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梁木听著電話那頭嬌俏的聲音,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
溫軟盯著天空的煙花,歡喜地說道:「木木,是我啦,新年快樂呀!」
梁木心上有一股暖意緩緩地流動著,他走到了窗邊,把窗簾推開,盯著窗外的月亮,聲音也放柔了許多。
「軟軟,新年快樂!」梁木眼神似乎有著星辰大海,那一瞬間的光亮無人能及。
我的小公主呀,歲歲平安。
溫軟很是俏皮地說道:「我是不是今年第一個給你打電話說新年快樂的?嘿嘿嘿,紅包紅包拿來。」
梁木也被逗笑了,胸腔震動,笑聲從喉嚨處溜出,有些低沉,但莫名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性感。
「嗯,都給你。」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溫軟不是第一個除夕夜給他說新年快樂的,祖父才是,但她對他的影響最大,一種發自心底的喜悅與沖動。
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別說紅包,就算是命也可以拿給她。
溫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木木,你現在去翻翻你的書包內層,在那里,我給你準備了個小驚喜。」
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梁木拿到禮物之後的小表情,是不是如她所預料中的那般可愛。
梁木眼神劃過了一絲了然,溫軟之前確實動過自己的書包,只是他沒有當面拆穿,因為他始終知道,溫軟不會害自己的。
他的小公主啊,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心中的想法,藏不住事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在他的書包里側放了新年禮物,而且還在除夕夜這天給自己打電話,想給自己一個很大的驚喜。
他很配合地走到臥室里的櫃子前,把書包拿了過來,然後將拉鏈拉開,手探進了書包的里層,然後模出來了一個紅包。
梁木眼神更加柔軟了,被人惦記的感覺可真好,被人用心的準備禮物的感覺也很不錯,而給他帶來這一切感覺的是他的心上人,這種歡喜感更是爆棚。
「拿出來了沒有?」溫軟在那一邊一直關注著這邊的狀態,忍不住開口問道。
梁木輕輕地嗯了一聲,眼里的情意橫生,又夾雜著瘋狂的佔有欲,還有一些讓人看不懂的復雜情緒,而這些都再也掩蓋不住。
他的軟軟啊,怎麼能那麼美好呢?他都想將她藏起來了,讓人見不到她的美好,她的所有都只屬于自己。
「拆開看看,木木。」溫軟在那邊循循善誘,想讓梁木打開紅包看看里面的小東西。
梁木也沒有半分猶豫,一手拿著手機,另外一只手拆開了紅包,然後往里面倒出了一枚綁著紅線的硬幣,還有一個鑰匙扣上的小兔子吊墜。
「希望新的一年,木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希望所有的美好都光顧木木。」溫軟閉著眼,虔誠而又認真地祈禱道。
梁木心好像被小貓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 鼻頭有些酸了。
是在做夢嗎?這一定是在做夢吧?真是美好的不像話!
梁木兩根手指捏住了硬幣,細細端詳了一番,然後放在了掌心,用力地握住了。
然後另外一只手提起了那個小兔子吊墜,湊過去,親了一口。
他的動作緩慢而又虔誠,似乎在完成某種很端莊地儀式一般。
「喜歡。」梁木慢慢地將自己的歡喜說予給她听。
喜歡你準備的驚喜,喜歡你的新年祝福,最喜歡的,是你,我的小公主啊!
溫軟模著自己的小胸脯,感受到了自己跳得飛快的心,她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感覺梁木那句話好像不單單是說喜歡禮物,更像是在表白。
「我也喜歡木木,好朋友的那種喜歡。」溫軟覺得自己不能多想,梁木現在對自己是依賴,並沒有涉及到男女之情,他不懂那種情緒的。
梁木心上卻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熱情都被澆滅了,她只是把自己當朋友,並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可是,他不是啊,從一開始就不是啊,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從未改變,他也不想和她做朋友呀,不甘心!
「不要。」梁木眼中有些哀慟,又有些瘋狂的情緒在聚集著,他手握得更緊了。
溫軟卻是有些懵了,梁木這是什麼意思?不想要和她做朋友嗎?還是不想要自己喜歡他?
她感受他的情緒不對,有些急切地問道:「木木,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梁木氣得全身都在顫抖著,腦海里一直在循環播放著她剛剛說的那句話,好朋友的那種喜歡。
她並沒有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想法,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是他想要將她拽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木木,不要什麼?好好好,不要不要!你別難受了,你這樣,我好心疼。」溫軟心上也是難受的緊,她不明白梁木是因為什麼不舒服。
梁木仿若沒有听見,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得了夢魘一般,瘋狂而又偏執。
溫軟又叫了梁木好幾聲,依舊沒有得到回應,但她能感受到梁木此時的痛苦幾乎要難以忍受了。
她著急地好像熱鍋上的螞蟻,狠不得不得現在就飛到梁木的身邊去,狠狠抱住他,讓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到底要怎樣梁木才能回過神來,溫軟不斷逼迫自己想方法,突然,她靈光一閃。
溫軟果斷地伸出一只手掐向另外一只手的手臂,很用力的那種,她不受控制般,慘叫了一聲,「啊!」
被困在自己的意識中的梁木听到了溫軟的痛呼聲,立刻就清醒過來了,軟軟,是軟軟!她是受傷了嗎?
「阿軟阿軟……」梁木臉上帶著焦灼,有些無助地呼喊著溫軟的名字,一聲聲的,讓人忍不住心疼。
溫軟知道梁木已經清醒了很多,松了一口氣,但手臂上依舊疼著,她趁機撒嬌道:「木木,嗚嗚嗚嗚,你剛剛嚇到我了,我手手撞到了,好疼!」
梁木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哭了!她竟然哭了!他見不得她哭的,寧願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願意她哭。
「阿軟阿軟,不哭了,好不好?」梁木有些手足無措,她一哭,他心也跟著疼。
溫軟卻有些止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梁木哄自己,她覺得更加委屈了。
就好像本來有漫天的委屈沒法哭訴,還能足夠堅強,但突然有個人安慰自己,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溫軟也不敢哭地得太大聲了,怕屋子里的大人們听到,自己不好解釋,所以,她小聲嗚咽著,抽泣著,更顯得委屈巴巴的。
梁木想盡法子來哄自己的這個小公主,但結果都不如人意,溫軟一直委屈地哼唧哼唧,十分不給面子。
但梁木也沒有半分的不耐煩,極其樂意哄她的,又心疼,又感覺自己的小公主真是可愛。
溫軟過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這麼幼稚的行為,一時間覺得也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咳,剛剛……我我我……沒控制好住自己,不過,是你先惹我哭的,哼,怪你。」溫軟有些啞,但語氣卻是輕柔的。
梁木很寵溺地說道:「嗯,怪我,都怪我,阿軟不生氣了好不好?」
溫軟也是順著台階就下了,「嗯,看在你態度這麼好的份上,就原諒你啦!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哦。」
「好。」梁木應道,他也是見不得她哭的,能要了自己這條命的,太心疼了。
「還有,罰你紅包給我大個的,哼哼,曉得木有啦?」溫軟嬌氣地說道。
梁木見溫軟真的不哭了,還向自己撒嬌,他也跟著放松了一些,連忙應道:「依你。」
兩人又陸陸續續說了些話,最後還是溫軟母親來尋女兒的時候,溫軟才掛了電話。
溫軟眉眼彎彎,嘴角還有來不及收斂的笑。
溫母見到女兒這麼的開心,也是生了幾分好奇,「軟軟,和誰打電話這麼開心呢?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溫軟笑得更歡了,她也沒有瞞母親,「是木木啦,我敲詐了他一個大大的紅包。」
溫母有些意外,卻莫名覺得還挺合理的,那個男孩啊,女兒好像一直都挺喜歡的。
兩人能這麼開玩笑,敲詐紅包,說明關系確實也是好,溫母也沒有多想。
畢竟,現在女兒真的還只是個小孩子,心思很單純。
「這樣啊!你個小調皮鬼!好了,好了,外邊冷,和媽媽進去烤火吧。」溫母牽了女兒的手,兩人走回了屋里。
掛了電話的梁木有些失眠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可依舊抑制不住那顆狂跳的心,還有對溫軟那種強烈的思念之情。
明明剛剛才說過話,這會兒對她卻又想念極了,想要她在身邊,對自己笑,和自己鬧。
他拿出了她送的兩個禮物,細細地摩擦著,就好像透過這些小物件,觸模心上之人。
他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那時候,她參加一個商務酒會,穿了一件有點性感的紅色禮服,後背鏤空了一小塊,用一個蝴蝶結輕輕掩住,但行走間,欲露不露。
衣服的前面露出了鎖骨,還有小腿,她皮膚白皙透光,在燈光的照射下,更是美得不像凡人。
她為了搭配好裙子,還特意微卷了頭發,穿了一雙閃亮的一雙高跟鞋,氣場很足。
而他在樓上的包廂里,一直默默望著她,眼神是渴望的,但他恨不得將在場的其他人全部都扔出去,不想讓她的美被看到。
但大抵沒有那麼沖動,他還是怕嚇到她,所以一直都隱匿在暗處,像個變態一樣,發了瘋地窺探著 她的生活,卻不敢靠近半分。
那個時候,他怎麼舍得讓那麼美好的她和自己一起墮落地獄呢?不能的,她會害怕的。
不過,他還是提前結束了酒會,然後開車跟在她的車後面,一路默默跟隨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護送她回家。
他看見她上樓,看見她的房間亮起了一盞燈,他又在她的樓下待了許久,直到夜深了才離開。
而這類的事,他沒少做,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他有時並不會立即歸家,而是先在她的樓下待一會兒,這才回家。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回去他就做了一個夢,一個極其羞恥的夢,夢里她極盡妖嬈,害他失控了,也徹底瘋狂了,他沉溺于那一場美夢之中,無法自拔。
醒來的時候,他盯著被子有些發愣,他在夢里褻瀆了他的小公主,一次又一次。
而在夢里,他的公主一直縱容著自己,臉上並未半分厭惡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