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和207，十分鐘前，已經押解你的手下們離開了，」柳煙重新將面罩帶上，準備返回，「哦，對了，你那個叫李小婉的手下，早就不在這兒，已經被運回了京誠，我只能和你說這些，告辭。」
「等下！」李凡拉住柳煙的胳膊，問了一句「很蠢」的話，「那我下步……該怎麼辦？」
「去找L啊，只有他才能解決問題，你一個平民，跟著BR瞎攪和什麼？」柳煙掙月兌了一下，不過李凡沒有撒手。
「那個，你說的婚約的事兒，不會是騙我的吧？」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麼？」柳煙把已經抬起的一只小腳又放了回來，「你如果想月兌離BR，也很簡單，只需要我爺爺出面，說句話就行，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你恐怕還不知道一點，」李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向這位「未來的媳婦」和盤托出，「其實，我就是L……」
「什麼！」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有空的話，我詳細給你講講。」李凡低聲道。
柳煙想了想，點頭︰「好吧，十分鐘後，你在龍騰大道十字路口等我。」
「好。」李凡撒開了手，柳煙原路返回，回到自己辦公室，換上便裝，因為201返京了，現在203是這兒最大的棺兒（201讓柳煙留下，繼續搜捕L和BR的其他成員），所以沒人敢詢問她的去處。
柳煙開車出了安保局，拐入龍騰大道，到十字路口，剛好是紅燈，李凡夾雜在眾行人當中，抵近柳煙的車的時候，故意低頭系鞋帶，落在了人群最後面，趁人不注意，彎腰溜到副駕駛這邊，開門上了柳煙的特斯拉。
柳煙立即做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儀表盤，示意李凡︰車里有監听系統。
李凡點頭，並不說話。
柳煙開車離開安保局的敏感區域，她對雲中市不熟，以眼神問李凡︰咱們去哪兒？
李凡劃開特斯拉的大屏幕導航，設了個定位︰電影學院。
路上，兩人無話，到電影學院附近，柳煙找了個飯店門口停車，和李凡下車，兩人步行進入電影學院，在得到了柳煙許可之後，李凡這才敢開口講話。
正值晚上同學們自由活動，學院里的人不少，李凡和柳煙穿梭在學生之間，邊走邊聊，把自己假扮L的緣由因果，都告訴了柳煙。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們那幾個高手，都听你的指揮，」柳煙解開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她們是決定，扶持你做真的L。」
「對啊，所以你說……我能一走了之麼？」
「怎麼不能？那幾個高手都被抓了，剩下的一些蝦兵蟹將，估計也掀不起太大波瀾，你就別管她們不就行了？做回李凡，和我結婚……這很難麼？」柳煙柔聲勸說道，她對這樁婚姻可是非常重視的，因為爺爺、父母從小就告訴她，長大後，會嫁給一個叫「李凡」的人，也因為此，柳煙從未談過戀愛，腦子里就認定了將來會是李凡的媳婦，即便沒有什麼感情，那也是她的宿命，不悲不喜，就像吃飯喝水一樣。
李凡無話可說，確實，他和那些殺手小姐姐們的關系，遠沒有那麼牢靠，李凡完全可以像柳煙說的那樣，拋棄掉她們，回歸自己。
可是……
「可是，我答應過她們，要讓她們在炎夏生存下去！」
「讓她們留在炎夏，不可能，」203斬釘截鐵道，「按照慣例，201肯定會將她們驅逐出境，你要知道，炎夏允許江湖門派的存在，但絕對不允許職業殺手存在。」
柳煙的言論和當日李凡的「制衡論」如出一轍。
「只是驅逐？」李凡問。
「你放心啦！我們有正策的，只要她們沒有在炎夏地面上殺人放火，就不會追究她們的行事責任，更不會處決她們。」
「那個露娜，就是被207易容的那個，她殺過人，有沒有可能，網開一面，放了她？」李凡問。
「是麼？」203並不清楚周美玲的案子，「那恐怕不行。」
李凡嘆了口氣，搖搖頭︰「不行，我不能就這麼不管她們……」
即便，暫不談無常的問題，光是把小婉她們驅逐出境，也是李凡所不能接受的結果。
因為，境外的暗夜組織，以及BR的青龍一脈，正狼環虎伺，等著收拾小婉這一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