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底有幾塊像是人為放在這里的石頭，上面平坦且有扶手，更像是一把把小椅子，柳煙坐在一張椅子上，伸手指向隔壁，李凡拉著扶手，又將身體調轉過來，也學柳煙的樣子坐好，柳煙閉上眼，排空雜念，讓真氣在體內周而復始地循環，李凡甚至透過柳煙的皮膚，能看見一股股的「氣」在她的皮膚下淺層流動，像電流一樣快。
那是實氣，李凡一個虛氣六雲，自然做不到這一點，但他也已經很不錯了，在水底陪著柳煙，強行使用體內真氣，竟堅持了將近五分鐘，最後，感覺到真氣消耗有些過量，李凡才拍拍柳煙肩膀，示意他得上浮了，柳煙從小石椅上起身，拉著李凡的手，雙腳用力往水潭底一蹬，帶著李凡兩兩條劍魚般快速沖向水面，只用了五秒鐘，兩顆腦袋便浮出水潭，李凡深吸一口氣，興奮地喊道︰「舒服！」
「舒服吧，那再來！」柳煙又給李凡拉回到潭中，李凡只覺得自己堅持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直到後來，在水潭底下呆了足足十五分鐘，也沒有呼吸的，貌似還能再多呆一會兒，不過柳煙一直在掌握著李凡的時辰，又把他帶回水面。
「行啦，今天就練到這兒吧，你得回去補補真氣才行。」
「怎麼補啊？」李凡問。
「食補！」柳煙笑道。
二人離開水潭，回到房間，柳煙把李凡攆出去抽煙，她在房間里換回正常衣服，然後去紫陽門的後廚，交代晚飯的事情，李凡潛水潛的兩肩驟沉，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騎在了上面，從水里出來後，越發感到疲憊，沒等到柳煙回來，他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李凡是被滿鼻子的異香燻醒的，只見紫陽門的兩個工作人員一人端著一個大「盅」進了房間，就是佛跳牆的那種大盅，開著蓋子，里面涌出滾滾熱氣，柳煙跟在後面，手里拿著兩幅碗筷和衣個大勺子。
兩個工作人員放下盅便出去，柳煙把餐具放在桌上，招呼李凡︰「來呀，趁熱。」
「這什麼東西，這麼香！」李凡聞著味兒就過來了。
柳煙莞爾一笑，用勺子給李凡盛了一碗，用筷子一邊扒拉著食材一邊介紹︰「這是長白山野山參，這是雪蛤，這是松茸、這是天池虹鱒魚……」
「等下！天池？天池里有魚嗎？」李凡納悶兒道，記得之前看過科普類文章，誰天池水又高又冷，里面沒有魚類。
「有的，只有一種，天池虹鱒魚，而且數量極少，每年的捕撈量不足一噸，都是送給達官顯貴的，市面上見不著，我們紫陽門長白總部就在天池腳下，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每年都能得到幾十條份額。」柳煙一邊介紹，一邊端起碗幫李凡吹熱湯，像伺候病號一樣。
「哇，這麼珍貴的食材，很貴吧！」
「貴？虹鱒魚是這盅里最便宜的食材了，」柳煙笑道，把碗遞給李凡，「來，嘗嘗，未必好吃，但，大補！」
李凡先挑便宜的，夾了一塊魚肉，估計是火候足夠，炖了一下午罷，魚肉被炖的很是軟爛，入口即化，甚至骨頭都能輕易嚼碎，魚骨是精華，李凡沒有浪費，都給吞了下去，感覺味道怪怪的，有些中藥味，但藥味又不是很濃，更濃烈的還是一種香味。
「這里面是不是還有其他香料？」李凡問，看不出來香味是從哪種食材中散發出來的。
「嗯啊，有兩種，一種是龍涎香，另一種是藏紅花，兩種香料混合在一起，就是這個味道了。」
李凡點點頭，這兩種都是香料的名稱，他听說，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世界排第一和第二貴的香料了，貴的東西，一般而言，除了貴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