好回答。
因為南會長的緣故,他去食堂基本上都是小灶為主,至于大灶的伙食如何,他還從未去嘗過,自然也沒辦法評價。
今日協會食堂人滿為患,不僅多了選手,還有很多的隨行人員。
「唔唔,這紅燒肉真不錯。」
「你慢點吃,小心噎著。」
陸方寧他們三人自然坐在一起,只是衛朗那家伙也坐在不遠處。
猶如一塊揮之不去的狗皮膏藥,簡直令王詩雅頭疼。
她與衛朗可是一點也不熟悉,偏偏這家伙還對自己上桿子,剛剛打飯時還問自己喜歡吃什麼東西,簡直是莫名其妙。
「那家伙是不是喜歡詩雅姐?」
「胡說。」
王詩雅可不願意與對方扯上關系,自大狂。
「人家也還蠻不錯的。」
陸方寧雖然心里有些醋味,但嘴上卻裝作莫不在乎的樣子。
只是他這話一說,本就心情煩悶的王詩雅,頓時找到了宣泄口,沒好氣地說道。
「既然不錯,那你快去跟他處對象吧。」
「我為什麼要跟他處對象,再說了,人家看上的又不是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
「哈哈,這紅燒肉確實味道不錯。」
陸方寧脖子一縮,趕忙低頭大口吃著米飯。
對于衛朗那家伙,他雖說不喜,但也談不上非常厭惡。
只是他的目標錯了方向,他跟王詩雅是沒有半點緣分的,所以最好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不然到時候有他的好果子吃。
哼哼,敢跟自己搶女人。
正當他們三個為此疑惑的時候,衛朗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
王詩雅直接被問懵了,這話難道不是應該自己問的嘛。
自己對他完全半點想法沒有,更沒有絲毫的表示,一直以來都是這家伙在單相思,憑什麼跑過來問自己是個什麼意思?
瞧見王詩雅的疑惑,衛朗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父親難道沒有跟你說?」
「說什麼?」
听衛朗提到自己的父親,王詩雅便感到非常反感。
她已經離家出走快兩個月了,期間再沒有見過她的父親,她也不想再听到任何有關那家伙的事情,更不願意被人提起。
「我們的婚約。」
衛朗的這一句話,直接將現場給凝固了。
「咳咳咳。」
柳楠差點被嗆死,這消息實屬太勁爆了。
他還一直以為陸方寧與王詩雅是一對,沒想到王詩雅竟然還有婚約在身,不免有些擔憂地朝陸方寧看去,生怕會打起來。
陸方寧也很疑惑地看向王詩雅,只是王詩雅此刻比他還要疑惑。
「你可不要在這里胡說,我們什麼時候有過婚約?」
「那還是在我們還小的時候,家里長輩給訂的女圭女圭親。」
「我怎麼不知道。」
其實當衛朗說起這茬的時候,王詩雅的心里便咯 一聲。
她確實記得家里曾給她訂過某個女圭女圭親,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智逐漸成熟,自然對此不以為然,畢竟這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
以至于她都快要將女圭女圭親這事給忘掉了。
然而現在衛朗突然提起,她猛地回想起此事,沒想到對方竟然就是衛朗。
「你父親難道沒有告訴你嗎?可是前段時間我才剛跟他聊過。」
「他是他,我是我。」
衛朗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不善,顯然對王詩雅的態度很是不滿。
「那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我們之間不可能。」
王詩雅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闡明了自身立場。
倘若不是因為血脈割不斷的緣故,她一點都不像承恩那個人是她的父親,自然對于這荒謬的女圭女圭親也很不在意。
「難道你要違背長輩的約定?」
「大哥,這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戀愛自由懂不懂。」
柳楠在听到王詩雅的意思後,直接沒好氣地懟道。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竟然還要堅持包辦婚姻的女圭女圭親,而且大家還都是法律工作者,簡直就是荒謬。
「我們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一個外人岔話。」
「言論自由,我岔話怎麼了?」
對于外人,柳楠可沒有那好脾氣,絲毫不慣著衛朗。
而衛朗本身也是個暴脾氣,在听到柳楠挑釁般的話語後,直接朝著柳楠便一拳揮去。
陸方寧穩穩接住這一拳,驚異地看向衛朗。
「你竟然動手。」
這里可是湫水協會的地盤,他一個外人如此囂張?
更何況咒術師協會可是有過規定,對同伴出手,那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踏馬的,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敢動手。」
柳楠當即忍不了,直接撂下飯碗站了起來。
他縱橫R市街頭多年,打過的架數都數不過來,更不要說他本身就是個體術流咒術師,打架可正是他所擅長的事情。
衛朗此刻也冷靜下來,自知是自己理虧,但他可不會服輸。
「打你怎麼了。」
「看來今天不狠狠揍你一頓,這件事還不能善了了。」
「你敢動我一根指頭試試。」
兩人是只動嘴不動手,這麼近的距離誰也不敢先出手。
「夠了!」
王詩雅此時內心一片亂麻,再听著他們兩個吵吵,自然非常惱火。
「切,懶得跟你計較。」
柳楠是典型的不肯吃虧的主,哪怕不能動手,他也不會在嘴上饒過對方。
不過這件事他確實沒錯,自己只是實事求是的說了句實話,這家伙竟然還敢動手打人,若不是王詩雅出面,絕對輕饒不了衛朗。
「你也趕緊走吧,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
「你可要考慮好後果。」
「隨便。」
事情鬧到了這一步,衛朗自然有些下不來台。
前幾日他跟王詩雅父親打電話的時候,對方明明說什麼婚約如舊,結果王詩雅又說這種話,簡直是將自己當猴耍。
這件事他肯定要回去說的,並且絕對不可能輕易了結。
「哼。」
衛朗冷哼一聲後,甩開陸方寧的手氣沖沖離開。
今日他可是丟人丟大了,必須要找機會尋回面子,定要讓王家付出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