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公主和逸琛王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慌張。
皇上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
「躲在屏風後面干嘛?竟然這麼不知道規矩,趕快滾下去!」逸琛王子冷聲訓斥著侍女。
侍女眼里忽然涌現出一抹希望。
難道逸琛王子眼底還是有她的?
否則怎麼會如此幫她。
「是,奴婢這就下去。」侍女微微欠身,正準備離開,一只手卻忽然被人拽住。
那力氣十分之大,她竟然掙月兌不開。
扭頭便對上了藍若兮陰冷的眼神,彩恬心下一緊,下意識躲閃眼神。
「不知道奴婢犯了什麼事,還請兮妃娘娘明示。」彩恬垂著腦袋,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靈珊公主也站了出來,語氣凌厲,「是啊,兮妃何必為難一個下人!」
逸琛王子面上陰沉,聲音也帶著幾分慍怒,「皇上,兮妃娘娘沒資格扣押我的人吧。」
「是沒資格。」穆易悠悠說著。
聞言,靈珊公主和逸琛王子皆是一愣,皇上竟然幫著他們說話?
隨即,心底一喜,看來藍若兮的好日子到頭了啊!
藍若兮仍舊面無表情,捉著彩恬的手也沒有松開的意思。
忽而,穆易話鋒一轉,在場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這侍女做了何事你們最清楚不過。」
穆易的聲音如同冰山融化,冰冷至極,靈珊公主和逸琛王子只覺得脊背發涼。
藍若兮同穆易對視一眼,隨後從衣袖里拿出一塊布料同彩恬身上的布料對比,「這布料同彩恬身上的料子一模一樣,更巧的是連缺角都十分吻合。」
「難道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
藍若兮聲音帶著些許嘲諷。
彩恬雖然武藝高強,但終歸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此刻慌到極致。
藍若兮不慌不忙的將帳篷著火的經過說了出來。
穆易听完,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他完全沒想到,藍若兮竟然是從死海逃生出來的。
穆易一張臉立馬陰沉了下來,他立馬質問靈珊公主和逸琛王子,聲音也如同地獄來的使者,讓人不寒而粟。
「公主,王子,這可是你們手上的侍女,此事你們如何解釋?」
靈珊公主哪能想到事情忽然就發展成這個模樣了啊,內心慌得一批。
但面上卻強壯鎮定,她連忙給逸琛王子投去求助的眼神。
逸琛王子立馬撇清關系,「對于放火一事,我可從來不知道!」
「而且她只是我府上的侍女,她的行為和我無關。」
聞言,彩恬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顆棋子!
也對,她本身就是個工具罷了!
藍若兮看著逸琛王子滿臉無所謂的模樣,心底輕嗤。
真不是男人。
「彩恬,你怎麼說?」藍若兮冷冷看著彩恬,語氣卻軟了下來。
畢竟她也只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工具罷了。
說起來還挺可憐的。
彩恬順著逸琛王子的話說下去,「是!此事確實是奴婢一人所為,公主和王子根本不知情!就因為奴婢單方面討厭兮妃娘娘,所以才起了殺心!」
「如今事情敗露,奴婢也不想連累逸琛王子和靈珊公主,唯有自殺謝罪了!」
說完,彩恬便急忙舉起另一只手,當即就往自己胸前拍去。
只要逸琛王子平安無事,犧牲她一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藍若兮眼尖的看見了彩恬眼角的眼淚以及面上的悲傷,當即就確定彩恬和逸琛王子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就在彩恬的手快要踫到胸膛時,藍若兮忽然拽住了她的手,「命這麼重要,沒必要以死謝罪。」
她可不想因為逸琛王子就失掉一個人的性命。
最主要的是,主子犯的錯憑什麼讓一個下人來承擔後果!
只是,現在彩恬一口咬定放火是她自己所為,攬下了一切的罪責,逸琛王子又是赤炎國的王子,沒有十足的把握,她確實不敢給他治罪。
最主要的是現在瀾夏國還需要赤炎國的幫助。
逸琛王子沒想到藍若兮竟然留了彩恬一條性命,當即臉色便陰沉了下去。
彩恬留下來終究是個禍患,只有死人最為听話,看來得找機會做掉彩恬了。
「事已至此,席城,將人帶走。」穆易倒是很平靜。
這里面的關系,他自然也看出了一二。
「是!」席城應下後,便從藍若兮手里接過人帶了下去。
隨後穆易盯著逸琛王子,似乎是專門對他說,「此事,朕一定會細細的查,畢竟人命關天。」
說完,便帶著藍若兮離開了帳篷。
逸琛王子和靈珊公主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是事情越發的棘手起來了!
出了營帳,穆易一臉認真的看著藍若兮,「好好審,一定能知道逸琛和靈珊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穆易說這話時,嘴邊浮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令人更加膽顫。
藍若兮也知道狗皇帝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