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凡動靜不大，鄭佳怡沒受影響，繼續道︰「我是龍騰集團的總裁助理，謝謝大家。」
短短兩句話擲地，卻在班里引起了不小的波瀾，連楊子涵都向鄭佳怡投來艷羨的目光。
能來這個班的，雖然都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也在社會上模爬滾打過，誰不知道龍騰集團，世界五百強的企業，總裁龍化騰，更是貴為本市首富。
「龍騰集團隨便一個中層年薪就得好幾百萬吧！」
「怪不得長得這麼漂亮，原來是龍總的助理啊！」
「什麼助理，就是個秘書嘛，沒听說過麼，有事兒秘書干，沒事……嘿嘿嘿！」
「堂堂一個總裁助理，為什麼來學表演啊？這不是跟我們搶飯碗嘛！」
「那肯定是總裁的特殊愛好啦！誰不想解鎖更多花樣呢？」
鄭佳怡早習慣了這些閑言碎語，權當沒听見，說完之後，撩了一下裙擺，高冷地坐下了。
楊子涵繼續主持班會，大家都介紹完，她面對面建了個微信群，讓大家添加，並將成員名都改成自己的真名，加完之後，班會就結束了，因為是成人進修班，課程都設在周末或者平時的晚上，明晚才會上第一節課。
剛一散會，立即有兩個男學員湊到鄭佳怡面前，邀請她吃午飯。
「對不起，沒空，再見，」鄭佳怡起身，晃了晃手機，環視眾人，「各位同學，有事請在群里說，不要添加我的微信，我微信里的都是重要人士，不加陌生人，謝謝。」
就這麼兩分鐘的時間，鄭佳怡的微信里，已經有8人向她發添加好友申請了，全班一共9位男士，李凡是唯一沒添加的那個——因為他有鄭佳怡的這個微信號，在高中同學群里添加過，加了之後，李凡打過一聲招呼，但鄭佳怡沒回復，她的這個微信號的朋友圈，也從沒有過動靜。
這是鄭佳怡平時不怎麼用的一個號，專門用來應對今天這種場面，什麼同學會、老鄉會、逢場作戲、被搭訕之類，都會用這個號，丟了也不可惜，在她的主號里，才是那些重量級人物、真正的朋友圈子，以及自己的家人。
說完，鄭佳怡拎起愛馬仕的包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真特麼能裝！」
「呵呵，不知道在龍總面前是不是也這麼清高？」
「怎麼可能呢，見了龍總，她不得跪舌忝啊？」
「加不上就算啦，反正她跟咱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是，咱都是社畜，人家才是職場精英！」
眾人有的酸，有的苦，嘻嘻哈哈地出了教室，只有李凡坐著沒動，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他和楊子涵。
「李同學，你怎麼不走？有事嗎？」
李凡點頭，禮貌問道︰「請問楊老師，您是不是學表演專業的？」
「對呀。」
「恕我冒昧，請問您的……專業水平如何？」李凡笑道。
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冒昧，不過楊子涵並未太過在意，婉轉回答道︰「我們表演系有個傳統，每一屆專業課最好的學生，才可以以本科學歷，留校任教，我們這一屆，只留校了兩個人。」
言外之意，她的專業水平絕對過硬，楊子涵本以為李凡會贊美她一下，熟料，李凡眉頭皺眉︰「有兩個啊，那另一個是誰？」
楊子涵顰眉，蹲了蹲手里的文件夾，仍保持著事務性的微笑︰「李同學，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對我這個班主任不是很滿意？」
「不不，楊老師您誤會了，」李凡趕緊解釋，「我是想多學一點，是這樣的，我想請您和那另一位老師，擔任我的私人教師，專門教我表演。」
楊子涵臉色一沉︰「對不起，我是表演系的在編老師，不開私課的。」
「每次一小時，一次一萬。」李凡笑道。
「哼！請不要用錢來侮辱我！」楊子涵收起文件夾，轉身走向教室門口。
「三萬！」
楊子涵繼續走。
「五萬！」
楊子涵的腳步，明顯地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往前走。
「算了，一口價，十萬元一節課，如果楊老師覺得可以，我這就去車里給你拿錢，先預支10節課的費用。」
楊子涵終于停了下來，轉頭疑惑地看著趙凡︰「……你、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