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兮下意識的拽住了洪波璋的手腕,洪波璋想掙月兌開,卻發現藍若兮的力量大的驚人。
眼里有一抹驚訝劃過。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嗎?為什麼要做傻事?為什麼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賭博!」藍若兮幾乎是吼著說出這些話的。
她本就對生命十分敬畏,結果這人能好好的活著卻要尋死覓活?
「我……」洪波璋剛一張口便紅了眼眶,眼里血絲布滿,有些嚇人。
藍若兮也被嚇住了。
是什麼讓一個大男人傷心成這副模樣?
洪波璋眼里的傷心溢于言表,哽咽著說,「我……我想去陪香菡……她那麼怕黑的怕冷的一個人啊,一個人在冰冷的九泉之下肯定會害怕的,既然我沒有保護好她,那我便自己去找她!」
「……」
沒想到古代人的愛情也這麼淒美。
藍若兮只听得心里酸澀,但拽著洪波璋的一雙手怎麼也不松開。
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更何況,她可不想親自看見別人死在自己面前。
「可你這樣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啊,你應該好好活在世上,為墨美人報仇,而不是……」藍若兮眉頭皺緊,一張小臉擰巴成了一團。
洪波璋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藍若兮的話茬,而是換了個話題,「屬下只有答應皇上救你,皇上才會保全我的家人。」
聞言,藍若兮心里咯 一聲,冰冷的心里漸漸涌起一股暖意,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
所以,狗皇帝還是在乎自己的對嗎?
藍若兮看著洪波璋眼角殘留的眼淚,忽然覺得洪波璋並不是十惡不赦的人。
畢竟每個人心里都有一顆善良的種子,之所以變壞無非是被外界所逼迫罷了。
「你為什麼要背叛狗皇帝?」藍若兮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在閃爍,洪波璋肯定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才背叛狗皇帝的。
聞言,洪波璋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好多人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他都沒有回答過,因為他說不出口。
看著藍若兮堅定且鼓勵的眼神,洪波璋終究是松口。
他嘴巴微微張口,而想說的話還未說出,便忽然被沖過來的侍衛給架住了。
藍若兮有些許驚訝,轉而自己拽著洪波璋的手被另一只手打開,隨後縴細的手腕一緊,猛然撞進了一個堅硬卻溫暖的懷里。
「唔……」額頭直接撞在了狗皇帝的堅硬的胸膛上,藍若兮悶哼一聲,隨後抬頭幽怨的瞪了一眼狗皇帝。
看著狗皇帝那張盛世美顏,加上洪波璋方才所說的話,她終究是忍住了沒罵狗皇帝。
「你們將洪波璋押入大牢!」狗皇帝寒眸里有些許寒光,嗓音微沉。
「是!」
下一瞬,藍若兮便被狗皇帝牽著走了。
「我自己會走!」男人的步子邁得極大,藍若兮必須小跑才跟得上狗皇帝的步伐。
忽而,兩人便出了地下室,清冷的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走了一路,兩人相繼無言。
半晌,藍若兮才反應過來這是去冷宮的路上。
難道狗皇帝為了自己的安全,特地親自送自己回冷宮?
這麼一想,狗皇帝也不是很直嘛。
藍若兮低頭憋著笑,隨後又抬眸看著男人俊美的下顎線。
男人的下顎線線條十分明顯,喉結滾動,看著直誘人。
「對了,狗皇帝,洪波璋……」周遭滿是蟲鳴聲,藍若兮想問出心底的疑慮。
而狗皇帝仿佛也知道了藍若兮想問的東西,沉著聲道,「別過問太多。」
知道多了對她沒什麼好處。
他不可能將藍若兮置于危險境地。
而這話落在藍若兮耳里卻完全變了個意思。
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經很熟悉了,沒想到狗皇帝還是如同防著陌生人一般防著自己。
藍若兮冷笑一聲,忽然站定,清冷的月光下,女人白皙的臉上被清冷的月光照著,好看極了。
穆易微微挑眉,冰冷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眼里有幾分探究意味。
看著狗皇帝眼里的探究,藍若兮忽然只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傻子一般,她冷著聲音,「沒事,就算你不說,我也能自己查到。」
「這和你沒有關系。」穆易加大了力道,幾個字咬的極重,仿佛在刻意強調。
藍若兮只覺得心底泛起一股酸澀。
如同一顆酸梅在嘴里滑開,除了酸澀什麼都品不出來。
也是,是她自作多情了。
誤以為同狗皇帝有了幾分交集,兩人的關系就更近一步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啊!
藍若兮心里冷笑,白皙的臉上冰冷一片。
隨後她抬腳走到席城面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穆易。
女人站在月光下,清冷的月光映得女人的側臉十分好看。
她聲音平淡無波,沒有絲毫多余的感情參雜在里面,「這是我從嫻太貴妃宮里的湖底找出來的。」
藍若兮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根海草遞給席城。
席城掃了一眼穆易,想遵循他的意見,藍若兮冰冷的聲音又忽然響起,「拿著,不用管他。」
穆易也點了點頭,席城頂著雙重壓力接了過來。
藍若兮將海草遞給席城後,繼續說著,「墨美人是在嫻太貴妃宮里死的,海草就是最大的證據。」
「剩下的你們自己調查。」
話落,藍若兮頭也不回的抬腳離開了。
回到冷宮,藍若兮便把自己一個人關了起來。
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半夜,藍若兮進了富貴的臥房,將他從床上擰了起來,「二寶,若是你想要穿越的話就同我一起走,我找到一個適合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