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的陰謀

三人在皇宮里轉了轉後,就離開皇宮回大理寺。

大理寺仵作房內,許亦晨拿著陰妃的家書在醋里漂了漂,將桌邊的蠟燭點上,將家書放在上頭烤。

只見家書上的內容一點一點慢慢顯現。

「怎樣?」幕臨軒走進仵作房,問坐在桌子上看陰妃家書的許亦晨。

「你自己看看。」許亦晨將家書遞給幕臨軒。

「陰妃她根本沒有懷孕。」幕臨軒驚訝地看著家書里的內容。

「陰妃入宮久久不孕,和她同時入宮的妃嬪有的已經生下一兩個孩子了,她開始著急,自家原本就沒有人在宮里為官,自己沒有撐腰的。」許亦晨模著下巴思考,那個給她診脈的御醫估計是被她收買了,謊稱她有喜了。

「陰妃的父親許員外找了個有孕的婦人,等到陰妃臨盆的時候,在讓人將孩子偷偷送進皇宮陰妃手上。」的確是個好辦法,既能解決孩子的問題又能穩固自己的地位。

「這盒子里的胭脂和錦溪帶回來的是一種,胭脂是正常的,可是有人在里面放了一品紅根睫汁液,一品紅有毒,兌入毒液的胭脂接觸到皮膚後,皮膚會紅腫發癢,估計是陰妃使用後臉上癢去撓,撓破皮了,沒有及時醫治感染了。」許亦晨拿起剛剛衙役給他的從陰妃屋里搜出來的口脂,里面也有大量的一品紅根睫汁液。

「一品紅宮里花房好像有一盆,是先皇後種的。」幕臨軒算了算,估計就是在他們離開長安那幾天開的花。

「那麼誰都有可能接觸到那盆一品紅,誰都可以毒死陰妃了。」許亦晨覺得現在更麻煩了,皇宮花房是沒有人看守的,只有幾個花匠,花匠一但忙起來,即使丟了幾朵花,只要不貴重,是沒有人會去追究的。

「不一定,先皇後的遺物一般不會隨意亂放。」正當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衙役跑了進來,說陰妃的遺體有異樣,臉皮好像快干裂了一樣。

「干裂,不是用冰保存著嗎?」許亦晨皺了皺眉頭,走出仵作房到隔壁的停尸房查看。

正如衙役所說的一樣,陰妃的臉非常的干,整張臉皮感覺快要被撐破了一般。

許亦晨伸手揭下一小塊,看到的不是血肉模糊,而是干裂的皮膚下面還有一張完整的皮膚,許亦晨上前小心翼翼的把那層干裂的皮膚揭開,一副熟悉的面空映入眾人眼簾,是春陶。

「死了的是春陶,那天我們看到的是誰?陰妃?」幕臨軒問道,難道是陰妃想要離開皇宮,既然要離開又為何要假懷孕。

「有可能,春陶是被毒死後貼上了人皮面具。」許亦晨戴上手套,扒開春陶的嘴,用鑷子敲了敲春陶的牙,是松的。

「中毒引起的?」幕臨軒看著許亦晨從春陶口里夾出來的牙,春陶嘴里的牙已經很多都松了,還有一部分月兌落了。

「面朝下磕的。」許亦晨輕輕按了按春陶的鼻子,已經骨折了,額頭也有一塊淤青,「臨軒,幫個忙,把她盤著的頭發拆開,我想看看她後頭有沒有傷。」

「呃……」幕臨軒看著春陶頭上的盤發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弄。

「不會拆?」許亦晨見幕臨軒在那里愣了一下,看了很久卻沒有動手,就笑著問他。

「拆就拆。」幕臨軒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沒底氣,許亦晨站在一旁悶笑,看著幕臨軒手忙腳亂的給春陶解盤發。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吧!」許亦晨摘了手套,走上前去,「幕少卿,您還是一邊歇著去吧。」許亦晨笑著說。

幕臨軒後退了一步,站到解剖台的另一邊,許亦晨將春陶頭上的盤發和首飾快速地取了下來。

「幫我扶一下她的脖子,戴上手套。」許亦晨把摘掉的手套重新戴上。

「好。」幕臨軒將手套戴好,扶起了春陶的脖子。

許亦晨伸手在她後腦勺輕輕按壓了起來,在枕骨朝上一點的位置,許亦晨模到了一處骨折。

「應該是她在被毒死之前受的傷,可能是她不小心听到了陰妃的計劃,陰妃毒打了她一頓後毒死。」許亦晨將春陶的頭部仔仔細細模骨模了一遍,卻也沒有其他的傷。

「可她為什麼要讓春陶假扮自己?」這是幕臨軒始終沒有想陰白的事情。

「估計只有見到她本人才能知道了。」許亦晨也很好奇,一個高貴的後宮嬪妃,為何要殺死一個宮女假扮自己。

「少卿,跟著春陶的人來消息了,剛剛她悄悄地見了一個姑娘。」衙役進門匯報。

「知道了。」幕臨軒讓衙役退下,轉頭對許亦晨笑道,「走,去皇宮,說不定有好戲看,還能順便解了我們心里的迷題。」

皇宮里,春陶坐在鏡子前,伸手在耳邊模了模,輕輕揭下一張人皮面具,眼前赫然出現的是陰妃的臉,她左邊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刀疤並不長,卻也很醒目。

「交代你的事什麼時候能完成?」瑤瑤推開門走了進去,對著陰妃說道。

「已經完成了,你打開床邊櫃子最左邊的抽屜,你要的東西在里面,你自己取。」陰妃說完,打開手邊的木盒子,里面是兌了毒汁的胭脂,「我什麼時候能見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在姑娘那里,什麼時候見不是我能說的算的,不過你這次任務完成了,如果你能活著離開皇宮的話,姑娘會安排你和你的孩子見面,說不定姑娘心情好還可以把孩子還給你。」瑤瑤說完後,打開抽屜拿出了檀木盒子離開了。

「活著離開,還有可能嗎?」陰妃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拿起一盒胭脂,「姐姐,這是妹妹送給你最後的禮物。」

陰妃站起身離開,她沒有帶人皮面具,這次她要去找皇後,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活著離開,但是這積存著的仇怨是時候清算了。

賢靈宮里,皇後正在繡給小公主的香囊,小公主已經快三歲了,剛剛去了太後那里還沒用回來。

「你……你是誰,不可以擅闖賢靈宮你不知道嗎?」門口的宮女被陰妃毀了容的臉嚇到了。

「滾開。」陰妃推開了宮女,走了進去。

「皇後,別來無恙啊!」陰妃笑著說道。

「何人……啊!」皇後抬頭看了一眼後,看見來的人是陰妃,手中的針線掉了一地,「你不是死了嗎?」

「很驚訝吧,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陰妃走近皇後,從袖子里拿出胭脂盒,「姐姐,妹妹有樣東西要贈與你,姐姐只要試一試,妹妹馬上走。」

「什麼東西?本宮不要。」皇後顫抖著說到。

「姐姐不是最喜歡紅色的胭脂嗎?妹妹這有最紅艷的,姐姐不妨試試。」陰妃打開胭脂盒潑了過去,胭脂剛好潑了皇後一手。

「啊!」皇後感覺自己的手傳來陣陣刺痛。

「哦!對不起,妹妹忘了姐姐對一品紅過敏,只要一這麼沾,輕則紅腫刺痛,重則要了你的命。」

「陰妃,我素來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待我?」皇後哭吼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借徐婕妤之手害死了我月復中的孩子,又聯合太醫院用藥讓我不能再孕,只可憐了徐婕妤,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害死了自己。」陰妃拔下頭上珠釵,「既然不能活,那就一起死。」

「陰妃住手。」賢靈宮的門被踢開了,幕臨軒和許亦晨帶著衙役匆匆趕到,幕臨軒已經派人去通知皇上了。

「不用你們管,這個女人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陰妃已經失去理智,抓住皇後,用珠釵抵著她的脖子。

「都給朕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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