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模仿柳鳳的兩個咒術都沒有取得該用的成效,但段佳鈺並沒有放棄,而是再次釋放柳鳳先前用過的懸劍咒術。
給幼妄腦袋上掛一個狀態,沒準在關鍵時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表現。
「砰。」
幼妄再次釋放屏障,竟然恰巧抵擋了懸劍咒術。
三道咒術全都被幼妄瞬間破解,這不免令段佳鈺很是不解。
難不成所有咒術只能使用一遍?
他心中的疑惑,同樣是場下還未登場的人心中的疑惑,畢竟前面人使用的咒術越多,他們所能使用的咒術便會越少。
幼妄可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朝段佳鈺沖了過去。
鋒利的利爪唯有在正面面對時,才能體會到其給內心所帶來的恐懼感。
瞧這情形,段佳鈺當即甩出一記飛刀。
他並沒有如同柳鳳一樣,還特意隱藏飛刀上的咒力印記。
其一是白白浪費了三道咒術的咒力,並沒有產生應有的效果,所以對于剩下的咒力他要精打細算,不能再繼續浪費。
其二則是為了檢測幼妄,再用一次的置換戰術是否有效。
「砰。」
幼妄一記利爪瞬間將飛刀打飛,同時配合屏障,直接清除了飛刀上的印記。
瞧見這一幕後,台下幾位未上場的選手懵了。
「這還怎麼打?」
「完了完了,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了。」
「其他前面的人不會將方法全用完,不然我可真就只能認輸了。」
排在第十七名的選手面如死灰,他可是最後一名,等到前面所有人都參加完對抗後,他豈不是只有上台認輸的份?
本來還慶幸最後一名可以學習一下前面人的套路,如今才明白根本不行。
咒具,折虛刀。
段佳鈺臉色陰沉,平白浪費了不少咒力,這令他非常惱火。
如今看來只能憑借剩下的咒力,爭取取得好成績,不然他可真就是馬失前蹄了。
「快使用空間稜鏡。」
在瞧見段佳鈺取出折虛刀後,段立志急忙高聲喊道。
他最為了解自己兒子的實力,其咒具可是相當可怕的存在,前面那些人的攻擊還在可控範圍內,甚至連屏障都不需要開啟。
但隨著折虛刀的出現,對抗台周圍必須使用空間稜鏡。
對于此事,工作人員可不敢馬虎。
頃刻間整個對抗台被空間稜鏡咒術給包裹起來,連對抗台下方都沒有放過,如同將對抗台置于一個巨大的球形結界內。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難纏。」
段佳鈺雙手緊握一把刀刃閃著深藍色閃電的橫刀,目光緊盯幼妄。
他並沒有咒式,但也正是因此,他擁有了超遠普通咒具的強大咒具,甚至與柳鳳所使用的鬼獄門在同一個等級。
只是不同的是,他的折虛刀可是純進攻型咒具。
幼妄可不在意這些東西,它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擊敗段佳鈺。
眼瞧幼妄向自己沖來,段佳鈺絲毫不慌,輕聲念叨。
「折。」
隨著段佳鈺念出單字真言,周圍的空間似乎開始變得扭曲,猶如一股無形的力,正在將周圍的空間進行折疊。
面對強大的扭曲力,幼妄當即釋放咒力屏障。
由于其本身是咒力模擬所在,所以並沒有多少應對的手段,除了憑借自身進行攻擊外,僅有這麼一個咒力屏障可供使用。
「虛。」
段佳鈺操控折虛刀的手勢一變,周圍空間變得虛幻起來。
倘若不是段立志有先見之明,提前讓工作人員在周圍布置空間稜鏡,此時的空間扭曲勢必會影響到周圍的人。
幼妄身上的咒力正在急速消耗著,肉眼可見般淡薄了一分。
它並沒有只是站立原地,等待段佳鈺釋放一個又一個咒術,而是選擇頂住空間扭曲的壓力,大步朝段佳鈺所在走去。
咒力屏障在空間扭曲下,極近崩潰的邊緣。
眼瞧幼妄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段佳鈺額頭上冒出一道道冷汗。
維持折虛刀扭曲周圍空間的狀態,他需要耗費不少的咒力,這還是在釋放範圍被空間稜鏡壓縮到一定區域內的樣子。
倘若沒有空間稜鏡的存在,他此刻就已經達到極限了。
空氣猶如燃燒般沸騰著,其中扭曲的力量肉眼看見,如同泛起漣漪的湖水,道道波紋迅速向四周擴散。
「刀。」
段佳鈺緊咬牙關,釋放第三重奧義。
原本扭曲的空間突然停滯,仿佛時間暫停一般,以至于行走其中的幼妄也一動不動。
緊接著深藍色的空間之力緩緩凝聚,依附在折虛刀的刀刃上。
而隨著空間之力的凝集,刀刃上也不斷閃現過一道道空間裂縫,就如黑色的閃電般,僅是一閃而過間便透露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這,這是怎麼回事?」
即便有空間稜鏡守護,眾人還是不由得心慌。
空間撕裂所帶來的恐懼感,一時縈繞在眾人心頭,仿佛在那片漆黑之中,藏著什麼實力恐怖的怪物,下一刻便會降臨這個世界。
「 。」
只听一聲玻璃瓶塞拔出的聲音,空間稜鏡內再次恢復先前的樣子。
扭曲的空間之力緩緩飄動著,如同下方燃燒著熊熊大火般,以至于瞧著分外虛幻。
再瞧那幼妄,卻遲遲不見有絲毫動作。
正當眾人為之感到疑惑的時候,保護幼妄的妄力屏障瞬間碎裂。
「咚。」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段佳鈺突然昏厥倒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折虛刀緩緩消失,同樣消失的還有場中那股無形的扭曲之力,似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可又感覺一切並沒有恢復。
那幼妄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被人定住似的。
「 嚓。」
幼妄的身體突然裂了一道縫隙,繼而縫隙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最後遍布幼妄全身上下各個部位,似乎下一秒便會散落一地。
然而預料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縫隙則開始逐漸愈合。
工作人員盯著機器屏幕上的數值,一時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楮。
幼妄的妄力值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下降,僅是一眨眼的工夫,便瞬間少了一半的咒力值,而且這個數值還在往下降。
要知道咒力下降的數值,可是代表著傷害的數據。
最終咒力值降到了最初的百分之十五,原本凝實的幼妄,此刻變得極近稀薄,好似只是一道投影般,只需要一拳便能將其轟散。
「該結束了。」
「哦。」
「叮咚,模擬對抗賽結束。」
隨著空間稜鏡的撤銷,段立志急忙沖上了對抗台。
這可是他的寶貝兒子,若是有絲毫意外的話,先不要說他的內心如何,單憑他老婆那一關便過不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所幸段佳鈺只不過是咒力耗盡,暫時昏迷而已。
「十一號選手準備上場,十二號選手場外準備。」
「詩雅姐加油。」
王詩雅只是瞥了柳楠一眼,便默默走到場外等候區。
陸方寧瞧見王詩雅今日狀態很不對勁,不免疑惑地問到一旁的柳楠。
「她今天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啊。」
柳楠一瞧便不是會撒謊的孩子,目光閃躲,臉色通紅,明顯這里面有事情。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這怎麼可能,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會瞞著你呢。」
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演技,沒有鬼才怪。
陸方寧微眯著眼楮,直視著柳楠,他什麼話都不需要說,只需要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用不了多久柳楠便會全都老實交代。
果不其然,柳楠被陸方寧如此盯著,簡直是渾身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們確實有事瞞著你。」
「什麼事?趕緊老實交代。」
「那,那你可要先答應我,千萬不能告訴詩雅姐說這事是我告訴你的。」
「那是當然,出賣兄弟的事我可不會做。」
柳楠撇了撇嘴,上一次他便是被陸方寧出賣,導致被王詩雅罰了鴨子步。
然而就算他想要反抗,他也沒有絲毫辦法,誰叫他年紀最小,在三個人中地位最可悲,完全就是受欺負挨罵的存在。
「我們打算故意降低成績,不去參加省協聯賽。」
「為什麼?」
陸方寧明顯不解,他自己不能去便已經感到夠可惜的,如今湫水協會僅存的希望便是王詩雅與柳楠,他們倆竟然還不想去。
若真是如此,那李承恩的臉色將會難看成什麼樣子?
「詩雅姐說咱們三個是一個整體,你若是不能去的話,那我們也不去了。」
「別啊,你們不用管我的。」
柳楠歪了歪腦袋,顯然他說了也不算,他完全听王詩雅的安排。
既然王詩雅都已經說好了誰也不去,那他自然不敢違背王詩雅的意願,不然肯定又少不了要做鴨子步,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你們跟主任說過嗎?」
「哪兒敢啊。」
「簡直是在胡鬧,協會對于這次參賽名額看的非常重,你們若是在此意氣用事的話,事後肯定少不了要背處分的。」
「沒關系的。」
柳楠倒是無所謂,反正頂多回家被老爺子狠揍一頓。
從小到大他背的處分一點都不少,逃學曠課、聚眾打架、不參加考試……,所以早已經習慣了,完全不將此當回事。
瞧他這不懂事的樣子,陸方寧沒好氣地說道。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