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同學，要不要來考我的研究生？」
听到這句話，台上的陸舟著實有些愣住。
陸舟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這個問題，轉而問道︰「您是？」
雖然有名字牌上寫著「李勇」二字，但是他還真不知道這位李勇專家是什麼人。
李勇笑著說道︰「我是鷺島大學的數學系主任，也是學校的博士生導師，陸舟同學要是考我們鷺島大學的話，可以報我的研究生。」
作為數學系主任，事務還是挺繁重，現在也就帶幾個博士生，都是本校直博的佼佼者。
考研上來的碩士研究生，他已經很久沒有帶了。
如果陸舟要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破例一下。
當李勇說完話後，其余幾位評審專家一臉羨慕。
倒不是羨慕陸舟被李勇教授看上，而是羨慕李勇教授可以喜提人才一個！
陸舟展現出來的數學能力，足以打敗絕大部分本科生。
這要是納入自己的研究生，好好培養一番，再出國鍍金幾年，帶著學術成果回本校，走人才引進任個副教授妥妥的。
再過幾年，升個正教授毫無難度。
學問，終究還是少數人的事情。
並且在國內的學界，缺乏的不是名師，而是有天賦的學生！
無論是李勇還是眾評審專家，甚至鄭天宇和張磊都認為陸舟會答應，然而陸舟的回應讓他們感到十分意外。
「李教授，對于您的邀請我感到非常榮幸，但是……」
說著，陸舟搖搖頭，「但是我還沒考慮好後面的事情，我現在只是一名大二學生，考研對我來說還有點遙遠。」
李勇失笑一聲，說道︰「也是，是我思慮不周了。」
他沒想到會被陸舟拒絕。
考慮的潛台詞就是拒絕，只不過是一個委婉的拒絕罷了。
一時間，李勇教授有些意興闌珊。
內心甚至有些微怒。
就在陸舟三人要離開教室的時候，他眼皮猛然跳了跳，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忍不住開口。
「唉，做不了我的研究生也沒事，但也不能糟蹋自己的潛力。」
李勇擺擺手，說道︰「你加個我的微信吧！虧你們學校還帶個大學二字，連個數學專業都沒有，太可笑了！以後有空就多來鷺大旁听下數學系的課程，有問題也可以到辦公室來問我。」
面對一個野生自學成長的陸舟，李勇若是沒看到也就算了，既然見到了還是做不到無視。
華夏的數學界太難了！
老一輩的數學家漸漸凋零，而新鮮血液實在有限！
李勇先是傲嬌地讓對方加自己微信，再嘲諷一番光華大學，最後則是對陸舟的關心。
作為一個系主任，安排一個旁听生自然沒有難度。
陸舟有些意外，臉上微微動容，感激地對李勇說道︰「好的，謝謝李教授。」
李勇教授的邀請雖然被拒絕了，但對方竟然還願意幫助自己，這是陸舟所沒有想到的。
面對李勇的善意，陸舟內心還是很感動。
這次他沒有拒絕，而是加完對方的微信後才離開教室。
至于剛走出教室，就看到下一組答辯的學生面露不爽，抱怨著說道︰「搞什麼，都進去這麼久時間了，還聊上了？」
陸舟笑了笑，沒有理會。
三人一走出教學樓。
張磊手按在陸舟的肩膀上，按耐不住地問道︰「肘子，你干嘛不答應李勇教授啊？」
「哇塞，人家不光是教授還是系主任！按照鷺島大學在本省的地位，這完全是整個胡省數學界的大佬啊！」
張磊一邊感慨著一邊惋惜說道︰「要是我，我就上去抱大腿了。」
陸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看向鄭天宇，問道︰「天宇呢？你也這麼看嗎？」
鄭天宇思考一番後，搖頭道︰「鷺島大學雖然厲害，但是在國內的數學界還不行，連第一階梯都不是。我覺得，肘子你拒絕是對的。」
國內的數學界，第一階梯的大學當然是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復旦大學、華夏科技大學這幾所。
而數學領域世界頂尖的大學有︰
漂亮國的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普林斯頓大學；
法國的巴黎第六大學、巴黎高等師範學院；
英國的牛津大學、劍橋大學、帝國理工大學；
德國的波恩大學。
國內的第一階梯大學，比世界頂尖大學差了2個檔次。
華夏人的數學雖然比外國人強太多。
但在數學、物理等基礎學科的學術研究上，相差實在太大……
這也跟華夏不重視基礎學科有關。
畢竟基礎學科短時間內難有產出，不像工科容易出成果。
國內的科研工作者要想有穩定科研基金、要想升職稱等就得有成果，這就陷入一個死循環了……
導致基礎學科上與世界頂尖大學差距越來越大。
數學、物理等專業的學生想要繼續在本領域鑽研搞學問，出國留學是唯一的出路。
留在國內的話，只能轉為偏應用類的。
陸舟是不打算去鷺島大學。
過去他的打算是考研或者保研去北大數學系。
但這次競賽後……
陸舟抬起頭，入目的是絢爛美麗的鳳凰花。
再掠過鳳凰花，是湛藍的天空。
他的選擇不在華夏，而是大洋彼岸的漂亮國。
張磊化身為好奇寶寶，繼續問道︰「那肘子你打算去哪里？北京大學？還是清華大學？」
看著陸舟的目光，鄭天宇心中有些明悟。
對張磊笑罵道︰「老張，不是我說你，你這格局真的小了！」
「哈？清華、北大都小了？」張磊眼楮瞪大，不可思議地說道︰「那難道是漂亮國？普林斯頓大學還是麻省理工學院？」
陸舟沉思片刻，隨即輕笑一聲，「普林斯頓吧……還早呢，以後再說。」
「牛！」張磊豎起大拇指。
接著張磊靈光一閃，精神一振，看著鄭天宇，他想到自己這個舍友的計算機也很強啊！
他不禁問道︰「天宇，你不會也打算出國留學吧？」
鄭天宇搖搖頭，對于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
「或許，可能，大概吧。」
「到時候問問校長和朱所長。」
陳灝和朱晨都是計算機大牛，他覺得到時候可以詢問下對方。
「臥槽，你們兩個都出貨的話，豈不是我一個人留在國內了？？」
張磊頓時沮喪，悲嚎起來，「原來我們三人組里，只有我是弱渣！」
相比兩人的打算，他是什麼都沒考慮。
自己還在擔心著大學會不會掛科，身旁這兩個家伙已經考慮到出國留學。
還是麻省理工學院、哈佛大學這種級別的名校！
對于張磊的話，鄭天宇聞言一驚，喊道︰「什麼？你還是剛剛明白的嗎？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
「鄭天宇！我們父子恩斷義絕！」
張磊听了真想掐死鄭天宇，然後在對方的墳上來一個野狼dicos。
就在三人準備返校的時候。
光華大學會議室里。
陳灝看著最後一批參加筆試的28人，暗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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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概也許可能還有一章……怕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