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整個村子的人消失了

作者︰老雞吃蘑菇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邕城。

茶館。

此刻茶館里說書現在還在說書,但早就沒有之前那般的熱鬧。

至于茶館的掌櫃和茶小二,他們早已經躲在櫃台後面,瑟瑟發抖。

今天怎麼回事,哪里來了這麼多凶神惡煞的江湖人士?

看他們一個個刀刃在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

好在,周圍布滿了漕幫的漢子,就在街面上走動,讓掌櫃的稍微放心下來。

漕幫雖說是幫派,但他們和其他城池的幫派可不一樣。

說的具體一些,這根本就不是黑幫,反而是保證秩序的官府外在機構。

也許初來邕城的人不明白,此間有什麼不同,畢竟漕幫也收取保護費。

可是,這是真正的保護費。

只要他們交了保護費,誰敢亂來,那就是和漕幫作對。

不過,也不知道這些江湖漢子,各個武功在身,怕就怕他們會大打出手。

到時候,就算有漕幫出手幫忙,阻止了他們的打斗,自己還是有損失。

至于讓他們賠償?

算了吧,自己小命要緊。

雖然,茶館沒有之前的熱鬧,畢竟尋常百姓看到這幫人,又有幾個敢進來?

但是,這些江湖人士的嗓門可不小,就听到他們高談闊論。

雖然听不懂他們之間談論的武功高低,事發地點,是否真實存在,但是所有語言都匯聚成了三個字。

吹牛逼。

說書人此刻坐在茶館高台,有些瑟瑟發抖,但憑著職業素養,還是認真說書。

「話說錢塘府,有一貧賤雜役,叫林生,樣貌不甚出眾,卻攀上朱府千金,從此月兌離貧苦。

又因朱家大富之家,甚愛其女,遂資助其婿,開了一家布行。

此後朱家小姐為林生添丁,兩子一女,可謂妻賢子慧,家庭圓滿。

可誰知天有不測風雲,林生家中奴僕失火,使其妻兒全部葬身火海。

只留下林生孤苦伶仃存續世間,從此披頭散發,滿面憔悴,往返于寺廟,讓人生憐。

林生孤苦之中,把昨日與妻共同經營布莊,全部改做童裝哀聲似泣。

「今妻兒不再,我願以我家布,告慰在天之靈,共願天下幼兒,穿我此衣,無災無痛。」

此言一出,當真是男兒嘆息,女子落淚,好一個忠貞情義之大丈夫。

此時林生戚然︰「今感之悲痛,特設一基金,布莊童衣所得,皆用于火災家庭苦難之人……」

頃刻間,童衣一售而空。

此後,林生痴情之名,天下皆知,皆稱贊其為大丈夫。

再此後幾年,林生終于悲苦之中重生,憔悴不再,白白胖胖,身形富態。

更是坦言自己重新走出陰影,再娶妻生女,嘆道︰「吾女復重歸,天佑之。」

眾人圍觀賀喜,好人終有好報。

正此時,林生亡妻兄長乃是道人學成歸來,他身著道袍,兩眼瞳孔之間,便是天眼識人。

他見林生不似人,匆忙做法,做法︰「賊膽畫皮詭異,還不速速現形?」

只見林生臉色慘白,一聲慘叫之下,身體萎縮,竟是惡鬼現形,身上還披著一張畫皮。

眾人又驚又恐,林生竟是惡鬼!

眾人回憶此前惡鬼行徑,不由尷尬,?人前哭舊人,人後忙造人,吾等竟叫好,實在羞愧。」

說書先生說到這,一聲驚堂木。

「此可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畫人畫骨難畫皮!」

(這個案子越想越可怕,人心啊,借感嘆一下。)

听到這里,幾個江湖客不由叫好,更有幾人當場罵罵咧咧。

若是他在場,林生早已經大卸八塊。

此後,說書人匆匆離開,茶館掌櫃也不阻攔,實在是這些江湖客實在太過凶神惡煞。

就在這時,一把刀拍在桌上,嚇了掌櫃一大跳。

「放屁!」

原來是隔壁兩個桌子的江湖壯漢,吵了起來。

茶路掌櫃臉色蒼白。

禍事了。

門外漕幫的人早就盯著他們,一听到動靜,立刻沖了進來。

不過他們並沒有動手,所以漕幫幫眾此刻也只是站在一旁。

只見一馬臉壯漢,看到漕幫的人沖進來,眼神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

邕城這些幫派幫眾,實力也太差了。

一個個都是內氣入門沒多久的菜鳥。他可是一腳快邁入先天境界的人物。

這一次,他就是想要趁著邕城異變,尋找突破機緣。

本來今天他也沒想鬧事,可是隔壁胖子不懂事,竟然拿他大哥開涮。

想他們黑虎寨,那也是綠林響當當的漢子,怎麼可能被他當做墊腳石?

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即,刀出,一拍桌子,馬臉壯漢滿臉厲色。

可是這胖子同樣不甘示弱。

同是後天巔峰,自己害怕個屁!

要是退縮,混江湖的臉沒了,那自己也就不用混了。

不過,漕幫的人一進來,他就立刻收斂了許多。

漕幫曹榮,那可不是他能得罪的存在。

就算是他的靠山,恐怕也不敢輕易得罪曹榮。

自己不像這些黑虎寨的鄉巴佬,不知道曹榮威名,只在他們一畝山分地上耍橫。

漕幫幫眾一進來,胖子就立刻抱拳一笑,安靜坐了下來。

馬臉壯漢見狀冷笑一聲,慫貨,當即一大碗酒喝下肚,心中甚是暢快。

這時,剛好有兩個翩翩書生進茶館。

漕幫幫眾剛要行禮,就被其中一個青年用眼神制止。

其他人只是看了一眼兩個書生,當即就不再在意。

這兩個就是普通人,恐怕擋不住一次自己砂鍋大的拳頭。

可是接下來,所有人的耳朵都豎起,全部安靜地在听兩個書生的談話。

「梁兄,你也知道我爺爺是縣衙的文吏,今天我听到了一些消息,你可知道昨晚異象不一般。」

「有何不一般?這月色之下微微光芒。應該是偶然現象,難道這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另外一個書生點點頭。

「不錯,我爺爺說,這可是大造化,只可惜咱們不是習武之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

「這又怎麼說?」

「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昨晚的事,真的不簡單。

我爺爺說,這是什麼靈氣變異,至于具體如何,他也不知道。

不過,听說只要習武之人,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可能就可以一飛沖天。」

听到這里,周圍的武者眼楮一亮。

其實很多人都只是听到了風聲,具體如何,他們還真的不知道。

只不過,學武之人,面對這種消息,無論真假,恐怕都會蜂擁而上。

「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

周圍的人听到這,滿是贊賞,這書生甚是識趣。

「听我爺爺說,這天地異象之處,必有寶物。

而寶物,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何為有德者,就是在寶物出現的地方,必有詭異發生。

而能**詭異者,自然就是有德者。」

周圍江湖人士听到這,差點忍不住熱血沸騰。

習武之人,那個不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天之驕子。

這時,另外一書生作恍然大悟狀。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隔壁那個城衛,昨日連跳三級。

听說他參與解除了崖山詭異任務,修為直接從後天一重,沖到後天五重,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你爺爺沒有騙你啊。」

「那是。」

書生听到贊美,面有得色,接著就像才反應過來。

「听你這話的意思,合著你之前沒有信我啊。」

另外一個書生連忙行禮討饒。

胖子和馬臉壯漢同時站起,這時候也顧不得他們的恩怨,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就在這時,書生又嘆了一口氣。

「不過咱們不用想了,這幾天听說城外詭異頻發,咱們這細胳膊細腿,還是不要參合了。」

「是啊,你看,那些城衛都出去了,擱以前,他們哪會這麼積極?

要不是他們離開,今天也不是這個樣子,你沒看到現在漕幫幫眾都大搖大擺上街了嗎?」

說到這里,江湖人士不由一愣。

怪不得邕城和自己城池不一樣,漕幫幫眾敢這麼光明正大在街上巡邏,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是漕幫厲害,只是城衛已經出城尋找機緣了。

想到這,他們哪里還呆得住,一個個尋找借口,結賬離開。

到最後,空蕩蕩的茶館,兩個書生相視一笑。

「方休,你的演技還不錯嘛。」

嗯,這小子不比我這個藍星奧斯卡影帝差。

不錯,這兩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正是方休和梁度。

在昨晚商量完邕城情況以後,梁度靈機一閃,就想到了現在這個辦法。

堵不如疏,此刻情況,不如轉移江湖人士的注意力,把他們偏出城外,減少城中騷亂。

二來,天地變異之下,邕城範圍內,的確會有很多詭異發生。

這些江湖人士,最少也是後天境界,陽火旺盛,讓他們對付一般詭異誕生,那可謂是一舉兩得。

方休听到梁度夸獎,連忙說不敢不敢,接著就順著桿子往上爬。

「梁兄你這麼滿意我的表現,不如就就告訴我,我師父現在的下落吧。」

听到這,梁度臉色不由一黑。

你師父是神棍,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想到這里,梁度理也不理方休,直接走出茶館。

這小子,一閑下來就開始里嗦,自己實在受不了。

看來得想個辦法支開他,不然別想安寧。

剛好,這時一個漕幫幫眾氣喘吁吁跑向縣衙,和他們撞到一塊。

「方師兄,梁管事。」

幫眾漲紅了臉,最後才憋出梁度的稱呼。

藏經閣雜役,那也算是管事吧?

「什麼事你這麼找急?」

幫眾臉色蒼白,面帶驚恐。

「河西鎮出事了。」

隨著幫眾講述,方休和梁度臉色不再輕松,一臉的凝重。

一個村子一千戶人家都莫名其妙失蹤了?

而且那天晚上,這秋收晚稻有人還在收割,第二天卻看不到一個村民身影?

這是河西鎮鎮長在巡查轄內收糧情況時,他遇到的詭異事件,立刻就上報。

城內的捕快一大早就去了河西鎮查看,的確沒有發現一個人。

這個村子所有人失蹤,整個村莊都靜悄悄。

而漕幫得到消息以後,立刻就派人準備回報漕幫幫主曹榮。

自昨晚開始,無論是縣衙,還是漕幫,都有新的命令,那就是無論何時發現詭異,都要及時上報。

畢竟現在秘地開啟在即,縣衙和漕幫,對任何情況都不能掉以輕心。

梁度這時候點點頭,當即對方休說了一句︰「出事了,我先去看看,你去告訴老杜這個。」

話音剛落,還不等方休回答,梁度一溜煙地就快步離開。

一方面,梁度是想去割韭菜,不想錯過詭異,另一方面,他就是為了擺月兌方休。

這孩子,太執著了,一直就掛念著他那個神棍師傅,自己哪知道他的下落。

方休這時候也沒多想,直接出城,準備去城隍廟。

現在城里任何風吹草動,都需要讓杜志山知曉,以防萬一。

而他們離開以後,茶樓旁邊攤販圍牆之下,一個老乞丐,本來蜷縮在地上。

但此刻,他卻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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