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只剩下半條命的囚犯,打量了一眼藍若兮,不禁冷笑了笑。
他知道能輕松進這監獄,還不驚動監獄長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再者,藍若兮的話模稜兩可,他也沒有回答的必要。
藍若兮見洪波璋撇過臉去,嘴角微微上揚。
她的眸子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不過,她從洪波璋的眸底的深沉就能斷定,這人肯定不簡單。
「沒趣。」藍若兮撇了撇嘴,見洪波璋直接將臉都轉過去了,藍若兮整個臉都黑了下去。
她一直都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即使現在魂穿到原主體內,可原主這張臉也十足是個美人胚子啊,有這麼不受待見嗎?
既然洪波璋不想說實話,那她便讓能說出實話的人來說……
藍若兮勾了勾嘴角,隨後不動聲色的出了監獄。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覺得洪波璋這個人不簡單,而且她不知道洪波璋當判賊的動機,是因為權勢還是美人?
藍若兮更偏向後者,畢竟自古以來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哪個英雄最後不是敗在美人手里?
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立在一座不失低調的宮殿前,朱紅色雕刻的木門緊閉著,門前站著訓練有素面色嚴肅的侍衛。
藍若兮咬著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來到御書房了?
她正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卻被突然一聲「兮妃娘娘」給叫住了。
藍若兮尷尬地站在原地,沖喊她的侍衛微微點了點頭。
這群人今天很是熱情,以往他們見到藍若兮這個冷宮的棄妃都是視而不見的。
可如今……
沒辦法,來都來了,還被人撞見了,要是現在離開的話,下午「冷宮棄妃為了復寵故意去御書房面前找存在感」這話題估計得傳遍整個後宮。
最後藍若兮硬著頭皮邁進了御書房的門檻,藍若兮只覺得擦的 亮的大理石地板快要亮瞎了她的眼楮。
可偌大的御書房清冷無比,甚至還透著些許陰冷的寒氣。
恰巧御書房的大門又被重重的關上,藍若兮下意識的渾身一抖,她顫栗著抱著胳膊,繞了一大圈只看見一襲黑衣的席城。
狗皇帝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不過狗皇帝沒在更好,她生的氣還沒消呢!現在也不想看見狗皇帝那張冷峻的面孔。
「娘娘。」席城有些驚訝藍若兮此刻會來,恭敬地微微頷首,「皇上有事出去了。」
藍若兮淡淡的「嗯」了聲,隨後她好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席城一直待在狗皇帝身邊,沒準能從席城口中得知一二關于洪波璋的過往?
藍若兮十分不客氣的坐在一旁的紅木椅上,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她可不敢再如同原主那般神經病一樣坐上龍椅了。
她一只手搭在扶手上,白皙縴細的四指微微彎曲,稍稍撐著俏麗的下巴。
眼神隨意的瞟向書案上的奏折,說出來的話慵懶卻帶著些許清冷,「本宮就是想向你打听打听洪波璋的過往,如此也能更好的破案嘛。」
席城眼里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快轉瞬即逝,知道皇上十分重視藍若兮,便緩緩低頭,冰冷的聲音帶著些許恭敬。
他有選擇的說著,「洪波璋曾經是御林軍的頭頭,年輕有為,和皇上曾經出生入死過,但是在皇上登基的時候,卻投降叛軍。」
這背後還有這麼個故事?
藍若兮挑了挑眉,她這才意識到為什麼狗皇帝一直留著洪波璋沒有立刻處死。
狗皇帝肯定和自己想的一樣,洪波璋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他或者威脅他,否則怎麼可能背叛曾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藍若兮輕笑出聲,緩緩掀起眼皮,玩弄著另一只手的手指。
不過,狗皇帝也確實夠月復黑,故意借自己的手去查他曾經的部下,如此一來,狗皇帝就當起了甩手掌櫃,既不會被別人說包庇,又不會被說冷血。
藍若兮這一刻,真心服了狗皇帝,她的這一手好牌打的絕了!
「你知道洪波璋背叛動機嗎?」藍若兮翁著嗓子,清冷的眸光在席城身上一掃而過。
席城搖了搖頭,「不清楚,皇上暗地里也查過,可什麼都查不出來。不管怎麼嚴刑拷打洪波璋他也依舊不開口。」
藍若兮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這就有意思了。
她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縴細的手指微微摩挲著削尖的下巴。
忽覺得幫狗皇帝也不虧,若是真的查出來了後宮中的嬪妃,沒準狗皇帝還會因為欠自己一個人情而給自己不少的好處。
畢竟像狗皇帝那樣養尊處優的男人,出手肯定很闊氣。
藍若兮向席城道了謝便回了冷宮。
「二寶!」藍若兮隨意的躺在雜草堆上,微眯著眼楮大喊了一聲。
孫二寶慢吞吞的從里屋出來,「怎麼了?我的小姑女乃女乃!」
藍若兮只是看著他,並不說話。
待孫二寶走近了,藍若兮揮了揮手,示意孫二寶靠近一點。
孫二寶面上雖是不耐煩,但還是微微彎腰將耳朵附在藍若兮嘴邊。
「你故意去外面宣傳宣傳洪波璋中的鼠疫只有我才能解。」孫二寶現在這皇宮中也有了些自己的朋友,讓他宣傳這個完全沒有絲毫壓力。
孫二寶眸光帶著探究的意味看了看藍若兮,隨後笑著拍了拍胸脯,「交給我吧!」
……
一上午,藍若兮都躺在雜草堆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等著對方上鉤。
孫二寶可是個八卦小能手,太陽西沉時,他才懶散的回了冷宮。
白皙英俊的臉上帶著笑意,賣著關子的看著藍若兮,「你猜我打探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藍若兮最煩的就是別人吊著自己的胃口,她面色陰沉的踢了一腳孫二寶的,「別賣關子!」
「嘶!」孫二寶揉了揉發痛的,這女人下手還真不知道輕重。
他收起了臉上的吊兒郎當,輕聲說著,「我從小玄子那里得知,墨美人的狀態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