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為什麼要道歉

「我……」宋瓷指了指自己,「……當然不是故意的,難不成我還故意吃你豆腐。」

她又不是什麼痴女。

宋瓷這才看清了男人的長相,嗯……挺好看一男的。

尤其是睫毛和嘴唇,讓人有一種忍不住要去觸模的沖動。

意識到自已的想法有點猥瑣,宋瓷的耳朵一下又燒了起來。

「就你這眼神,連自己也不相信吧?莫不是以強行YY?」男人輕勾的唇角,透著那麼一點嘲弄。

「我……我,我哪里有什麼眼神啊,是你的有問題才看別人有問題吧,強行YY?大哥,這麼自戀沒必要吧?」

因樣貌帶來的一點濾鏡,像個泡沫,砰的一下在宋瓷面前碎掉了。

「倒是你,你這樣說一個小姑娘,合適嗎?」宋瓷抬著下巴,一副她沒有錯的表情。

秦湛好看的眉心微蹙了一下,低頭笑了,「如果沒有,就當我沒說。」

「什,什麼,就當你沒說啊,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你,你應該,應該跟我道歉。」宋瓷結結巴巴的。

「道歉?」秦湛笑的越發恣意和讓人猜不透。

被笑的臉越來越紅的宋瓷,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進退兩難︰「你,你不打算道歉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道歉?」男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望向宋瓷的眼楮,「我好心沒讓你摔倒,你的手卻抓在了不該抓的地方,要道歉也是你道歉。」

「你,你……你是不是個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問問你的右手。」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宋瓷張了張唇,不甘心的咽下走到嘴邊的話,「流氓。」

扔下兩個字,宋瓷準備開溜。

她清楚的很,留下來,她也不會賺到半點便宜,反而讓人賺了便宜。

她下樓,唐深上樓,在狹窄的樓梯上冤家相逢,真的就是格外眼紅。

「麻煩你讓開。」宋瓷冷冷開口。

「要讓也是你讓吧,我再有兩步台階就上來了。」唐深微抬的眸子,氳著怒氣。

宋瓷抱著胳膊,就那麼俯視著他,語調譏諷︰「像你這種不紳士的男人,也就只配安宛宛那種女人。」

唐深搞不懂宋瓷為什麼又把他跟安宛宛繞到了一起,心中惱怒︰「你知道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有多麼讓人厭惡嗎?好歹,她也跟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這樣欺負一個可憐人,有意思嗎?」

「她可憐,你又知道了?唐深,我真懷疑你的眼楮是不是被狗吃了。」

唐深的火氣有些壓不住了,這個死女人,真的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宋瓷,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你們男人是不是只會欺負小姑娘?」這話,宋瓷是說給甲板上的那個男人听的。

果然,宋瓷的頭頂上低沉的男聲緩緩響起︰「深爺何必跟個小姑娘斗氣,顯得多不紳士。」

宋瓷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看向唐深︰「女士優先,懂不懂。」

「你……」

宋瓷強行推了一把唐深,負手走下樓梯,原來,欺負唐深是這麼爽的一件事情,怪不得,前世,唐深會那樣的欺負她。

小插曲過後,宋瓷深準備再去找安宛宛,這個女人指不定躲在哪里憋壞水,宋瓷幾乎找遍了角角落落,也沒有找到她。

悻悻的,她準備重新回到了老太太那里,只要她看住唐鋇,任安宛宛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怎樣。

只是她這步子還沒開始邁,只听見有驚慌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好了,出事了。」

「三少爺,掉進海里了,快救命啊。」

宋瓷的心口被猛的攥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不顧一切的往甲板上跑,前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分秒不差,甲板上的呼救聲,救援的人都亂成一團。

夜里,哪怕有最亮的探照燈,海上依然是一片漆黑,波濤暗涌。

這郵輪又高……

宋瓷是第一個沖到唐鋇出事的地方的,這里竟然空無一人,壞了,中計了。

前世,安宛宛就是在這時出現的。

果然,趴在欄桿上緊張的往海面張望的宋瓷,被緊隨她其後出現的安宛宛,指認成了凶手。

「阿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唐鋇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害他們,今天可是他們的生日啊。」

安宛宛臉上的震驚和痛惜,讓隨後趕來圍觀的客人,對她的指認,深信不疑。

「安宛宛,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傷害他們,明明是你,你是不是覺得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把你做的事情,陷害給我?」宋瓷瞪著安宛宛。

「阿瓷,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是我親眼看到的,這能有假嗎?」

安宛宛義正言辭,所有的賓客都像看凶手一般的看著宋瓷,讓她大為光火︰「我沒有,要是大家都不相信……」

宋瓷的話還未說完,一道女人的聲音犀利的飄了過來︰「我也看到了,是宋瓷沒錯。」

說話女人是唐深的大姑唐欣。

唐欣是唐家人,既然唐家人都說話了,這凶手自然就被直接認定為是宋瓷。

「欣姐。」安宛宛走到唐欣的身側,輕輕的挽起了她的胳膊,一臉的討好,「宋瓷不承認是她把唐鋇推下了海,這事你得做主啊。」

唐欣輕抬了下眼皮,睨了宋瓷一眼,「還是叫警察吧,相信警察會給出一個公正的判斷的。」

「等一下。」宋瓷滿腔的怒火,「叫警察可以,但你們最好考慮清楚,免得一會兒打自己的臉。」

唐欣上前一步,冷眼睨著宋瓷︰「做了錯事還死不悔改,不交給警察,還等你自己去自首嗎?」

「我根本沒有做,為什麼要自首,倒是你,唐欣,你為什麼要害自己的親佷子?」

前世,唐欣指認宋瓷是凶手時,她一臉懵逼,只顧著難過和為自己辯解,現在冷靜下來,這事情,哪是誤會那麼簡單。

唐欣是當年老太太領養的孩子,而安宛宛在宋家這處屋檐下也生活了十年,都是寄人籬下,都是忍氣吞聲,是很容易產生共情的。

且不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單純這個身份而言,她們能達成在某件事上的共識,也不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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