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雲與林洛對面而坐,享受著這個男人,為自己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林洛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似乎是有些緊張,又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自己每次遇到困難都能夠運籌帷幄的林洛,還有如此羞澀的一面。
柳煙雲率先開口說道︰
「林洛,你怎麼知道,我最愛吃這里的鵝肝?」
「唔平時你愛吃的,我都記得。」
「是嗎?怪不得你每天幫我準備的早餐我都喜歡,沒想到,你對我竟然這麼用心啊。」
林洛聞言撓了撓頭,自己的用心被柳煙雲發現時,心中的那份甜蜜,不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的。
隨著主菜上桌,柳煙雲發現林洛說的一點兒沒錯。
他準備的,都是平時自己最愛吃的。
只不過,一個服務生的出現,讓原本歡樂的氛圍發生了一絲變化。
用餐結束前,原本是要上甜點的。
但甜點卻遲遲沒有上桌。
林洛催過一次後,才由一個右腿不便的女服務生將兩支布丁端了上來。
那女服務生一邊唯唯諾諾的給兩人道歉,說是今天本來不是自己在班,她是被臨時叫了過來,因為搞錯了菜單,所以才導致甜品慢了許久。
按理說,這種明顯的失誤,酒店會直接將其辭退。
不過,柳煙雲今天心情大好,在加上這女服務生還是個殘疾人,能夠自力更生,已經足以讓人敬佩了。
柳煙雲好言安慰她之後,也沒有太過在意。
但她在經過林洛身邊時,林洛卻忽然覺得,她身上有股尋常人不存在的煞氣。
只不過,這氣息轉瞬即逝,看著那女服務生離去的背影,林洛心中騰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哼!你們男人,就是,連一個小服務生都要多看幾眼!」
柳煙雲一邊吃著布丁,一邊向林洛吐槽著。
林洛回過神來時,發現柳煙雲已經將布丁吃了下去。
趕忙拿起自己面前的布丁,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
「沒有特殊的氣味難道是我多慮了嗎?」
林洛喃喃自語道。
見林洛的表情有些不對,柳煙雲還以為是自己的玩笑話惹得林洛生氣了,趕忙說道︰
「唔剛剛我是開玩笑的,你不高興了?」
林洛趕忙搖了搖頭,不過就在林洛剛剛要開口之際,忽然間,柳煙雲面露痛苦之色。
緊接著,柳煙雲眼前一黑,直接趴倒在了桌上。
林洛見狀大驚。
果然,剛剛那個服務生有問題!
自己分明已經從她身上感知到了殺氣,但還是未能阻止柳煙雲吃下她送來的布丁。
「可惡!」
林洛心中暗罵自己太過大意,立即給柳煙雲診了脈。
此刻,毒素已經深入到了柳煙雲五髒六腑之中,而且, 目前林洛也還無法確認柳煙雲中的究竟是什麼毒,想要直接解毒,恐怕是不可能了。
林洛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放棄了逼毒,轉而使用楊家七星針,暫時封住了柳煙雲周身上下,三十處穴位,讓毒素不得再繼續擴散。
隨後,林洛立即聯系了蕭寒玉,拜托她將柳煙雲送回柳家別墅,好生看護。
自己則是直接追到了金陵大酒店後廚,想要找到那個上菜的女服務生。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那個女殺手!
後廚的人正在估清,準備下班。
卻不想,林洛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嚇了眾人一跳。
只見林洛迅速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
隨即喝道︰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右腿殘疾的女人?」
廚師長認出了林洛,出言嘲諷道︰
「喲,這不是柳家贅婿嗎?听說你今天晚上很是風光啊,竟然還要老子我來伺候你用餐,你還真是長本事了。」
見他出言不遜,林洛騰身上前,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直抽的廚師長在空中轉了兩圈,才摔在了地上。
「我問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右腿殘疾的女人!」
廚師長被打的眼冒金星,生怕林洛再對自己動手,趕忙說道︰
「沒沒有,我們金陵大酒店從來不雇佣殘疾人,後廚和傳菜員這麼重要的崗位,就更不可能了!」
林洛知道他沒有說假話,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剛剛應該為自己和柳煙雲上菜的那個服務生,已經死于非命了。
從柳煙雲毒發到自己聯系蕭寒玉前來護持,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那個女人,恐怕早就已經溜之大吉了。
看來,想要找到她的行蹤,還需要再進一步調查才是。
或者說,她有可能會主動找上門來。
離開金陵大酒店後,林洛立即撥通了楊薇薇的電話。
楊薇薇一看是林洛的電話,滿心歡喜的接了起來。
不過,電話這邊的林洛,卻是十分焦急。
「楊楊姑娘,有件人命關天的大事,需要你幫助。」
楊薇薇沒想到林洛給自己的第一通電話,竟然就是這麼要緊的事情,趕忙問道︰
「咱們在哪里踫面?」
林洛見楊薇薇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對她自然是好感倍增。
「越快越好,咱們柳家別墅見。」
掛斷電話後,楊薇薇也將手中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下去,直接乘飛機趕往雲城而去。
待到她來到柳家別墅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林洛趕忙將楊薇薇讓到了柳煙雲房間內。
楊薇薇見柳煙雲已經昏死過去,並且被林洛用銀針封住了全身穴道,反問道︰
「柳姐姐她中毒了?」
「不錯,她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下毒之人還沒有找到。」
楊薇薇聞言也是面色凝重,無色無味的奇毒,而且連林洛一時間都無法分辨。
這種毒,八成是有人特制的,並沒有在天下奇毒的名錄之中。
楊薇薇來到柳煙雲床前,輕輕地將手搭在了柳煙雲縴細的手腕兒上。
下一瞬,楊薇薇卻是面色大變。
柳煙雲所中毒藥的毒性,極為復雜,下毒的人,肯定是個使毒的高手。
而且正如林洛所說的一樣,她一時也分不清,這奇毒,究竟是如何調配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