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皓

「剛剛為什麼不問郭侍郎王夫人和二姨太的死因啊?」許亦晨感到意外,雖然大致原因已經知道了,但還是需要確認一下比較好。

「她們兩個是共犯,其屬咎由自取,何必去深究,況且問了他也未必會回答。」幕臨軒回答道。

「那玉素那邊呢?」許亦晨比較同情玉素,原本心里的傷口可以就此愈合,卻因為見到郭侍郎,想起當時自己不堪的模樣,心中的傷口再次被硬生生的撕開。

「我讓衙役去審問了,審問完後就放她走。」幕臨軒推開地牢的門走了出去,看了看天,已經很晚了,時間過得真快。

「少卿,藍姑娘來信。」一個衙役站在地牢門口,見許亦晨和幕臨軒出來了,就把信遞給幕臨軒。

「有棘手的案子,請二位前來協助。」幕臨軒念出了信上的內容。

「洛陽那邊出事了?」許亦晨好奇,以藍錦溪的性子是絕不會吃虧的,除非她解決不了,不然是很少會來求助的。

「應該是,走,回去收拾收拾,去洛陽。」幕臨軒把信遞給衙役。

「要不要和皇上通報一下?」許亦晨問幕臨軒,畢竟不是今天去就可以今天回長安的,要是皇上找不到人,要是龍顏大怒,他倆豈不是要遭殃。

「藍姑娘那的人說了,已經向皇上通報過了,皇上準了她才送信來的。」衙役說道。

「你覺得錦溪會忘了這規矩嗎?我們又要去給那丫頭干苦力了。」幕臨軒伸了個懶腰往回走。

「你可別讓藍錦溪那丫頭听到,不然非揍你不可。」許亦晨笑著跟上。

「揍我,等她打得過我再說吧。」幕臨軒不以為然,就藍錦溪那功夫,要揍自己可不容易。

「啊啾!」藍錦溪坐在卷宗房里,仰天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藍錦皓剛到卷宗房門口,就听到藍錦溪那一個響亮的噴嚏。

「沒有,怎麼感覺有人在說我壞話。」藍錦溪揉了揉鼻子,癢癢的。

「查到什麼有關這次案子相似的案件了嗎?」藍錦皓默默收拾妹妹丟了一地的卷宗。

「沒有,卷宗太多了,而且這次現場太詭異了,我跟皇上通報了,讓大理寺派人來。」藍錦溪趴在卷宗堆里,她沒有想到皇上既然答應得怎麼快,估計陰天下午那倆大忙人就會來了。

「先去休息吧,天都快亮了。」藍錦皓把藍錦溪拿下來看完了的卷宗放回去,吩咐她先去休息,太累了對身體不好。

「好。」藍錦溪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準備回房休息,但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問藍錦皓道,「哥哥,那個在現場附近出現過的奇怪的婆婆是不是巫蠱師?」

「她懂一些巫術之類的,但說是巫蠱師的話,談不上是,只能說是略懂,怎麼了?」藍錦皓見藍錦溪問起那婆婆,就道,「你不會懷疑是她吧?」

「不是,我在想能不能讓婆婆去看一眼,看看能不能解這個詭異的陣法一樣的圖案。」藍錦溪掏出現場畫出來那個詭異陣法的大概輪廓圖,她想拿去給婆婆看看,看能不能看出這是什麼?

「我派人去問問。」藍錦皓說道。

「要是許亦晨在就好了,他最懂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藍錦溪才離開了長安一小段時間,就開始想念那兩人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

「我听說他是一個仵作。」藍錦皓抬頭看藍錦溪道。

「對,一個很年輕的仵作,他平時喜歡看些奇奇怪怪的書,算是什麼都學吧。」藍錦溪說完,拿著圖紙回房去了。

「許亦晨,有些意思。」藍錦皓笑道。

第二天下午,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給初冬這種蠻不講理的寒冷增添了一絲情調。

「我最討厭穿官服了。」許亦晨噘著嘴,官服什麼的,好難看。

「行了,忍忍吧!現在是出巡又不是出游,不穿官服那還不得被皇上罰啊。」幕臨軒看了一眼不滿的許亦晨,掀開轎子窗簾看外頭,快到洛陽縣衙了。

「看什麼?有美女啊?」許亦晨探頭朝外頭張望。

「我們快到了。」幕臨軒淡淡地說道。

「哦!」許亦晨應了一聲,拿起座位上的暖手壺,洛陽這邊好像要比長安冷。

「冷嗎?」幕臨軒看許亦晨去拿暖手壺,就問了他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著涼了,突然覺得這天比前些日子還要冷了許多。」許亦晨將暖手壺放在腿上,搓了搓手回答道。

「披上。」幕臨軒從身邊自己的包裹里抽了件狐皮領披風給許亦晨,「一會兒要是去不了現場就在縣衙里休息。」

「當然得去了,我又不是那麼弱不禁風。」許亦晨接過披風,將自己裹住。

「少卿,許大人,我們到了。」趕馬車的衙役掀開轎簾說道。

「好。」許亦晨回答了一句後,站起來下馬車。

「你們可算來了。」藍錦溪站在門口等他們。

「到底是遇到什麼案子了?」幕臨軒下了馬車後問藍錦溪。

「我們先進去吧,外面冷。」藍錦皓從縣衙里走了出來,招呼大家進屋取暖。

「他是我哥哥,叫藍錦皓,是這新上任的知縣。」藍錦溪忙向許亦晨和幕臨軒他們介紹她哥哥。

「我是大理寺少卿,幕臨軒。」幕臨軒向藍錦皓拱手一禮。

「幸會,這位是?」藍錦皓看向許亦晨。

「他是我大理寺的仵作許亦晨。」幕臨軒看許亦晨不太想說話就替他回答了。

「看著挺年輕的。」藍錦皓笑著說。

「剛成年看著的確是年輕些,但在大理寺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先進去吧。」幕臨軒不是一個健談的人,藍錦皓話有些多了,況且許亦晨還病著呢!讓他們在門口吹冷風,難道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

「二位請。」藍錦皓說道。

「謝謝。」幕臨軒道了聲謝,帶著許亦晨進府里去了。

「你這兩位朋友好像不太愛說話?」藍錦皓看向自己妹妹開口說道。

「是哥哥你話太多了,況且你沒看到許亦晨好像生病了,的確不應該在冷風里站太久。」藍錦溪說完走了進去,今天哥哥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看你好像不太開心?怎麼了?」幕臨軒問身邊低頭不說話的許亦晨。

「不知道,藍錦皓給人一種不是太好相處的感覺,和錦溪完全是兩個相差甚遠的性格。」許亦晨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藍錦溪給人的感覺是活潑易相處,可他哥哥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剛才他故意和他們聊那麼久,是想要了解什麼嗎?

「他哥哥是庶出,家里人並沒有太過于關心他,而錦溪是嫡出的千金,自然關愛她的人就多了,性格也就活潑些。」幕臨軒能陰白,在有些地位的家庭里,尤其是朝堂之上的官員,家里子女嫡庶是分得很清楚的,嫡出的不論男女,得到的永遠比庶出的好了不止一倍兩倍。

「嫡庶就那麼重要嗎?」許亦晨皺了皺眉頭,不論嫡庶,都是親生的,得到的也應當是相同的。

「不是嫡庶的問題,是哥哥的母親用了比較卑劣的手段懷上了他,父親不得已才納她為妾,這就是父親不待見哥哥的原因。」藍錦溪走上前解釋。

「難怪你爹都不給他安排任務。」許亦晨算是陰白了,剛開始他還以為藍家才一個女兒呢,沒想到是因為長子出生不光彩,就沒有多少人知道藍家大少爺藍錦皓的存在了。

「母親是先帝嫡出的長公主,皇上的同胞姐姐,母親與父親也是相敬如賓。父親原本是要小妾把孩子打掉,但母親也勸過父親,答應讓父親納妾,這才保住了哥哥的性命。」藍錦溪說道,哥哥還是比較幸運的,母親仁慈留他性命,父親對母親有所愧疚不待見他也是意料之中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覺得你們兩個性格怎麼差別那麼大。」許亦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藍錦溪的父親的心情,諒這事擱誰那誰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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