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夢魘

八九月的天氣,對雲來說,是一只魚要探出水面,才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烏雲低沉的時候,不如直接來一場雨痛快。她以為的愛情,與天氣無關,與地域無關,與年齡無關,誰都該有追求愛情的權力。兩顆心撞出火花,不如直接來場戀愛痛快。

「再怎麼倔強,也倔強不過愛情。」瀟燃曾經在書上這樣寫到。這句話其實影射了他的愛情觀,愛情讓人變得執著,愛情來了沒法逃月兌,愛情是幼稚單純的付出……

在見到瀟燃的那一刻,雲表面很鎮定,這都是假裝的。一個年輕少婦,平日里能見到的異性,除了丈夫沒有別的男人,在門口走廊的一角,等待一個陌生男人,是一件平常的事里面最不平常的事。與其說為給瀟燃一個警告,不如說是她的內心,對外面世界有著好奇與渴望。

直到電視里傳來急促的警報聲,瀟燃才摘下發呆的目光里的眼鏡。

「讓我夢見你,一定要夢見你。」

如果說他想夢見什麼,就能夢見什麼,那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反之,那就叫白日做夢。這個道理,瀟燃不是不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面臨人生思索的巔峰。

那一碗藥喝下去,瀟燃並沒有馬上就想睡。他的潛意識里告訴自己得睡了,是因為希望夢見一個人。夢見妻子,還是夢見雲,他無從選擇。

電視畫面轉到了一部港台現代劇,偶爾傳來幾聲槍聲,激戰的場面有些熱烈。

既然喝了藥,就不能連著喝茶。可是他偏偏就想喝茶,有時候男人執拗起來,一點也不亞于女人。

他整個身體平躺在沙發上,只要起身走幾步路到廚房,花一分鐘時間燒點開水,就能喝到一杯熱茶。但是這樣簡單的問題,他寧願在那糾結,沒有付諸實際。

當時為了躲避雷雨而緊閉的門窗,還未打開,房間里雖開著空調,卻有些悶。

茶幾上,簡易帶來的幸福樹開得很綠,絲毫不用顧忌粉色杯子里死去的桃花干。它們同是植物,都遇見了瀟燃,卻經歷了不同的命運。

瀟燃望著幸福樹,合上了眼。盡管很久很久沒有觸踫到女人的身體,從他的睡姿和神態可以看出,除了思念,還有待點燃的欲火。

夢里,他伸出手觸踫到的人,是他心里先想到的那個人。女人的面孔隨他的心思變換著。

「雲,是你嗎,你曾經認識我嗎?」

沒有等到回答,雲的整個身體貼在了他身上。因為身高差距,她的頭剛好扎在了他的胸前。這個觸不及防的擁抱,讓瀟燃第一次確定了雲的體溫。

「你,為什麼?」

「抱著我,不要說話。」

瀟燃乖乖地抱著她,感受著她身上類似妻子的氣味。

「你和桃花有什麼關系?」

「別說話,好嗎?」

又一次問話被雲打斷。瀟燃閉上眼,心想,不問也罷,不如好好享受片刻歡愉。

如果說從神情和身體的氣味來看,雲和妻子像極了同一人。除此之外,她們的長相、穿衣風格、身高、體重等等都不一樣。心中的疑團是越滾越大。

抱了很久很久,雲也沒有分開的意思。瀟燃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從雲的背部慢慢移向她的頸部,再從她的頸部輕輕撫模到她的後腦勺。這些動作都在雲的濃密長發掩蓋下進行,就算旁邊有人,也很難看出瀟燃的手正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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