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狗糧

梁木看著眼淚在眼楮里打轉的溫軟,心疼極了。

「木木,我手疼。」溫軟只說了這麼幾個字,就已經委屈到不行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仰頭45度角,盯著教室的天花板,想要把剩下的眼淚憋回去。

可是,梁木卻是一把將她攬在了懷里,然後,拉她坐到了座位上。

他是坐著的,溫軟是微蹲著的,他把自己的外套拉鏈拉開,將她摁到了自己懷里,藏得嚴實。

溫軟臉緊靠靠著他的胸口,眼淚全都抹在了他的衣服上,但她還是忍不住在哼哼唧唧的。

「木木,我疼——」溫軟覺得手上的傷口的疼痛感被加倍放大了,疼得厲害。

梁木心一下收緊了,低下頭,伸出手,將溫軟的手平放開來,掌心朝上。

入目的是,溫軟被地面磨損,還未來得及處理傷口的手掌心,紅通通的一片,在嬌女敕的皮膚的襯托下,尤其的顯眼。

梁木眼眸瞬間暗得深沉,似乎正在凝聚著一場狂風暴雨。

梁木沉默著將溫軟抱了起來,放到了里面的座位上,然後就起身走出了教室。

溫軟呆呆愣愣地任梁木完成了所有動作,不知道他這是何意,但當她將自己放下時,她心突然就空空蕩蕩的了。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不料,他直接轉身,與她的手完美錯開了。

他速度也是極快的,迅速就起身離開了教室,溫軟都沒來得及喊他一聲,問他去干什麼。

梁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溫軟的視線範圍內,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落寞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嘴也緊 著了。

蘇梅在後面也目睹了所有的過程,她驚訝地張開了嘴,但也考慮到了影響,她及時捂住了嘴,只剩下滿臉震驚的眼神。

她其實是知道溫軟和梁木之間的那種異樣的情感的,但對于他們已經到達這般親密無間的動作,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這麼快就在一起了嗎?牛啊,牛啊!不愧是學霸的世界,講究效率兩個字。

隨之,蘇梅見溫軟一臉沮喪的小模樣,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軟軟,你對象估計是去給你找創口貼去了,你別多想哈!」蘇梅撓了撓頭,小心地安慰道。

梁木這狗東西竟然不在這里陪軟軟,就這麼直接離開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到底還要不要老婆?  蘇梅內心是無比吐槽的。

但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溫軟現在正傷心著呢,要說些好一點的話,彌補那受傷的心靈。

溫軟也是知道梁木大概是去做什麼了,但她其實現在最需要的是陪伴,她想要他陪在她身邊,不然也不會先回教室,而不是直接去醫務室。

但梁木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直接離開了,對自己更沒有說一句話交代,溫軟覺得有些別扭了。

她在生梁木的氣,也是在生她自己的氣,不就是稍微蹭到手掌了嗎,至于要這麼嬌弱嗎?

越想越氣,溫軟氣得伸手就想拿手掌往課桌上一劈,將自己的怒氣發泄出來。

可是手還沒有踫到課桌上,就停在了半空中。

額……看著怪疼的,溫軟對自己下不了狠手了,等下疼得哇哇叫的也是自己,那多受罪呀!

溫軟不想自己活受罪,所以,她暫時放過了課桌。

「誒誒誒,別沖動啊!」蘇梅也是被嚇了一大跳,溫軟這一波操作實在是讓人猝不及防。

蘇梅急忙上前,剛剛她也是看到了溫軟掌心的傷口了,更是知道如果溫軟拍桌子,傷口會更嚴重。

「不沖動,沖動是魔鬼。」溫軟沮喪地說道,道理她都曉得的,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憋著好大一口氣。

她看了看掌心的傷口,然後起身也離開了。

蘇梅跟在她的後面,小心翼翼地問道:「軟軟,咱們去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去醫務室讓醫生姐姐看看會好一些。」

溫軟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蘇梅很是著急,但也不想強迫溫軟去看醫生,她繼續苦口婆心勸說。

「姑女乃女乃,咱不鬧,先處理一下傷口,以後的事情留到以後再解決,好不好?」

「嗷嗷嗷,你的大長腿的步子好大,能不能等等我哈,我都要追不上你了!」

「軟軟,回頭我就幫你收拾梁木,誰讓他要把你拋下,負心漢,狼心狗肺!」

蘇梅一路都在絮絮叨叨,等溫軟停下來時,她才發現此時已經到了學校的醫務室門前。

「呀,軟軟你原來是想處理一下傷口呀,早說嘛,害得我擔心這擔心那的,生怕你做傻事。」蘇梅松了一口氣。

溫軟回頭送了蘇梅一個優雅的白眼,「我哪有那麼脆弱?還做傻事?你腦洞真大!」

「嘿嘿嘿,這不就是關心則亂嘛,軟軟,你這一聲不吭的,我哪能猜中你的心事嘛。」蘇梅嬉皮笑臉的。

「對了,對了!咱們快進去吧,你的傷口要緊。」蘇梅這會兒也正經起來了,想到溫軟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急忙催促道。

溫軟也沒在說廢話,果斷地抬腿進了醫務室,哪曾想到,竟然撞到了一個人。

因為溫軟剛剛轉頭望向後邊的蘇梅,這會兒向前走,還是看向一邊的,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情況,就這樣直直地撞了上去。

溫軟雖然也很快反應過來了,極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但出于慣性,還是將人撲倒在地了。

身下傳來一聲低沉地痛哼聲,溫軟听得出來,對方已經很努力克制了,但可能真是磕到哪了,情不自禁地痛哼。

溫軟利索地爬了起來,然後打算將人扶起來,沒想到,定楮一看,竟然是梁木。

難怪剛剛摔倒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只是溫軟遲遲不敢相信,因為梁木之前離開得那般突然,而且怎麼會出現在醫務室呢?

「你怎麼會在這?」溫軟月兌口而出,心中實在是驚訝。

梁木視線下移,盯著溫軟的手,剛剛她為了平衡,伸出了手,剛剛可能踫到傷口了,也不知道出血了沒有。

溫軟見梁木依舊呆呆地在地上,以為他是摔傻了,急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梁木怕踫到溫軟受傷的手,他看著她的扶持,小心翼翼站了起來。

等到徹底站定之後,梁木捉住了溫軟的小手,檢查了一下她掌心處的傷口。

還好傷口並沒有惡化,依舊是先前看到的那樣子。

「梁木,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溫軟繼續問道,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難道他也受傷了嗎?

「過來拿酒精棉簽創口貼。」梁木也沒有瞞溫軟,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溫軟卻是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家伙離開就是為了來醫務室拿幫自己處理傷口的東西。

「你之前怎麼不說?」溫軟心口堵了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的緊。

他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走了,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麼知曉他是有這樣的目的?哪能不胡思亂想呢?

但他又的的確確是處心積慮地為自己好,她一時也說不出什麼狠話來,只能將所有的氣都憋在心里。

梁木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將她拉進了醫務室,讓她坐在了醫務室的凳子上。

隨後,他將她的手攤開,然後拿起鑷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傷口里的小碎石子,然後又拿棉簽沾了沾酒精,為她的傷口消了消毒。

消毒的時候,溫軟忍不住痛呼,額頭上也冒出了些虛汗,一看就是難受得不像話。

「輕點。」溫軟有些嬌氣地說道,因為現在在她面前的是梁木,所以她才有這樣的底氣,以及嬌氣的資格。

梁木也知道溫軟疼,眉頭也跟著緊鎖著了,手中的動作卻是越發輕柔了,生怕進一步弄傷了她。

梁木幫她處理好傷口之後,又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軟軟,來,喝一下水。」蘇梅剛剛一直在旁邊看著梁木為溫軟處理傷口,越發覺得自己毫無用處,然後就突然想起可以打杯水給溫軟喝。

她就輕手輕腳地跑到走廊,拿起一次性的杯子,打了杯水過來。

溫軟下意識地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唇,確實有些口干了,急需補充一些水分。

她正要伸手去拿杯子,喝一下水,沒想到梁木比她的反應更快,直接接過了杯子,遞到了她的嘴邊。

溫軟也沒有多想,直接張開嘴,喝了好大一口。

梁木之前也這麼喂過自己水,接受梁木的投喂這幾乎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不過,溫軟喝完水之後,又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還在和梁木鬧別扭了,就這麼喝他喂的水,顯得自己有幾分沒有骨氣呀。

她將腦袋歪向了一邊,哼哼唧唧地說道:「不喝你喂的水,我們在冷戰,冷戰懂不懂?」

梁木卻是將腦袋湊到溫軟腦袋旁邊,然後輕聲說道:「我們不冷戰,冷戰是小孩子的行為,幼稚的。」

溫軟才不相信,她立刻反駁道:「你幼稚,你全家都幼稚,幼稚鬼!」

梁木也不生氣,繼續接她的話說:「軟軟怎麼能罵自己幼稚鬼呢?」

溫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氣鼓鼓地回答道:「我哪有罵我自己?你干嘛要騙人?」

梁木嘴角勾起了些弧度,淡定地回答道:「你也是我的家人,全家都幼稚,可不就包含你嗎?」

溫軟這才明白梁木那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說他早就把自己劃分在家人範圍內了,所以她說他家人幼稚,也把自己給說進去了。

溫軟也不會輕易認輸,「我才……才不是呢。」

只是這回,氣勢明顯下落了好大一截,顯得理不直氣不壯的,有些心虛的感覺。

梁木模了模溫軟的小腦袋,用那種很寵溺的語氣說道︰「以後會是的。」

她是他認定好的人,余生的命運都要和自己糾纏在一起,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

溫軟這下沒話說了,只得在心里默默地吐槽,梁木這家伙真的是越來越會了,也不知道上哪學到的,花里胡哨的。

梁木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主動叫來了在坐班的醫生,讓其再看看溫軟的傷口,以及有什麼注意事項。

旁觀者蘇梅覺得自己的狗眼都要被亮瞎了,這倆人實在是過分了啊!大庭廣眾之下虐狗,還有沒有天理啊?

還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梁木喂給溫軟喝的水好像是自己打來的吧,這功勞竟然被梁木給搶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拜托,請好好關照一下她這個單身狗好嗎?她都要變成檸檬精了,酸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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