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沈月瑩從大殿外走來,她右手持劍,英姿颯爽。
「今日我定要親手殺了你!」沈月瑩眼眸通紅,那充滿的仇恨的怒火似乎在眼中燃起。
「你……你是慕婉?」秦鴻飛驚訝,隱藏在他身邊這麼久了,第一次確定她就是慕婉。
沈月瑩冷冷地笑了︰「不,慕婉已經死了,而我,是來替她報仇的。
「啊……」
沈月瑩被噩夢驚醒,夢中她親手殺了皇上秦鴻飛,而蕭瑾瑜他,竟然讓她發現蕭瑾瑜的身份,其實是……
屋里燭火搖曳,昏暗的屋內,半開著的窗被一陣風吹開,沈月瑩此時覺得口渴難耐。
起身走到茶幾旁,倒了一杯水,她抿了一口茶水,突然發現離床邊不遠處,有一片枯黃的樹葉。
這屋內怎麼會有樹葉,難道是剛才那陣風給吹進來的?
沈月瑩慢慢地走到窗前,準備關上那扇窗戶,一個白色的影子從窗前掠過。
待她定楮一看,那白色影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大半夜的,見鬼了?
她沒多想,關上那扇窗戶,轉身之時,蕭瑾瑜整個人已經站在她面前。
「大變態!」沈月瑩看著蕭瑾瑜那令人捉模不定的眼神,倒吸了一口冷氣。
記得白芷剛剛說過千萬不能惹怒蕭瑾瑜,否則他這個大變態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折磨她。
「你就那麼討厭我?」蕭瑾瑜俯身,低下頭,目光凝視著眼前這個沈三小姐。
「哈哈,九千歲大駕光臨,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沈月瑩裝出笑臉盈盈,那雙眼楮笑起來彎彎的。
蕭瑾瑜看著她笑得那麼高興,完全不像剛才睡著的時候,其實他早就站在這里了。
甚至看著沈月瑩做夢時,喊了一句︰蕭瑾瑜不能死。
她究竟做了什麼夢?
「你夢里又喊了本督的名字。」蕭瑾瑜說這話時,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憤怒。
「九千歲又開玩笑了。」沈月瑩當然記得她剛才做的夢,那個夢境實在太真實了。
蕭瑾瑜那迷離的眼眸稍縱即逝,轉而嘴邊揚起一抹冷冷的笑,「別太想我!」
這……
天下第一自戀的人非他莫屬。
想誰不好,非得想念一個太監,除非她腦子有病。
太監?蕭瑾瑜?
沈月瑩此時想起夢境中蕭瑾瑜的身份,那個白衣公子似乎將他的身份說出來了。
狸貓換太子?
莫非蕭瑾瑜真正身份不是太監,而是……
「如果九千歲不是太監,本小姐一定會很想念你。」沈月瑩這話是故意說,就想看看蕭瑾瑜有什麼反應。
「那你要失望了,本督可是太監,如假包換。」蕭瑾瑜一臉痞痞地樣子,低下頭,四目相對。
那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臉上暖暖的。沈月瑩一時間茫然失措,蕭瑾瑜一靠近她,就心跳加速,臉上不知何時飛上了紅霞。
「我相信就是了,別靠這麼近。」沈月瑩雙手想將蕭瑾瑜推開,離她遠一點。
但沒想到,蕭瑾瑜反而湊近她,用手抬起她的下頜,輕佻的語氣說道︰「下次還敢不敢質疑本督?」
「我只是覺得九千歲身上那種王者風範,不像一個太監。」沈月瑩想解釋這一切。
但蕭瑾瑜听來卻不是這樣的,他會認為沈月瑩在故意試探他,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
安靜了半晌他都沒有說話,深沉的眼眸中看不出蕭瑾瑜的情緒,但湊近了看,越看越好看,就仿佛第一次見他的時候。
俊美精致的臉,迷離的眼眸,挺拔的鼻梁,妖艷般的薄唇。沈月瑩竟然看入迷了,久久移不開。
「哈哈……」蕭瑾瑜這突然的笑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這話本督喜歡听!」
看來蕭瑾瑜不是一般的自戀,簡直就是自我感覺良好。
「九千歲三更半夜過來,不會就想來捉弄我吧?」沈月瑩終于說了一句實在的話。
堂堂東廠督主,怎麼可能浪費時間過來陪她玩呢?
蕭瑾瑜收起了笑容,瞬間變得嚴肅,坐在茶幾旁邊,悠悠的說︰「皇上最近在打听關于你的身份。」
他不愧為東廠督主,連皇上有什麼動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打探我一個小人物,未免也太看得起我。」沈月瑩裝作鎮定自若,一點也不驚訝。
「本督對你也充滿好奇。」蕭瑾瑜嚴肅的面容上多了一分疑惑。
「不過那幾個人,被我干掉了。」蕭瑾瑜說的輕描淡寫,似乎幾條人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沈月瑩坐了下來,優雅的喝著茶,似乎一點也不慌亂。
「九千歲親自出馬,那些人哪是你對手。」拍馬屁,沈月瑩還是很擅長的。
「瑞王對你也感興趣,他遲早會去求皇上,讓皇上賜婚,娶你過門。」
蕭瑾瑜淡淡的說著,在京城各處都布滿蕭瑾瑜的眼線,只要有什麼風聲,他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皇上不是將二姐姐賜給瑞王嗎?怎麼他又打我的主意?」沈月瑩一個閨閣中的女子是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她三番四次從瑞王手中逃月兌,對于瑞王來說 ,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得到。
二小姐沈月清,瑞王只是一時興起,現在已經得手了,他更加不會珍惜。
「冰雪聰明,宛若仙子,恐怕瑞王對你早已垂涎三尺。」這是蕭瑾瑜第一次夸她。
沈月瑩根本不知道,原來自己在蕭瑾瑜的心中是這樣的形象,前世的她,眾人都說英姿颯爽。
「那死肥膩,胃口真大。」沈月瑩一臉鄙夷。
「皇上對他可是有求必應。」蕭瑾瑜再次好心的提醒她,就是不想讓她嫁給瑞王。
沈月瑩腦子靈動一轉,立馬就有主意了,上次在溫泉池,她似乎發現了瑞王的秘密。
「多謝九千歲提醒,明日我定讓瑞王有口說不出。」沈月瑩眼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眸光。
「明日下手,記得別太狠!」蕭瑾瑜好看的臉上泛著一抹溫潤的笑容。
他看著真的不像那個東廠大太監,更不像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