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舒那天晚上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這些美艷又有學歷的名校畢業生,到底為什麼要找一個快要知天命年紀的老頭子。
還能和他這些亂七八糟的情婦一起生活的好好的。
更能給他生下孩子?
這到底是是什麼人間迷惑行為?
顧望舒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完全崩塌,正常人都想不通這種事情的。
那個一元大師和他的那些情婦們,顯然不屬于正常人的範疇。
那天晚上莫瑾瑜開會開到很晚,顧望舒原本還想等他一起回來,可等著等著自己就犯了困,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早上十點。
她已經越來越能適應,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
可今天顯然不行。
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是齊金盛的,她睡覺的時候習慣把手機調靜音,接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按照慣例,齊金盛找她,一準沒好事。
顧望舒才剛剛睡醒,並不想那麼快去搭理這個男人,待到時間過得差不多,她才慢悠悠的回電話。
聲音焦急,「爸,你打電話給我怎麼了?我剛才在忙著給瑾瑜做飯。」
齊金盛原本一肚子的火氣,在听到莫瑾瑜名字的時候啞然熄火,只是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好似不數落她幾句,根本對不起自己,「你還知道我是你爸?你的手機是擺設的嗎?打電話給你,十次有九次不接。」
顧望舒連忙道歉,求齊金盛的原諒。
看在她態度良好的份上,齊金盛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是吩咐她下午過去一趟,一元大師算好了日子,要給她改命,要求她也要在現場。
顧望舒原本就知道一元大師是個騙子,昨日更是知道他有那麼多的情婦和私生子,一時之間只覺得有些微妙。
她這會兒只要一听到一元大師四個字,就能想起那張滿是美艷情婦的照片。
昨天還看到了更勁爆的,幾個情婦‧月兌‧光‧了在床上等著他臨‧幸,圍著同樣光‧溜‧溜‧的一元大師,
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子,居然還能這麼堅‧挺。
那照片她不過粗粗掃了一眼,莫瑾瑜並不讓她看。
只是那一幕刺激太深,她想不記住都難。
明明都這麼一大把年紀,玩女人還這麼凶,這是吃了多少藍色小藥丸?
顧望舒想入非非,對待其精神的態度也變得敷衍起來,「好,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顧望舒扔下手機,只覺得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惡心的不行。
要問她如今最惡心誰,齊家那幾個算一個,這一元大師,也能算一個。
真是,怎麼惡心怎麼來,顧望舒已經許久未曾瞧見這麼讓人惡心的存在。
她發了消息給傅佑承,問他知不知道一元大師的來歷。
傅佑承許久沒回,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顧望舒也沒在乎,把手機放在床上就去洗漱。
結果剛洗完澡出來,拿起手機就看見一張放大版的照片,內容和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樣,只是手工打了馬賽克。
顧望舒︰傅佑承你有病嗎?我只問你知不知道一元大師這個人,誰讓你給我發這種照片的?
雖然該打碼的地方都打了碼,卻因為看過原圖,顧望舒完全可以在腦子里勾勒出那畫面。
她又覺得犯惡心了……
這一天天的,還有完沒完?
傅佑承,你是不是有病?
傅佑承完全沒料到顧望舒居然會這麼大的反應,嘲諷的笑了笑,不是你問我,一元大師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現在你看到了?一元大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至于為什麼這個人要被稱為大師,實在也不是他們想這麼稱呼的。
這男人就叫這個名字。
顧望舒嘴角微微抽了抽,當然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直接懶得理會。
開始慢吞吞的收拾東西,下午過去看看一元大師到底想干什麼。
到齊家之後,她才覺得是自己太小看一元大師,沒想到這個神棍不僅僅是騙術厲害,忽悠人的功夫也是很厲害的。
那香案,桌子,桃木劍,拂塵,還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知道是這個人從什麼地方找出來的。
一件一件擺在上面。
還有自己的名字,出生的時辰。
今天一元大師還特意換了一件衣服,估計是為了彰顯都這件事情的重視。
看的顧望舒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人人都說,術業有專攻,就一元大師這樣的騙術,普通人還真的會被他給忽悠瘸了。本著做戲要做全套的心態,顧望舒也不介意他拿著香灰在自己身邊灑來灑去的。
沒多久,她就感覺自己臉上都是灰塵,頭發上也是,還有哪些符水。
真是惡心的不行。
可她不能說,只能微笑的看著一元大師,任由他神神叨叨的。
「齊小姐,還需要您的一滴血。 」
一元大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出來一根針管一樣的玩意兒,顧望舒定楮一看,是醫院給小孩子采血用的采血器。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任由一元大師給自己采了血。
看著他把這一滴血,混著符水一起,又寫了一道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鬼畫符。
然後等符咒吹干之後,折疊起來,恭恭敬敬的交給顧望舒。
「還請顧小姐供奉此符咒,七七四十九天。」
顧望舒有些難言的看著這符咒,對于一元大師說的話,已經沒了任何想法,是不是這些騙子們慣用的手法就是鬼畫符,慣會說的時間,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
一百零八天。
他們還能講點別的嗎?
「多謝一元大師。」顧望舒面帶感激的開口,「實不相瞞,這命格困擾我跟我爸爸那麼長的時間,如果沒有一元大師,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漂亮話誰都會說,對付神棍,那當然是要順著他,捧著他。
讓他覺察不到任何的不對勁。
至于這騙子要去騙齊金盛的錢,跟她有什麼關系?她沒有推波助瀾讓齊金盛多被騙一點,已經是仁至義盡的事情,何苦蹚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