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發長老看見江黎後非常興奮，瞬移般閃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臂就往里面走。
手臂上傳來的力量完全無法抗拒，江黎只能是無奈的被拖了進去。
就和赤發長老說的那樣，桌子上擺放著五瓶丹藥。
他最近也是肝的厲害，一身道袍烏漆抹黑，手上臉上也全是丹灰。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沒有離開過煉丹室了。
從前幾次的試丹來看，這硬皮丹也確實是快成了，到了決定性的關鍵時刻，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激動興奮，甚至一次性拿出了五種改良方案，讓江黎試藥。
這倒也真的是不怕把江黎藥死啊。
「江黎師弟！你的臉色好差啊！上次的副作用還沒消失嗎，還是更加加重了？」
小四看見江黎的臉色，立馬擔心了起來，並開始為江黎求情。
「師傅！試藥的事情還是再等等吧，江黎師弟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然而赤發長老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對江黎的臉色和身體狀態視而不見。
「混賬！丹方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你難道想我們的努力都前功盡棄嗎！」
「這種話不準再說，等試完藥，我在出些丹藥，給江黎好好調理身體就是了。」
兩米多高須發火紅的魁梧大漢，如此吹胡子瞪眼，八歲以下的小孩估計都得被直接嚇尿。
小四也是被訓斥的眼淚汪汪，只是擔憂的看著，沒敢在多說什麼。
確實，一個黃階中品丹方，和一個外門弟子相比，孰輕孰重，這已經相當明顯了。
「小四師姐，放心，我沒事的。」
「只要硬皮丹成了，我一定會好好修養的。」
江黎安慰了她一句，然後拿起桌上的丹藥開始服用。
其實，現在的這些丹藥，都已經比最初的實驗版硬皮丹，效果弱上了很多。
因為就算有江黎幫忙試藥，赤發長老的水平卻也還是低了一些。
有些副作用的成因，他根本就模不到頭腦，後來無奈之下，只能一點一點的削弱藥效來規避這些缺點。
現在的硬皮丹，對皮膚防御的提升效果，只有35%，比江黎第一次吃的完整版，差了15%。
這個效果，也正好卡在了黃階中品丹藥的評判標準線上，算是赤發長老最後的倔強。
因為再低的話，非但品階不保價格驟降，增加的那點防御效果，作用也可有可無，更是沒什麼可吃的必要。
沒再多說什麼，江黎開始依次嘗試。
服用實驗硬皮丹……
這個吃了會身體僵直，增強了防御之後難道站著挨揍嗎，明顯不可取。
服用實驗硬皮丹……
這個吃了之後……嗯……倒是沒什麼副作用，但是硬化的皮膚東一塊西一塊，跟熊貓身上的圖案一樣亂分布，不行不行。
服用實驗硬皮丹……
這個吃了之後會月兌發三天？這個……好像不影響戰斗吧，先留著先留著備選。
服用實驗硬皮丹……
這個吃了之後怎麼沒什麼反應啊，等等，這個效果有點意思！……
服用實驗硬皮丹……
這個吃了之後流鼻血，半個小時止不住，還是算了吧，打著打著敵人還以為你是呢。
一連吃掉了五種硬皮丹，江黎抹掉鼻子上流淌下來的兩條血線，然後一臉興奮的，把中間那一瓶硬皮丹給推了過去。
「長老！成功了！終于成功了！」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鼻子里的血一邊流，江黎一邊作出語無倫次的樣子說。
「真的嗎！真的嗎！這丹藥真的沒有副作用嗎？」
赤發長老大喜，還有點不敢置信的追問江黎。
「長老，吃了這瓶丹藥後，我只是覺得頭皮有點癢，掉了一點頭發，別的沒有任何不適。」
江黎用帶著鼻血的手往頭上一抹，抹下來了百來根頭發，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哈哈哈哈！好！非常好！掉幾個根頭發也能叫副作用嗎！成了！成了！我真的成了！」
赤發長老大喜，竟然直接也丟了一顆「月兌發硬皮丹」進嘴里，感受了片刻後，更是狂喜。
他們兩個在這高興，唯有小四露出了一臉古怪嫌棄的表情，默默的後退了半步，距離月兌發硬皮丹遠了一些。
黃階中品，看上去好像就是個倒數第二的級別，應該也不是很重要才對。
但是……經濟價值這東西，可不能單單從品階來判斷的。
全球限量一百台的超級跑車，是很貴很賺錢沒錯。
但它難道真的能比，賣遍全球的電動小摩托要更賺錢？不可能的。
就像如今的修仙界，天階丹藥基本沒听說過。
但是那些個，十年都不一定能煉上幾爐玄階，乃至地階丹藥，卻也絕不可能和賣遍修仙界的「養氣丹」，「回氣丹」相比。
實用，簡單，大量！
那才是最能賺錢的丹方！
作為戰斗消耗型丹藥，硬皮丹的銷量肯定無法和那兩種基礎丹藥相比。
但是實用的效果，親民的成本，卻也足以讓這丹方價值不菲。
「小四啊，把這些垃圾清理掉，然後帶你的師弟去煉丹堂登記信息。」
這丹方一成，前面的那些失敗品就立馬成了垃圾。
不過江黎卻還有接下去的利用價值，並沒有遭遇被直接拋棄的命運，反而是赤發長老主動兌現承諾，讓小四帶著他去煉丹堂登記記名弟子信息。
「是！師傅！」
「謝謝長老！哦不，謝謝師傅！」
江黎道謝同時改口。
赤發長老則是心情很好的一直哈哈大笑不停。
這邊小四開始收拾桌上的藥品，江黎卻是連忙上前，搶過活計就收拾了起來。
「小四師姐，這個放著我來！我來！」
他把剩下的四個失敗品瓷瓶攬到懷里，熱情的讓小四老懷大慰。
她心想，以後有了這個記名師弟，自己的很多累活就可以分攤出去一部分了吧。
「來吧江黎師弟，先來這邊清洗一下血跡，然後我再帶你去登記。」
「好的謝謝師姐。」
江黎之前為了把自己弄得慘一些，特地沒關鼻血效果。
這時候已經完事，他才趕緊把這條狀態給移除了出去。
江黎在洗漱間鼓搗了一會，整理好後，這才走出來，並把四個瓷瓶丟進了廢丹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