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霆的父母更是豪門里恩愛夫妻的模版。
在這樣一個優渥又其樂融融的家庭里長大,只想要最簡單的生活方式,而葉微的家庭關系亂成這個樣子,自然不會討老人家的喜歡。
她都明白,也理智的去看待這些事情,所以她不高興,但是不會表態。
畢竟她們已經訂婚,也都是成年人了,不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家中長輩說了算。
可是傅景霆還是小心翼翼的去在意她的不高興。
葉微翻了一個身,面對著傅景霆,抬手輕輕模了模他的臉,因為發燒的緣故,傅景霆的全身都很燙,臉的溫度也很高。
她輕輕的模著,輕聲喃喃道,「我也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失落于在他至親的家人眼里,她是配不上他的存在。
「可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你得萬事小心,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那樣的話不管發生什麼,我心里都放心,才會高興。」
她真的很怕。
很怕重蹈覆轍。
傅景霆抬手附著葉微的手,將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握在掌中,「我希望你能為我吃醋,有些小脾氣,那樣證明你很在乎我,可我也不想你不開心。」
葉微笑了笑,朝傅景霆靠近了一些,埋在他的頸窩蹭了蹭,「對情敵肯定是不高興的,但是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
他眼中沒有別人,對葉微來說就是最大的心安。
而她剛湊過去一些,傅景霆就往後仰了仰,掌著葉微的頭將她往後拉了拉。
葉微不滿的撅起唇,「我親近你,你還離我遠一點,傅景霆,你在嫌棄我?」
男人輕笑一聲,抬手點了點葉微的額頭,聲線依舊是沙啞的,「我感冒了,你親近我,把你給傳染了,看你還覺不覺得是我嫌棄你。」
葉微,「……」
她不屑的‘切’了一聲,「我身體素質可好了。」
「是麼?」
葉微悠悠的點頭,「對啊。」
傅景霆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那我倒要看看,身體素質這麼好的你會不會感冒。」
葉微還沒有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男人就已經欺身而上,獨屬于男性的氣息頓時就將葉微的鼻息淹沒,她看著在自己面前突然放大的俊顏,大腦颯的空白了。
而下一秒紅唇就被傅景霆準確的擒住。
傅景霆吃完藥以後,為了發熱好得快,又喝了孫嫂熬得姜茶,已經過去很久,口中的味道已經淡下去了,但還是依稀有姜茶的味道。
薄唇滾燙,姜茶的味道在兩人之間蔓延,好似又將溫度升高了。
他吻得並不凶,反而是很輕柔,又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含著葉微的唇瓣輕輕的吮吸、撕咬,與她唇舌交融。
等葉微大腦終于找回一點理智以後,一個清晰的意識浮現在腦中。
這男人不會真想把感冒傳染給她吧?
這麼惡劣?
她掙扎了一下,覺得傅景霆這男人生病了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什麼幼稚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但是掙扎無果,她最終還是敗于原始的體力。
何況葉微的掙扎也並不激烈,心里再怎麼覺得傅景霆是個幼稚鬼,她內心還是惦記著他生病了。
等傅景霆親夠了,將她松開,薄唇也離開了葉微的紅唇,看著身下媚眼如絲的女人,輕輕的喘著氣,明明沒有像他一樣發燒,臉上卻紅得像是一個熟透的隻果,誘得人想咬上一口。
而他也沒有咬,只是湊過去親了親。
傅景霆抬手輕輕摩擦著葉微十分紅潤的唇,低低的笑開,「接個吻就軟成這樣了,微微,你怎麼這麼沒用啊,嗯?」
葉微一個激靈。
她沒用?
「有本事你就把感冒傳染給我,反正最後也要你照顧!」
傅景霆的指月復輕輕摩擦著紅潤的唇瓣,說話時頗有些漫不經心,「你說你身體素質好,我覺得這樣不能傳染,還是得抱著你睡一覺。」
哈?
還真想傳染給她?
葉微踢了兩腳,把蓋在身上的被子直接踢到了腳下。
傅景霆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扯回來給兩人蓋上。
「你不是發燒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一副很虛弱的樣子嗎?傅景霆,你是不是裝的?」
她話一說完,男人立馬在她身邊躺了下來,仿佛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他沙啞的聲線說著很欠的話以外,「誰告訴你發燒就會很虛弱了?只是你覺得我虛弱而已。」
葉微嗤了一聲,「看你生龍活虎的也沒什麼事,我還是回學校上課吧。」
說完她就作勢要掀開被子起來。
「不行。」傅景霆立馬鉗住葉微的腰,臉上甚至有了幾分耍無賴的樣子,「你得陪我。」
「你睡你的覺,我上我的課,我又睡不著,你總不能讓我在這盯著天花板吧。」
「你躺會就能睡著了。」
「我不想睡。」
傅景霆十分符合時宜的打了一個哈欠,「我想睡。」
葉微依舊很耐心,「那你睡。」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葉微,「……」
「傅景霆,你多大了?」
「25。」
男人一臉認真的回答她。
「你像個幼兒園的幼稚鬼。」
「你不是從幼兒園出來的?」
葉微,「……」
她最終也還是沒能成功從床上起來。
本來都已經請假了,就算不陪傅景霆休息,她多半也會呆在別墅,只是看他這麼得意的樣子,想滅一滅這個男人的銳氣。
傅景霆看她也沒有想起來的動作,就得寸進尺的將人直接攬回了懷里,打了一個哈欠,「困了。」
他是真的很累。
昨晚淋雨以後就一直不舒服,其實從晚上就已經開始低燒,只是看著葉微在身邊睡得很安穩,又不忍心打擾她。
所以一晚上都沒怎麼睡,早上葉微醒來以後,立馬就發現他發燒了,又抓著他打針吃藥,現在才安靜下來。
人在安靜的範圍下也會變得安靜,又吃了感冒藥,他現在是真的很困。
葉微伸手探了探傅景霆的額頭,還有些溫熱,燒退了不少,已經不是很燙了,「還有什麼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