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夢里的你
看樣子,這個世界依然想將我馴服。就如你所願吧,我會美麗的掙扎到底。
讓我們就這樣凝望著,彼此手中的沙漏親吻,讓我們就這樣相約在離再見最遙遠的地方。
我憎恨著這個世界,這個由字典里的辭藻堆砌而成的世界。你瞧,那邊的山,到處都是猙獰的山鬼。
萬花筒中倒流著八月的某個清晨,你就站在我的面前,脈脈含羞卻又故作淡然,莞爾一笑,傾國傾城。
而今日這一刻終于到來,昨天為止都只是序章前言,所以粗略地跳讀就好了,現在開始請看著你眼前的我。
我帶著經驗與知識,懷揣著塵封已久、銹跡斑斑的勇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來到了你的面前。
半睡半醒間,依偎著一杯溫熱的咖啡,夢見了一個遙遠的地方,在教室的窗外,在我的眼前。
總有一天你的一切都會消散化為烏有,那些我們認為不可能的忘記的,都會在時間的推移下消磨得無影無蹤。
所以我要將你的一切深深印入腦海,你的名字,你的臉龐,你的雙眸。我想,就算是十年,五十年,八十年,你的名字都會一直烙印在我的心上。
……
眼前的景象一片朦朧,在熟悉的孤兒院門口邊的草叢中,三個男孩正在對一個女孩拳打腳踢,白珀靠近看去,女孩的身子下,還有另一個男孩在瑟瑟發抖。
「不要……不要打他了,我們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女孩哭著喊著,可是三個男孩並沒有住手的意思。
眼淚浸濕了小男孩的面孔,可他卻無能為力,就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哼,誰跟你們一家人,狠狠地打!」
「你和他一樣都是另類,滾出我們的家!」一個男孩拾起一片破碎的玻璃渣,另外兩人將女孩按在地上。
「你要干嘛?!」任由女孩怎麼掙扎,都掙不月兌兩個男孩的掌控。
「我很討厭你,你這副嘴臉!」玻璃渣劃破了女孩的右臉頰,鮮血立刻溢了出來。
「住手……住手!」白珀放聲喊到,那些孩子似乎听到了什麼聲音,扔下了玻璃渣就跑。
他們並不是听到了白珀的聲音,而是孤兒院中出來巡邏的一名老師。那個老師只是出來掃了一眼,並沒有踏進草叢細探。
「不要,不要去……」小女孩拉住了男孩的手臂,男孩的手中緊緊抓著玻璃碎片,他的手掌也不斷的淌著鮮血。
「你為什麼要幫我?」
「你一個人,總得有人幫你的,我們交個朋友吧。」女孩不顧身上的疼痛,笑著對男孩伸出了手。
「你也離開這里吧,去找一個好的家庭,等十年,或者二十年,我去找你。」男孩並沒有去握女孩的手,而是轉身要離開,「你叫什麼?」
「你是要走嗎?我,我叫……」
還不及听清女孩的名字,眼前的一切頃刻間化為烏有,白珀恍惚間回到了現實中,正與城牆上的金龍之瞳對視著。
「那道金光,是什麼呀?」戰虎問道。
剛才所看見、所經歷的那一切,在白珀感覺來過了很久,實際上只是一瞬間罷了。
「聖都的金龍之瞳,它的光芒令一切黑暗邪惡之人無法靠近,這也是聖都如此和平昌盛的一個重要原因。傳聞聖都城中,真的沉睡著一只金龍,而且是上古時期存活到如今的金龍。」佩玖給他們解釋道。
白珀沒听清他們在說什麼,他還沉浸在剛才的畫面之中,似乎在他記憶的深處中,埋藏著這段畫面,而且那一段畫面並不是幻象,是他確確實實的經歷。
我的記憶深處……有一個人,可是,她叫什麼……
那個女孩,她叫什麼,她的名字叫什麼?
那個男孩,好熟悉,他好像就是,當初離開孤兒院的自己……
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畫面,可是白珀就是回憶不起那一段的記憶,似乎是被某種東西塵封了起來,讓白珀無法去觸踫它。
「喂,發什麼呆呢?人家都走了,你還在這看。」舒琦拍了拍白珀的肩膀,讓白珀回過神來。
「啊……沒什麼,就是感覺這個金龍挺華麗的。」白珀傻笑著撓撓頭。
「我怎麼感覺你怪怪的,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咱們繼續走吧。」白珀掐了掐舒琦的小臉蛋。
「疼啊!」舒琦拍掉白珀的咸豬手,「沒事就行了,趕緊走吧!」
一行人繞城而行,大約行走了一個個小時,才從聖都北門繞道了最後方的南門。
驛館已經近在眼前,這里的規模就如同一個小城鎮一般,數十座樓房豎立于此,還有高厚的城牆抵御荒漠的異能獸,真不愧是聖都分出來的驛館。
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散發著毒辣的陽光,道路上幾乎沒有多少人,這里接近荒漠,中午時溫度是非常高的,根本沒有人願意出來閑逛。
而且荒漠的溫度晝夜溫差極大,白天時溫度高達五十度,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這般熾熱。夜晚時溫度低至零下三十余度,這鬼地方除了異能者來歷練,幾乎不會有普通人前來。
一行人找到一座相對普通的旅館,先在這里落下腳。來到陌生的地方,最重要的就是情報,那麼情報最快的來源出,那自然是酒館了。
「給你們四個小時,傍晚時回這里集合。」蕭筠庭說道。
「是!」
雷火和趙其琛他們自然不會與白珀幾人合流,兩人自顧自的離開旅館。
既然這兩人礙眼的家伙離開了,那現在該做的事,那就是先填飽肚子啦!
白珀、巴雲雀還有淑清一伙十多人,涌進了這個不算大的飯館里,狹小的飯館一下子顯得格外的小。
飯館里也有零散的幾人在用餐,看到這麼多人來,並不打擾他們繼續吃飯。
「帥哥美女們需要什麼?」飯館的服務員很快就迎了上來。
「隨意吧,有什麼好吃的都上上來。」白珀擺擺手。
「好 !」
「這個鬼地方好熱啊,一會我要回旅館去吹空調睡懶覺!」舒琦笑道。
「要不,我幫你降降溫?」白珀端起一杯熱茶,冒著熱氣的茶水瞬間變成了廖人的寒氣。
「得了吧,我能被你凍死……」
「我總感覺,旁邊那兩個家伙有股邪氣。」庫拉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這里的人來自世界各地,有些奇葩人很正常。」戰虎說道。
正在他們議論那兩人時,他們已經起身要離開了,這兩人的頭發半掩著他們的面孔,讓別人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我去看看。」瑞克說道。
「小心點。」
瑞克化作一團暗影,消失在原地,這兩人確實形跡可疑,有必要去查探一下這兩人。
「來,客觀,小心上菜啦。」服務員推來一桌子的熱菜,一一端上了飯桌,「客觀你們也是來尋寶的吧,哈哈,畢竟美杜莎一族的祭祀幾十年才有一次,無數靈種魂種和寶物都會從沙漠中冒出來,這可是發財的好機會呢!」
「美杜莎祭祀?」
「咦,你們不知道嗎?」服務員反而有些驚訝。
「我們只是到此歷練,並不知道美杜莎祭祀這個東西,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解一下。」佩玖從口袋中掏出兩顆靈魂晶石,放在了桌子上。
「哦……當然!美杜莎祭祀每隔五十年的七月初五才會舉行一次,它們將會在今夜凌晨時分舉行祭奠,每一次祭祀過後,聖都荒漠中突然冒出了無數的靈種魂種甚至天種。不過要是在尋寶的過程中無意間侵犯了美杜莎的領地,反而會被它們永遠追殺下去,即便你們逃入聖都。」服務員說道。
「哇?這麼凶殘,難道他們還能殺進聖都?」戰虎有點驚訝。
「當然不是殺進聖都了,蛇族美杜莎掌控著完美的易容術與幻術,想要潛入聖都,簡直輕而易舉,就連金龍之瞳都無法看破它們。對了,還有蠍族,他們的易容能力雖然比不上蛇族,但是它們的潛行能力極為可怕,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輕易的從聖都逃月兌。」
「看來這個聖都,並沒有想象中的安寧啊。」白珀說道。
「好的,謝謝你。」佩玖笑道,任由服務員偷偷的將靈魂晶石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對了,他說了半天美杜莎,美杜莎究竟是什麼?」白珀這個文盲還得向小佩佩請教一下。
「你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你還听得那麼認真……」巴雲雀笑道。
「美杜莎同樣是上古時期延續下來的種族,它們可以分為蛇族和蠍族,自古以來蛇族的地位就在蠍族之上,可以說它們統治著蠍族,就如同君王號令臣下。因為蛇族才擁有著美杜莎的正統血統,它們的能力詭異莫測,心智更是狡詐惡毒。不過關于祭祀我了解的也不多,它們不是凌晨在荒漠舉行祭奠儀式嗎?那我們今晚就去探個究竟!」佩玖難得對一件事感興趣,看起來還有些雀躍。
「可是,他不是說等祭奠儀式很危險,等祭奠結束之後再去嗎?」舒琦說道。
「等儀式結束,我們還去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