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

「少卿,找您和許大人的人在里面。」衙役帶幕臨軒和許亦晨進會客室。

會客室里,一個身穿鵝黃色襦裙的姑娘坐在會客室里等待他們過來。

「你認識她嗎?」許亦晨問身邊的幕臨軒,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姑娘。

「沒見過。」幕臨軒搖了搖頭,對她沒有任何印象。

「你再想想,會不會是哪個時候哪個案子你英雄救美來找你來了。」許亦晨在一旁打趣幕臨軒,說他英雄救美,那姑娘被感動了,以身相許來了。

「去,一邊去。」幕臨軒白了許亦晨一眼,走進了會客室,朝那姑娘說的,「姑娘,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少卿,您不記得我了嗎?」那女子見兩人進來了,便站了起來。

「該不會真的被我猜到了吧?」這姑娘真的是來找幕臨軒報恩的?許亦晨饒有興趣地倚在門旁看好戲。

「您在一次土匪進村搶劫的時候救過我的。」姑娘羞怯地說道。

「姑娘,請恕我眼拙,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幕臨軒始終沒有想起自己去過什麼村打過土匪,更不記得自己救過她。

「噗!」許亦晨在一旁憋笑,幕臨軒這也太老實了些吧!也不考慮考慮姑娘的感受。

「沒關系,我今天來是來找許大人的,想麻煩許大人幫個忙。」那姑娘說道。

「姑娘找我什麼事?」許亦晨走到桌邊坐下,示意姑娘也坐下。

「我叫阿羽,我哥哥是在殷家的胭脂場打些雜工的,可是前兩天回去之後一直很奇怪,他說很累就睡下了,中間醒來過兩次,後來就一直昏睡不醒。」阿羽低著頭,手捏著自己的裙擺。

幕臨軒看了看阿羽後,好像發現了什麼,皺了皺眉頭,轉身走到門口,對門口的衙役吩咐了幾句,衙役點點頭退了下去。

「所以你想讓我去看看,可是已經兩天了,為什麼不去請郎中?」許亦晨皺眉,不理解阿羽的做法。

「哥哥喜歡喝酒,他打雜掙來的錢都讓他花光了,我沒有錢請郎中,直到昨天听說大理寺的人來了。我以前總听人說大理寺的官差心善,所以我才敢過來求你們幫忙。」原本昨天來過一次,可衙役說他們還沒有到,阿羽只能回去等待。

「姑娘既然開口了,我大理寺自然會幫你,但時間不多,你們快去快回。」幕臨軒走到許亦晨身邊,他沒有坐下,只是伸手拍了拍許亦晨肩膀,「小心些,我有事就不陪你去了。」

「好,那姑娘帶路吧。」許亦晨站起來,門口的衙役已經為許亦晨取好藥箱了,許亦晨走過去接藥箱,衙役悄悄地塞給了他一張字條,許亦晨望了一眼身後,阿羽還沒有起身出來,就匆匆打開了紙條看了一眼,「有貓膩,我會跟隨其後,我自會小心些隱藏,你自己也小心著些——幕臨軒。」

許亦晨看完後將紙條重新疊好放進藥箱底部夾層里面,再看後頭時,阿羽已經快到門口了。

「勞煩許大人了。」阿羽淺淺一禮說道。

「你們不用跟著,我自己去就好。」許亦晨對著一旁準備跟隨他去的衙役說道。

「是。」

「許大人跟我來。」阿羽走在了最前面,許亦晨跟著離開了縣衙。

「我出去一下,你們有什麼事就去找藍姑娘。」幕臨軒吩咐了一句後,悄悄跟著出去了。

許亦晨和阿羽兜兜轉轉來到了一片山林前,阿羽帶著他走進山林,朝深處走去。

「阿羽姑娘,怎麼越走越暗了,你確定是在這里嗎?」許亦晨在醫術上是數一數二的,但在山林里卻是很容易迷路的,樹木一多了,感覺路都是一個樣的。

「快了。」阿羽微笑地說道。

「我走前面吧,這山林里應該有蛇,你再後面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許亦晨饒到阿羽前面,他怎麼做只是出于好心,他可不想在這深山老林里迷路了還要救人。

「謝謝。」阿羽走到後頭,她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後,她把手伸到後面,從袖兜里取出一把牙刀,她卻不知道她的舉動被跟在他們身後的幕臨軒看見了。

「許大人,到了。」阿羽站住不走了。

「在哪里?」許亦晨听到後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里有人可以居住的地方,難道住山洞。

「不是阿羽家,是許大人您的葬身之地。」阿羽舉起牙刀朝許亦晨揮去,許亦晨躲閃不及,左手被劃a開了一個口子,傷口不長卻是比較深的,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

阿羽見只傷到了他的手臂,就再次揮刀朝許亦晨胸口刺去。

正當刀快到他心口時,從側面飛出一顆小石頭,不偏不倚打到了阿羽握牙刀的手上。阿羽受到了驚嚇,刀在掉落之前因石頭的撞擊改變了方向,還是傷到了許亦晨。

只見刀改變方向後朝許亦晨的脖勁去,刀掉落後,許亦晨脖勁上出現了血痕,不過好在下刀力道不大,只是淺淺的劃開了表皮,沒有傷到血管筋骨。

幕臨軒從樹上跳下來,身後大理寺的衙役也沖上來,將癱坐在地上的阿羽抓住。

「藥箱里有繃帶。」許亦晨捂住手上的傷口,道,「快點離開這里,山林里有蛇和野獸,血的氣味會把它們吸引過來。」

「手。」幕臨軒從藥箱里找出繃帶,簡單的給許亦晨先止血後,將他扶起來,準備離開山林。

「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來嗎?為什麼你們在這里?」阿羽掙扎著試圖掙月兌衙役的束縛。

「我們只是不相信縣衙里的人罷了,這些是隨我從大理寺來的人,自然是跟著我們來。」幕臨軒說完,扶著許亦晨先離開了山林。

眾人回到縣衙時已經接近黃昏了,藍錦溪在廳堂里來回渡步,看見他們回來了,趕忙上前。

「怎麼回事?我來找你們的時候府上的人說你們帶著大理寺的衙役出去了。」藍錦溪接過幕臨軒遞過來的藥箱。

「一會再和你說,我先帶他去處理傷口。」幕臨軒扶著許亦晨回了客房。

過了好一會,客房的門開了,藍錦溪探頭進屋,看見許亦晨半靠在床上閉目養神,幕臨軒收拾著帶血的繃帶和桌上用剩的藥。

「沒事了吧?」藍錦溪小心翼翼地問道,依舊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沒什麼大礙,只是手臂上的傷口比較深,天氣又冷,會好的慢些。」許亦晨睜開眼楮說道,招了招手讓藍錦溪進屋。

「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你怎麼會傷成這樣?」藍錦溪剛剛在外頭有看見那阿羽,發瘋掙扎著想要離開。

「錦溪,你們這山里還住人啊?」許亦晨覺得阿羽那麼熟悉山林里的路,一定是在里面居住過一段時日的。

「有一對兄妹住過,一個是外面的那個阿羽,一個是她哥哥阿布,兄妹兩個是外族人,當年他們的部族發生內戰,他們是唯一幸存下來的。但是他們的父親是個殺手,母親生下他們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家,他們跟著父親生活,雖然是離開了他們居住已久的部族,但本性難改,就接一些黑市上的活,黑市上的活多半是見不得光的,他哥哥半年前被抓,妹妹一直躲著沒有找到。」藍錦溪說了,這些都是听她父親說的。

「她哥哥阿布是因為什麼被抓的?」許亦晨好奇。

「和殷家有關的,是在洛陽城西的案子,這個案子也和哥哥有關。」藍錦溪說道,並將她記得的卷宗上的內容告訴了幕臨軒和許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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