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作騰的起身,離開了諶奇的後背。
咳咳‧‧‧
他咳嗽兩聲,掩蓋自己此時的尷尬。
諶奇道︰「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有什麼的好的?」王有作淡淡道。
「我覺得很好,就我們兩個人,靜靜的坐著,背靠背,即便不說話,我也,也感覺到很幸福。」諶奇一天甜蜜的說著。
「諶奇。」王有作叫道。
「嗯?」
「你什麼時候才能正常起來?」
「我不正常嗎?哪兒不正常了?」
「不正常。」
「要不你我月兌了你檢查檢查?」諶奇一臉壞笑的調戲王有作。
「你月兌了吧。」王有作道。
「啊?真的?」諶奇驚訝道。
「嗯,月兌了我騸了你,你再去隆個胸,興許,我們還有機會。」王有作淡淡道。
這本是王有作的戲言,沒想到諶奇停了之後,眼楮一亮說道︰
「真的?」
「滾你的蛋!」王有作罵道。
「嗯,可以,你來滾吧。」
「嗯?草!」
王有作罵了一句,照著諶奇就是狠狠一腳,諶奇夸張的叫了一聲,捂著坐在地上,像個女人,娘們唧唧。
王有作一陣翻白眼,對這個抖M兄真是無可奈何。
「有作。」諶奇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王有作輕聲喊道。
「有屁就放!」王有作沒好氣的說道。
「問你一個問題唄?」諶奇笑麼嘻嘻的說著。
「問吧。」
「你知道哪種男人之間關系最鐵嗎?」
「反正不是我們這種。」王有作嗆了他一句。
「不,我們是!」諶奇反駁的說道,「一起經歷過三種事情的男人關系最鐵。」
「哪三種?」王有作的好奇心成功的被諶奇調動了起來。
「一起嫖過娼,一起扛過槍,一起蹲過牢。」諶奇堅定的說道。
王有作一陣無語。
看著王有作沒有反應,諶奇接著說道︰
「我曾經喜歡過小溪,但是我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本意,這你是知道的。」
「過去的事情,別說了。」想到一年來,孫小溪被婬鬼附身的諶奇不知道干過多少次,他就一陣心痛。
雖說這事確實不賴諶奇,但是也是因他而起。
王有作對孫小溪恨不起來,對諶奇也是。
「不,我要說,我要說,難得今天的機會,我一定要說。」諶奇激動的喊道。
「喊什麼喊,要說你就說吧。」王有作道。
「我想,我想說的是,我對不起小溪,我很抱歉,但我必須忠于我的內心。」諶奇說道。
「你的內心?是什麼?」
「是的,我的內心。我的內心告訴我,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孫小溪了,我喜歡的是‧‧‧‧‧‧」
「諶奇!」
王有作打斷他的話,生怕他說出他內心喜歡的是自己。
干!
兩個男人喜歡來喜歡去的!
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好不好!
「有作,我想說的是,我想和你成為最鐵的兄弟。」
諶奇感覺到王有作不想他沿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于是眼楮一轉,就想到一個新的策略。
「鐵是會生銹的,大兄。」王有作打著哈哈。
「我想,我們一起打過鬼怪,這算一條,今天這又算一起蹲大牢了吧,二條,三條滿足了兩條,所以我們離關系最鐵的兄弟之間,就差一條了!」諶奇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王有作憤憤的說。
「你把小溪那個了吧。」諶奇提議道。
「哪個?」
「就是那個啊。」一邊說著,諶奇一邊「啪啪啪」的雙手拍了三下。
王有作瞬間會意,又羞又臊,臉一陣發燙。
「啊?!草!」王有作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出了飆髒話,他想不出應該用什麼來應對諶奇,「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不是麼?」諶奇不以為然的說道,甚至為自己的提議感到沾沾自喜,認為自己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
他的想法是這樣的——
首先,王有作一定是喜歡孫小溪的。
但是因為孫小溪曾經做過自己的女朋友,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跟王有作表明他跟孫小溪已經沒有關系了。
其次,他希望王有作能重新跟孫小溪好上,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對自己有恨意。
所以只要王有作和孫小溪好上了,也就代表了他接受了小溪,同時也代表了他原諒了自己。
最後,只要王有作原諒了自己,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諶奇甚為自己的奇葩想法而自豪。
「怎麼可以,你剛才說的,是一起嫖過娼,你把小溪當成了什麼了?娼嗎?」王有作生氣的說道。
「哎呀,你就別挑字眼了,它的意思就是兄弟共用一個女人嘛,一樣的。」諶奇大咧咧的說道。
「滾!你腦袋里都是裝的什麼東西!」除了罵人,王有作已經想不到什麼話了。
「裝的都是你啊,哈哈」諶奇打著哈哈說道,挑逗人他是一套一套的,話很趕趟。
王有作坐在一旁呼呼運氣。
其實,諶奇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男人的面子問題。
王有作是喜歡孫小溪的,確實很喜歡。
以前喜歡,現在,也喜歡。
即便諶奇在他們之間插了一杠子,這不要緊,那不影響王有作對孫小溪的喜歡。
但要緊的是,他諶奇拿下來了孫小溪的一血,還對小溪做過那麼多齷齪的事!
若是王有作再次接受了孫小溪,他總是會感覺頭上綠油油的!
即便是現在,因為自己喜歡孫小溪,都讓他感覺頭上是淡綠色的!
對于孫小溪,他還沒有過自己這一關。
「哎呀,你就答應了吧,這樣我們就會最鐵兄弟的三個條件就都滿足了呀。」諶奇撒嬌似的央求。
王有作只在一旁氣鼓鼓的不說話。
‧‧‧
有諶奇這塊貨在一旁插科打諢,時間仿佛也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晚上,期間,他們一起吃了警員給他們送來的晚飯。
他們居然吃上了傳說中的號子飯。
王有作吃的不是滋味,但諶奇卻吃的津津有味,還吧唧嘴。
晚上,十點,消失了接近一天的警長包旭出現在班房門口。
「包警長,調查的怎麼樣?」王有作上前問道。
「李三學和于希的事情基本已經調查清楚了。」包旭道。
警察找到了于希的母親,李小印的外婆,也就是當年那個報失蹤的人。
老太太給他們講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故事。
包旭通過這個故事,再聯系發現的線索,完整的推斷出了事情的脈絡——
原來,于希嫁給李三學之前,是接過一次婚的,還有一個孩子,就是李小印。
于希離婚之後,帶著李小印改嫁了李三學,為了表示誠意,她還給李小印改了姓,讓他跟著李三學姓了李。
結婚之後,李三學對妻子于希很不好,他認為自己是初婚,而于希是個二手貨,還帶著一個孩子。
他感覺自己很吃虧,所以處處顯示自己的優勢,對于希冷嘲熱諷,甚至打罵也是經常有的。
這就是鄰居听到他們家經常吵架的原因。
而李三學對李小印這個繼子也很不好,視其為眼中釘,一有火就沖李小印發。
李小印被打怕了,也學鬼了,每次看到李三學和他媽媽吵架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偷偷躲出去。
著就是鄰居經常在樓梯道里經常看見李小印的原因。
李三學還有一個致命的嗜好,就是賭博。
和于希結婚之後,沒有任何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他不出去工作,家里全靠于希一個人撐著,一個女人養著孩子,養著家,還有掙錢給他拿去賭博。
有一天,李三學回家拿錢,于希沒有給他,事實上是確實沒有錢了,他們大吵了一架。
李三學將于希打了一頓之後,摔門而出。
他在樓梯間發現了坐在那里的李小印。
這個孩子雖然跟著他姓了,但是他跟他沒有一點感情,那天,他踢了一腳李小印,罵了一句「好狗不擋道,滾開」之後,從樓梯走了下去。
突然他回頭看了一眼李小印,一個惡毒的念頭在腦子里形成。
他要把這個小孩賣了!
賭徒的瘋狂,常人永遠想象不到有多恐怖!
可是李小印已經6歲了,已經懂事了,也已經記事了,這個年齡的小孩是不好賣的,人販子不願意要,也沒有人願意收養。
李三學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打听到了諶剛,也許是諶剛打听到了他,總之,兩個人就是聯系上了。
諶剛給出的條件很誘人,二佰萬!
但是他對李三軍提出了一個變態的要求,就是要當著他的面殺死李小印。
期初李三學很猶豫,畢竟買賣人口和殺人的罪名是不一樣的,雖然他不懂法,但是這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最終,喪心病狂的李三學沒有抵擋住二百萬金錢的誘惑,居然真的答應了諶剛。
這就有了他們在402室發現的那份協議。
那份協議,經過字跡專家的鑒定,確實是李三學和諶剛的字跡無疑,上面按的手印經過指紋對比,也屬于他們兩人。
當年事發之後,于希找不到了李小印,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找了李小印的外婆問,不在她那兒。
她找了李小印的親生父親問,親生父親因為小印改了姓,居然不認這個兒子了,自然也不在他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