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不是很重,傅景霆力氣也足夠大,將她背在身上就像是提小貓一般輕松,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兩句,「你這麼懶,會變成小豬的。」
小豬?
說她重,還是說她胖?
葉微泄憤一般伸手在他頭上薅了兩下,把他利落的短發薅得亂糟糟的,才咬牙切齒的出聲,「變成小豬也是你養的!」
「嗯,變成小豬也挺好,我喜歡小豬。」
男人的話淺淺淡淡的,明明是奇怪的談話,他卻一本正經,但好像很有感染力,感染得葉微也不禁笑了。
她得意的哼了哼,「你敢不喜歡我嗎?」
傅景霆沒有回答她,只是低低的笑了幾聲,笑聲在空曠的黑夜之中尤為清晰,尤為愉悅。
答案這種東西,他們心里有就行了。
傅景霆的步子要比葉微大得多,速度雖然不快,但是不遷就女人的步子,就要比之前快一些,沒多久他們就走到了月老廟。
一個不大不小的廟宇,一進門,院子里就矗立著一顆大樹,上面系滿了紅布條,隨風飄起,給人不錯的視覺感受。
葉微從男人背上跳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對著一路過來看到這樣的景色很滿意。
「給我拍張照吧。」
葉微一邊說著,一邊站在樹下,眼楮彎成了月牙,笑得很開心。
傅景霆從兜里掏出了手機,就著一只手插兜的姿勢,手機隨意的按下快門,怎麼看怎麼敷衍。
拍完以後葉微湊了過來,盯著手機里的照片,她眼神就黯淡了下去。
看著女人不開心的小臉,傅景霆看了看手機里的照片,「不好看嗎?」
他覺得拍得挺好的。
葉微抿唇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神色,有種說不出的無奈,「你覺得我有多高?」
傅景霆盯著她思考了兩秒,「165?」
葉微點點頭,差不多,然後繼續說,「你看你手機里拍得,看起來我只有150一樣,還像個小胖墩。」
傅景霆,「……」
「你不是個小胖墩。」
葉微鼓了鼓腮幫,「我當然不是!」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葉微拿過他的手機,將照片刪了,「你拍照技術還需要練一練,還是不拍了。」
男人眼楮盯著遞回來放在手上的手機,若有所思,但沒再說什麼,只是淡然的收了起來。
因為天色很晚了,兩人求了紅線系在樹上,傅景霆不是很信這些,他更相信自己得來的,實在的,但是看葉微興致盎然,便陪著她。
等弄完,傅景霆就要帶葉微回酒店,她明早還有戲份,要跟組,而傅景霆也要趕回市中心上班。
兩人還是從古街這邊走回酒店的,路不算遠,但傅景霆將車停在了酒店停車坪里。
他是自己來劇組這邊看葉微,江城還在市中心,他也沒找人開車過來接。
等走回酒店房間以後,葉微已經累癱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走到陽台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靠在沙發扶手上看著緊隨其後的男人,「你先去洗澡吧,用酒店備用的洗漱用品就好。」
沙發是單人沙發,但比較大,也可能是葉微太過于嬌小。
她整個人陷在里面就像一只慵懶疲倦的貓。
傅景霆頷首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蹲了下來,剛好可以和葉微齊平。
男人淡淡的開腔,「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葉微看著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臉,眨了眨眼楮,「嗯?」
傅景霆表情不變,只是眼中笑意變深了,語氣也帶了幾分玩味,「怎麼?背你走完了,就不認賬了?」
葉微大腦一白,想起來了。
吻我
回去就可以親親抱抱了?
委實不算她記憶力怎麼好,主要這事發生還沒有多久。
緋紅頓時竄上了整張臉,她猛地從沙發扶手上立起來,斟酌著開口,「也沒有,不認賬。」
親吻這種事情,他們做得不少。
葉微偶爾主動一兩次,但大多都是傅景霆在掌握主動權。
有時候是情到深處,不知不覺就吻了,她也不覺得害羞,那時候可能大腦被堵塞了,沒那麼清晰。
但是被要求吻的話,仔細想一想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在她滿腦子混沌的時候,男人就已經起身將她抱起來,隨即自己坐了下去,將葉微放在他腿上坐著,雙臂也將她困在自己懷里。
短發下深邃的眼眸閉上,他的樣子懶懶散散的,薄唇漫不經心但帶著一點作弄的意味開口,「好了,兌現你的承諾吧。」
葉微看他一副閉著眼楮享受的樣子,半張著嘴動了半響,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最後認命一般,紅著一張臉別扭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像是蜻蜓點水。
傅景霆微微張開雙眸,懶散的半闔著,眼中是濃稠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語氣淡然,「微微,是吻。」
「是啊。」她心虛的裝傻,還要擺出理直氣壯的樣子。
看她這一副理所當然並且沒錯的表情,傅景霆笑意更深,湊到她的面前,兩人離得極近,好像下一秒就會吻上,但好在沒有。
他輕輕的開口,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著男人獨有的清冽氣息,「你對吻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葉微努力維持著理智,生怕自己溺亡在他的蠱惑之中,磕磕絆絆的回答,「不,不就是這樣嘛……唔。」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被扣著後腦勺吻住了。
男人的吻並不急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葉微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吻帶了幾分……教學的意味?
含著她的唇瓣吸吮.了好一會,才撬開她的牙關步步深入,葉微努力維持的理智崩塌了,頓時丟盔棄甲接受他的進攻。
房間的溫度好似節節攀升,變得灼熱,甚至呼吸困難起來。
等她呼吸終于不順的時候,傅景霆才放開她,不過沒有遠離,還是貼著她的唇瓣,輕輕啄了一下,才低啞著聲音開口,「現在懂了?」
這話里尤帶著一股危險。
葉微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偏偏這句話,她該死的听懂了。
不懂就繼續。
教到懂了為止。
男人都是一個樣!
又壞又惡劣!
她撇過小臉,「不是已經吻過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