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恨

「二位舟車勞頓,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李知縣迎出府門說道。

「不必浪費時間,直接去看尸體吧。」幕臨軒看了一眼李知縣,看他一頭的汗水,神情慌張,不會是尸體出了什麼岔子吧!

「怎麼了?不進去嗎?」許亦晨剛醒過來,身上沒有穿披風感覺有些冷。

「沒事沒事,下官這就帶路。」李知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漢水,走在前面帶路。

「走吧。」三個人徑直朝停尸間走去,到了停尸間,許亦晨和幕臨軒感覺好像不太對,尸體好像少了什麼?

「李知縣,花呢?」幕臨軒讓衙役掀開蓋在他們身上的白布,只見兩具尸體雙手交叉疊放在月復部,他們手中空蕩蕩的,花已經不見了。

「我怕那花枯萎了少卿不好查,就把花拿走了。」李知縣戰戰兢兢的回答幕臨軒的問題。

「沒關系,一會兒把花給我,我去看看尸體。」許亦晨替李知縣解圍,拉了把幕臨軒的衣袖後,提著藥箱示意李知縣可以出去。

許亦晨看著李知縣匆匆離開的背影,胳膊肘撞了幕臨軒一下,說道︰「他膽本來就小,你嚇唬他做什麼?別嚇出毛病了。」

「我記得之前來查案的時候告訴過他不要踫尸體手上拿著的任何東西,看來他並沒有听進去。」幕臨軒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被選上知縣這個位置的。

許亦晨笑著搖搖頭,從藥箱里取出手套,開始檢查尸體。

「被毒死的,身上沒有多少的傷口。」許亦晨先檢查了女子的尸體後又去看男子的尸體,「這兩個死法不太一樣。」

「什麼不一樣?」幕臨軒好奇地走到許亦晨身邊,等著听他給自己解釋。

「男的毒暈死後被閹了,女的被毒暈,然後勒死。」許亦晨看了一眼男子的襠部,血肉模糊得讓人看了犯惡心。

幕臨軒捂著口鼻站在不遠處,他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看著男子握花的雙手。

「他們是被殺了之後才將花放在了他們手中的。」許亦晨試著掰開男子的手,無奈堅硬得很厲害沒有掰開。

「他們中了什麼毒。」幕臨軒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

「還不清楚,要剖開來看一看里面才能判斷。」許亦晨邊說邊戴上手套準備驗尸。

「你確定不出去?」許亦辰看了一眼還在盯著尸體發呆的幕臨軒。

「沒事,開始吧!」幕臨軒怕自己妨礙到了許亦晨,就退後了幾步。

與此同時,城西的如玉客棧天字號房里,一個白衣女子手里拿著兩枝紫色薔薇,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一對即將成親的男女,緩緩蹲下,將他們的手疊放到月復部,讓他們握住花。

「不干淨的一切,就不該出現在世上,解月兌吧!」白衣女子對著他們笑了笑,起身走出里屋,替他們放下了門口的門簾後離開了如玉客棧。

白衣女子朝如玉客棧西側的一條小巷走去,那條小很黑人又少。

「有必要殺他們嗎?」突然有一個聲音在白衣女子前方響起。

「男渣女卑,這不就是我過去的日子嗎?男的現在對她好,不代表不會三妻四妾往家里納,何不就停留在現在,多美好。」白衣女子抬頭看向和她說話的人的方向。

「繁芝,你到底有多恨他們呢?」瑤瑤手里拿著一卷畫軸緩緩朝繁芝走來。

「我不恨他們的人,我恨的是他們的口是心非,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他們卻看得那麼雲淡風輕。」繁芝朝一臉冰冷平靜,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繼續道︰「我明明那麼愛他,不嫌棄他曾經是個斷袖,可他卻偏偏以我為擋箭牌,我受盡苦楚,被人嘲笑,他卻逍遙自在,日日尋歡作樂,對糟糠之妻不聞不問。我卻毫無解決的辦法,就這麼任由他這麼荒唐下去,你說我是不是夠傻夠可笑。」

「行了,我不管你的過去發生了什麼,現在妙姑娘來任務了,殺了他。」瑤瑤伸手,隨著畫軸的另一端落下後,許亦晨的畫像出現在繁芝面前,瑤瑤笑道︰「任務成功後,我會替你殺了他的男寵們,至于你愛的人,是殺是留,你自己定奪。」

「我不認識他,也與他無怨,為何要殺他?」繁芝接過畫軸仔細回憶見過的人,自己並沒有見過許亦晨。

「你不用管認不認識他,照做便好。」瑤瑤自覺不必要和她多費口舌,皺著眉頭說道︰「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另找他人,我們的約定有就此作罷。」

「我知道了,希望你們說話算話。」繁芝把想了想說道,伸手把畫軸遞還給瑤瑤,越過她離開了。

瑤瑤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後,離開了巷子回妙音閣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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