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桃花出自一幅畫?

瀟燃無趣地回到家中,他最關心的可是雲的安慰啊。半夜三更跑去關心別人老婆,如果何言給他一拳頭,他敢吱一聲嗎?他還妄想開門的若是雲,膽子是又肥又大。

好奇往往害死貓。這一趟敲了這扇門,他就像著了魔似的,想去敲門,想去見雲一面。

妻子已經離開他了,一紙死亡證明就是證據。就算他愛上雲了,雲不是第三者,他才是,要說被人唾棄,他才是罪魁禍首。

妻子的遺體落到了哪里,至今沒有消息。但從法律上講,她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而雲,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閉上眼,她還那麼像妻子。

盡管體溫已經恢復了正常,瀟燃還是再次服下一顆退燒藥。藥,讓他變得虛月兌,催眠他直至睡去。

第二天醒來,太陽已經曬到了床沿。窗戶開了一個口子,風吹了進來,溫柔地,慢慢地叫醒了瀟燃。這場景,每次經歷都很熟悉。

這一覺,沒有做夢,或許一醒來他就忘記了。

很多夢,伴隨著醒來就被忘記。為什麼有些夢可以被記住,有些夢做了就跟沒做似的,從心理學上說,和人的睡眠質量,潛意識等等有關。很多心理學家執著于研究夢,但夢到底是怎麼樣的呈現,卻像謎一樣存在。

喝下滿滿一杯冰水,涼到了心底。澆滅火,用水;澆滅欲火,用水?天真的想法。四十多歲的男人,也會有幼稚的想法,那就是用水澆滅欲火,喝冰水,洗冷水澡,淋雨,甚至給自己一個冷冷的巴掌,壓制心中的那只惡魔。

病愈後的第一頓早餐,他只是簡單做了一個火腿雞蛋三明治,三兩口咬完,有了飽月復感。本來應該再來一杯牛女乃,但現在,他想到牛女乃,就想吐。

再去敲她家的門吧,這個鬼主意從他的大腦神經傳輸到了他的心,再到他的腿腳。

「恩,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安慰自己一句,邁出了家門。

咚咚咚,響了三聲。沒有動靜,連門上的桃花也不太搭理他。風停了,花枝沒有逍遙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綻放。

停留了幾分鐘,瀟燃打算回屋時,門慢悠悠地開了。

雲從屋里探出了腦袋,身體躲在了門後面。清澈的雙眼迷離地望著他,有些無辜,有些可憐。

「有事嗎?」

「哦,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住對面的先生。」

「啊,昨夜來敲門,擔心打擾到你們。你還好嗎?」

「好。請回吧。」

「等等,我能問問你門上的桃花是怎麼回事呢?難道你是仙女,有魔力嗎?」

雲這才把門往外推開,桃花被擋在了門後面。她的整個人,正面呈現在瀟燃的身前,兩人不到五十厘米的距離。

「看到了嗎?那副畫。」

雲雪白縴細的手指指向了正廳牆上的一幅畫。畫中一個女人站在桃花樹下,手中握著未打開的傘,花絮散落在半空中,枝上的桃花開得旺盛。

「你的意思是,門上的桃花來自一幅畫?」

瀟燃的身體往前移了一大步,雲則向後退了一小步。

「要不然,你以為呢?」

說完,雲輕輕將瀟燃往門外推。

「這,怎麼可能呢?」

「你信不信我不管。」

「等等,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了。請回吧。」

「等等,在夢里,你可不是這樣的。」

「什麼夢里?」

「你在我夢里,我們一點也不陌生,而且你也知道那是夢。」

「不記得了。」

看雲身上一道長長的擦傷傷口,瀟燃既是心疼,又是好奇,它是怎麼來的。

「除非你告訴我,傷口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我就不走了。」瀟燃用手扶住了門,雲無奈怎麼也動它不得。

「就是夫妻間的那麼一回事。沒什麼好說的。」

「我猜的沒錯,是你先生動的手。」

「是我自己不小心。請回。」

不知雲哪來的力氣,推開了瀟燃。大門緊閉。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