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們艾家的人吧？」李凡皺眉問。
「哼！不信我拉到！」艾寶兒氣的掛了電話。
李凡想了想，應該不會，如果艾寶兒也是要對她動手的人，完全不需要如此，直接把李凡誘騙到一個她掌控的地方就行了，何必把他往老爺子家里引？
五分鐘後，車到了和平路一號，司機都沒敢靠的太近，在馬路對面停了車，指向一棟被綠樹環繞的大門︰「那就是……柳總的家。」
「好。」李凡準備掃微信支付車費，可這是黑豹的手機，李凡不知道支付密碼。
「不用了，不用了，你快走吧！」司機誠摯地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那謝謝了。」李凡下車，果然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穿著灰色西裝的中老年男子，正左顧右盼，面色有些焦急。
李凡跑過馬路，來到男子身前︰「龔叔，我是李凡。」
「哎嗎，你可來了！老爺等候多時，請隨我來！」龔叔再次左右觀望，盯上了那台出租車，掏出對講機，「小吳，車牌號，嘿A-B8237，控制起來！」
李凡听出了龔叔的意思，是防止出租車司機走漏風聲，派人去抓司機了，他沒反對，只低聲問了句︰「不會要人命吧？」
「當然！只是抓起來，給他點封口費罷了！」龔叔笑道。
二人進了大門，院子里有不少穿西裝的人，一看身材就知道是保鏢。
院里很大，左右兩邊是花圃和低矮的盆景園區，中間是一條葡萄藤拱廊，因為是初夏，葡萄枝葉並不茂盛，走廊長達五十米，盡頭才是別墅主體。
遠遠地李凡便看見，柳白龍穿著白色的睡衣、睡褲，拄著拐杖，正在別墅門口等著，看見老爺子，李凡這才徹底放心下來，小跑過去，柳白龍緊緊握住李凡的手，左打量右看︰「沒事吧？受傷了沒有？」
「沒事，就是手擦破了點皮。」李凡展示，在射擊場臥倒的時候，被地面給擦傷的。
「快，叫谷醫生！」柳白龍對下人吼道。
「不用了……」
柳白龍擺手，示意李凡別說了，頗有些氣憤地拉著李凡進了別墅。
「到底怎麼回事？冷兵器部的老吳給我打電話，說他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我打給寶兒，她說，你知道的比她清楚？」柳白龍焦急地問。
李凡便把事情的經過，簡明扼要地和老爺子講述了一番。
「哦？」柳白龍听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不能啊，科娃她爹科莫多夫是咱們的老員工了，科娃那妮子也在集團干了十多年，她怎麼會是襲擊者的同伙呢？」
李凡掏出手機，給老爺子展示一段錄像，就是科娃在路邊，拎著手槍，打給同伙，說李凡跑了，請求圍堵他的那一段，聲音雖然很模糊，但科娃成也嗓門，敗也嗓門，聲音听得非常清楚，再加上她打電話時惡狠狠的表情，恨不得要把李凡給吃了。
這是最好的證明，比任何推理，都要靠譜。
老爺子看完，點頭，抄起紅色的座機，卻是用鵝螺絲語下的命令︰「把科羅多夫全家抓起來！重點是他女兒，謝爾曼科娃！」
科羅多夫退休後回鵝螺絲了，但老爺子生性謹慎，尤其對于他一手創建的弓箭部尤為重視，即便科羅多夫退休後，也一直派人在盯著他，因為他手里掌握了大量關于弓箭部的科技。
放下電話，柳白龍看著李凡，忽然爽朗大笑，笑得李凡有些不自在，尷尬道︰「爺爺為何發笑？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沒有，沒有，小凡，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李家後人，一眼洞穿了敵人的刺殺二重奏，來，跟爺爺講講，你是怎麼推斷出科娃也是他們同伙的？」
「一開始我就懷疑她了，再加上後面的一連串小細節，是她自己暴露的，並不是我的推理能力強。」李凡謙虛道。
老爺子看出李凡在謙虛，正要追問那些細節，龔叔進來，低聲道︰「姥爺，艾總求見。」
「哦，讓他進來吧，我正要問他呢，安保工作怎麼搞的！」柳白龍厲聲道。
「等下！」李凡趕緊阻止，問龔叔，「哪個艾總？」
「集團總經理，艾……艾總唄。」龔叔沒直接說「艾建國，畢竟是老爺子的女婿，直呼其名不禮貌。
李凡轉向柳白龍，沉聲道︰「爺爺，如果你讓我活到和柳煙成婚的那天，就別讓艾建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