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昔日

(二百一十六)昔日

影縛一根根被斬斷,自由的那一刻金角靈魔憤怒地沖著白珀咆哮,以表內心的憤怒。白珀則是自顧自的施術,術印結起,黑暗注入地面中,數百根影縛再次拔地而起,頃刻間捆住了金角靈魔的四肢。

金角靈魔︰???

這踏馬是人干的事嗎?

極度冰點已經達到了承受的極限,瀕臨爆發的臨界點。阿克希亞停止了異能量的凝聚,控制著極度冰點飄到了金角靈魔的月復部,金角靈魔這才發現了冰點的存在,瘋狂掙扎著想要掙月兌束縛。

「極度冰點——綻放!」

周圍的空間在一瞬間都被冰點吸收,顫栗的空間之力頃刻間爆發出極其恐怖的寒冰氣息,寒息很快就填滿了月魂領域,就連掛在天上的那一輪血月都應聲而破,宣告了領域的崩塌。

陽光困了下來,落在了這團橫跨千米的白雪冰霧上,從遠處看去,就好像是荒漠上綻放出一朵冰晶雪蓮。

白珀微微睜開雙眼,他隱約能夠看到眼前的景象,漫天飄揚的白色雪花,冰霧之中有一朵盛開的雪蓮冰雕,其中凍結著金角靈魔的身軀。

「結束了嗎?等一下,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嘛……」白珀喃喃道。

雪蓮的表面很快就出現了裂紋,金角靈魔身上的黃金耀陽鎧甲隱隱有爆發的跡象,白珀連忙閉上眼楮扭過頭去。

耀陽鎧甲再一次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就連阿克希亞都不得不暫避強光。

白珀听見了雪蓮破碎的聲音,他連忙將空間之力擴散出去,試圖鎖定金角靈魔的身影,可是眼下並沒有發現金角靈魔,他那龐大笨拙的身體,絕不可能躲過空間之力的搜查。

難道是……金角靈魔退了?

白珀模模糊糊地掃視四周,周圍只剩下一堆破碎的冰碴,和一臉懵逼的阿克希亞。

「應變能力不錯,契約獸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但是對未知的危險沒有充分的準備,才導致了一開始的失明。」攸寧一一分析道。「他在同齡人中,已經是相當成熟了。」

「只不過說到底,他還是個孩子,有太多的人情世故還不懂。不過他能堅持著心中的信念,倒也是件好事。就讓他走這一遭,看看這個世界有多神奇。」白風說著,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老師,我已經許久沒有看到您這麼開心了。」看到白風的樣子,攸寧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只不過耀陽鎧甲破損嚴重,損失可不小呀。」

「哈哈!回頭我讓疾風再弄一件來。」

然而無辜的白珀還不知道,這只突然冒出來又突然消失不見的金角靈魔,實際上是攸寧和白風對他的考驗。

…………

「教……教主,為什麼是我?」

靜姝和王浩離開了源都後,便一路返回了他們的老巢,路上王浩一直想問靜姝,直到他們回來了之後,王浩實在忍不住,向靜姝問道。

「我說過了,你對我來說更有用,昂駒任務失敗,落入異道院手中,對于紅衣來說本就是一種恥辱。」靜姝不動聲色的說道。

「教主救命之恩,在下必定以死相報!」王浩半跪下來,抱拳以表忠心。

「不必一口一個教主,跟你說實話吧,換你回來的那個人叫靜嘉,這紅衣教主的身份其實是她的,我只是一名追獵者罷了,她不在的時候由我頂替她紅衣的身份,所以以後你大可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靜姝說著,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這和王浩印象中的殺人魔頭完全不是一個人。

「靜姝大人……」王浩支支吾吾的叫道。

「呵呵呵……想必一下子也改不了口吧。」靜姝溫柔的笑顏一下子就觸動到王浩內心的那份柔軟,「對了,既然昂駒不在,那麼紅衣的位置就空出來一個,你有興趣嗎?」

「不,在下願終生做大人麾下一枚棋子,任憑大人差遣,至死不渝!」

「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呵呵。」靜姝俯身湊到王浩身前,用食指抬起王浩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四目相對。

…………

白珀在趕走金角靈魔後,還是決定先返回荒漠邊緣的聖都驛站稍作休整,在一家客棧住下後,便一頭扎入了冥修狀態,有小月牙的幫助,異能量恢復的速度十分可觀。

銀輝不知不覺中布滿了白珀全身,處于冥修中的白珀都沒有發覺這一變化,任由空間之力在他的身上模索個遍。

時間過得飛快,當白珀睜開眼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幾個系的異能量都回復得十分良好,只不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還提醒著白珀昨日才經歷過的戰爭。

話說起來,那時在賽場上幫自己抵擋住溯光的人,究竟是誰呢?她為什麼幫自己,現在又怎樣了,可以的話真希望能方面謝謝她……還有溯光和徽音又是什麼關系,白珀記得徽音好像是溯光口中的大小姐,難道說徽音是神殿的某位長老的女兒嗎?

將亂七八糟的問題一一列出來,白珀想著回去之後將它們都弄個明白。

此時白珀感覺狀態比昨天好了許多,整個人都清爽多了,彈指之間,一小團空間之力落在了白珀手中。

「利用空間之力來進行更迭,實際上就是隔絕萬物,乃至規則。讓自身處于一個特殊的空間,這就好所謂的無序狀態……」白珀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空間之力順著手臂來到白珀身上,它肆意地游離著、探索著,直到白珀的意念跟上了它,它才安分下來。

「更迭,無序空間!」

空間之力兀然間吞沒了白珀的身體,呈人形的銀色光輝照亮了整個房間。下一秒,白珀的身影便隨著空間之力消失不見。

當白珀再次睜開眼時,他就坐在一片灰茫茫的雪地中,面前便是懸崖峭壁,一切景象都是如此的熟悉。

白珀忽然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猛然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神峰派」三個大字,這里不就是坐落于雪峰山的神峰派。

門派的牌匾支離破碎被扔在一旁,白珀眼前的一切只有一片灰色,他走上前想要扶起牌匾,可他的雙手卻直接穿了過去。

「這……為什麼?」白珀查探了自身的情況,發現精神海內除了時間系星體在運轉之外,其它系都呈一片灰暗,連一絲異能量波動都沒有。

耳邊隱約傳來打斗聲,白珀循聲而去,神峰派的大門緊閉著,白珀想身手去開門,卻一個踉蹌直接穿透過去。

現在的他只是一具靈體,所有一切都是呈灰暗的,觸踫不到物體,無法接觸現實,因為他並不屬于這段時間……

穿過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幾十具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院落的各個角落,尸體堆著尸體,殘肢、內髒、碎肉更是隨處可見,流淌在地面的液體在白珀中看去雖然說灰色,但是白珀確信那是同門的鮮血!

「放……放開她!」

「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啊?」

一個穿著麻衣頭戴褐色兜帽的神殿之人掐著白珀曾經同門的師姐,白珀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他就是當年屠盡神峰派的瑞翔!

瑞翔隨手扭斷了師姐的脖子,輕描淡寫地扔到一旁,似笑非笑的走向那名師兄。

「混蛋!」白珀雙眼布滿血絲,他狠狠的沖上去朝著瑞翔揮拳,結局還是毫無意義的穿了過去。

鮮血穿過白珀的身體,灑在的雪地上,師兄的死狀極慘,白珀甚至僵在了原地……

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昔日的噩夢再次呈現在白珀眼前,血淋淋的畫面就展現在面前,白珀卻無法改變事實……

前所未有的震驚與憤怒填滿了白珀的內心,他的雙眼通紅,雙拳緊握,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來。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白珀才稍微恢復了理智。

那是一名白須老者,一身瑩白的長袍沾染上了血跡,手中的利劍同樣是沾滿了黑衣教徒和腐蝕咒妖的血液。

劍鋒一轉,寒芒閃爍!

雪煜峰目睹了這場血淋淋的屠殺,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木然的看著瑞翔。

「師父……」

雪煜峰手中利劍一揮,直指瑞翔!

利劍幻化至原來的數十倍,懸浮在空中,異能量還在周圍形成了一圈劍陣,雪煜峰雙手御劍,身邊散發出強大的領域,使得想要趁機偷襲的腐蝕咒妖都無法靠近半分。

「追魂-斬決!」

利劍爆射而出,頃刻間就來到了瑞翔身前,可是近在咫尺的劍鋒,卻無法再靠近瑞翔半分。

「好強大的混沌!」雪煜峰心中暗道,這一招已經是他的最後一招,與黑衣教徒的戰斗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的異能量,所以他才想著用全力一擊解決掉瑞翔。

卻沒想到,瑞翔防備得這麼可怕,哪怕是使出渾身解數,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神峰派,真的就要亡了嗎?

「不自量力。」雪煜峰的身邊兀然間形成了一片混沌空間,沒有招架之力的他陷入了其中,他就像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被瑞翔隔空扼住了咽喉。

混沌之中的規則,由施術者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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