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對付白楓的點。
之前招賢大會上,已經注定白楓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了。
既然如此,楊修必然要鏟除異己。
但他沒想到,白楓卻仿佛沒听到一樣,自顧自的往前走。
這下可把楊修氣的不輕。
「無禮之徒!」
曹植頓時低聲道。
楊修則是擺擺手道︰
「公子又何必和此人一般見識?」
「本就是寒門子弟,沒有教養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等無需為此生氣。」
此時,白楓剛好看到了有賣藥的郎中,頓時微微彎腰笑道︰
「先生,有一病不知可治否?」
那郎中眯起眼楮細細打量著白楓,頓時笑道︰
「哈哈哈哈,公子可是拿老朽消遣否?」
「公子面如冠玉,精神煥發,怎麼看都是極為正常,何病之有?」
白楓淡然笑道︰
「老先生好眼力,不過我是幫我好友問的,他有病。」
郎中頓時輕皺眉頭道︰
「哦?是何病?公子說來听听。」
「既然公子好友不能親自到來,想必已然無法出門,這病恐怕極為嚴重啊。」
白楓笑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腦殘,經常胡言亂語。」
「瘋病?!」
郎中頓時大驚,擺擺手苦笑道︰
「公子還是另尋高明吧,這心病難治,但老朽也能治好,但若是瘋病,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白楓聳了聳肩膀,一臉可惜的道︰
「原來如此,多謝老先生。」
「可惜啊,可惜……」
說罷,白楓裝作不經意的朝著曹植和楊修那邊瞥過去。
郎中不由得輕皺眉頭道︰
「公子說的好友,可是他們?」
郎中說的話聲音不大,但正好被曹植和楊修听到。
原本他們還不太明白為啥白楓突然去找郎中說這麼奇怪的話。
結果居然是在嘲諷自己二人?!
「大膽!」
「你膽敢如此辱罵公子?!」
楊修頓時爆喝一聲,將郎中嚇了個不輕,連忙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誒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就在此時,白楓站到了郎中的面前,皺起眉頭道︰
「我在問我好友的病,你們恰好站在我旁邊,老先生如此認為有何不妥?」
「倒是你,長的風度翩翩,怎麼如此小肚雞腸?」
「惡心。」
「老先生,莫怕,若是此人膽敢惡言相向,盡管去白府找我,我定然為你討回公道。」
這一通連環炮,直接把楊修懟傻了,一時間難以開口言語。
因為白楓,的確沒說過說的好友是自己啊!
這下倒是成了自己對號入座了。
「節兒,我們走。」
「這街上瘋狗特別多,當心被咬到。」
說罷,白楓便自顧自的拉著曹節離開。
只留下曹植和楊修二人在風中凌亂。
瘋狗?
是在說誰?!
二人簡直都快氣炸了。
曹植惡狠狠的盯著白楓的臉,咬牙切齒道︰
「白楓,若不將你碎尸萬段,我曹子健枉為人!」
說罷,曹植轉眼瞪了一眼老郎中,轉身離去。
若他真的動了老郎中,反倒是自己自討沒趣了。
剛剛夜闖白馬門就已經被罰了,曹操馬上就要回城,若是讓他再知道自己大鬧集市,估計這段時間是別想出府了。
待眾人都走後,老郎中不由得眯起眼楮,喃喃道︰
「白府?白楓?曹魏的軍師?」
"此人有趣,有趣的很啊。"
說罷,老郎中便收起攤位,悄然離開。
然而這些事,白楓並不知曉。
曹節一臉不解的問道︰
「先生,為何和子健一直合不來?」
「我記得,子健雖然頑皮一些,但還是很隨和的啊。」
白楓笑道︰
「我何必要和他合不來,只是因為他是我小舅子?」
「你看看他,哪里有什麼公子模樣?」
小舅子?
曹節先是一愣,旋即立刻明白了白楓的意思,頓時紅著臉道︰
「先生莫要胡說。」
「雖然父親為我二人賜婚,但現在還沒……」
曹節話還沒說完,白楓卻是眉頭一皺。
周圍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
白楓的神力雖然已經消失不見,但是那龐大的精神力還是一直存在的。
這種精神力帶來的感知,讓白楓能感受到方圓十里之內的目光。
尤其是針對于自己的目光。
「節兒,你先回府,有客人來找我了。」
白楓淡然一笑,模了模曹節的小腦袋道。
曹節頓時臉色不好看了起來︰
「那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白楓淡然一笑道︰
「放心,太陽落山之前我必然會回府。」
「說起來,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呢。」
說罷,白楓縱身一躍,直接翻牆離開街道。
曹節頓時抿了抿嘴。
禮物?
這還是先生第一次送給自己禮物!
頓時,曹節便忘卻了不開心,一心想著禮物究竟是何物。
白楓清楚的感覺到,這種目光,和當時和張寧初次相遇的時候一模一樣。
難道張寧又來找自己了?!
白楓不由得緊皺眉頭。
這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若真是她找上門來,還真不好對付。
然而令白楓沒想到的是,當他走到感知的地方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方才的老郎中!
那老郎中看到白楓卻也不覺得震驚,而是模了模胡須笑道︰
「哦?不愧是白軍師,果然厲害。」
白楓不由得微微一挑眉毛︰
「汝是何人?」
「只怕閣下,不是尋常的郎中吧?」
這個老者周身散發著奇怪的氣息。
這種氣息,和張寧的雖然不一樣,但本質上幾乎差不多。
也就是說,老者也是擁有神力的。
那老者擺擺手道︰
「大人莫要誤會,我只是一個尋常的郎中罷了。」
「只不過喜歡醫治,大家都叫我符水道人。」
符水道人?!
這四個大字,頓時讓白楓為之一楞。
符水道人。
三國之中,被稱為符水道人的還能有誰?
于吉!
白楓眯起眼楮道︰
「于吉,于老先生?為何盯著我不放?」
「若是因為之前拿于老先生當幌子來諷刺曹植楊修,老先生不開心了,在下在此賠個不是。」
于吉笑道︰
「哈哈哈,此時何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