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9:30分。
光華大學光華樓的會議室門外。
樓道兩側站著烏泱泱的一堆人，雖然大家都壓低著聲音，但是匯集在一起，聲音還是不小。
李清站在人群里，看著這麼多的人，心生惶惶。
她簡單數了數，差不多有十幾人，問題是通知的面試時間是早上10點鐘。還有半小時就來了這麼多，鬼知道等會還有多少人在路上！
「怎麼這麼多人啊……」李清有些不安，她抬頭張望了幾下周圍的人，總算發現了兩個女生。
眼前一亮，穿過人群靠近後，對著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問道︰「同學，你哪個學校的呀？」
「我是西南大學的，同學你哪的？」眼鏡娘友好笑著回道。
「我是漢東大學的……」李清有些好奇地問道︰「同學你是本科生還是研究生呀？」
「我是今年博士博士畢業的，今天來這里的應該都是碩博比較多吧？」就在眼鏡娘思考的時候，李清感覺手腳冰涼！
隨便問一個都是211博士，而她只是一個雙非普通的一本本科生……
放棄眼鏡娘，又轉頭靠近剩下唯一的一個妹紙。
「同學你哪個學校的？」
「我是復旦大學的，不過只是碩士畢業。」妹紙有些緊張地回道。
李清︰……
完了，老娘估計是今天來當炮灰的！
在場包括她一共就3個女生，然而……她是學歷墊底的那個。
這一瞬間，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接收到面試邀請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會議室里，坐著三個人。
陳灝邊看著手中的表格，邊問道︰「今天安排的面試者多少個？」
對于這些數據，陳沖不能再熟悉，完全可以背出來。
「一共通知了51人，上午18個，下午31個。」
陳沖推了推眼鏡，考慮到會有些人鴿了不來，所以通知了51人。
平均一個人10分鐘，一天時間夠用了。
「嗯，差不多，等會到了10點，鄧慧你開始按序號喊人。」陳灝叮囑身旁的鄧慧說道。
「好的。」
……
十點鐘，面試開始。
隨著一個個人進來，在陳沖提問題時，陳灝直接一個洞察技能丟過去。
除了潛力值高的他會留意，還有就是材料學這方面，只要上限高于70分，都會在名字身邊畫個圈。
遇到80以上的，直接畫兩個圈。
面試了8個人，四個名字畫了一個圈，兩個個名字畫了兩個圈。
只是當第8個面試者下去的時候，陳灝讓鄧慧先暫停喊人。
用筆指著第九個人的名字，問道︰「怎麼還有個本科雙非的？」
前面的八人，6個碩博士，剩下2個也是985或者211的本科，只有這個是雙非的本科。
「這個學歷雖然普通了點，但是我看她的簡歷，上面還挺豐富的，校長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就算了。」陳沖尷尬地回道。
「沒什麼，就是好奇問問。我們學校不重學歷，重能力，有能力雙非也收。」陳灝笑著說道。
招招手，在門口的鄧慧看了後出去。
一直等待的李清焦急地等待著，前面幾個人都是一個出來，另一個就進去，怎麼到了自己就出岔子了？
是不是要pass我了……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天籟之音終于想起。
「9號李清，可以進去了。」
「在！」
李清舉手，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進去。
看到李清的第一刻，陳灝二人同時眼楮張大。
眼神自覺的停留在對方地臉上。
因為對方顏值確實挺高。
陳灝默默使出技能。
「姓名︰李清
陣營︰中立
潛力值︰78
能力︰材料學(70/88)、科研(63/85)、歌唱(72/78)……」
在陳沖提問的時候，陳灝在「李清」這個名字上，畫了2個圈圈。
原本還不抱著期望，但沒想到對方的屬性還不錯。
材料學和科研兩個上限都是八十多，接近90了。雖然現在能力一般，但是重在上限高，人家才21歲，有的是時間培養。
雖然陳灝主要是觀察比較多，很少提問，但是他也一直在听著。
「因為時間有限，在這里我就簡單問你三個問題。準備好了嗎？」
陳沖說完見對方點點頭，便開始問道︰
「第一個問題︰如何用高分子材料的相對結晶度來描述總結晶動力學？」
李清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在總結晶動力學方法中，以K1/n或tx-1代替式(1)中的G，K、n分別為Avrami方程中的結晶速率常數和Avrami指數，tx為相對結晶度達x時的時間。一般情況下，tx取半結晶時間t1/2。對于二次結晶明顯的體系，x選用較低的數值如0.05或0.1。」
陳沖點點頭，第一個問的是高分子材料的問題，第二個他要問的是金屬材料。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鑄鐵中，球墨鑄鐵應用廣泛？」
這個問題，李清沒有多思考，很快回答道︰「球墨鑄鐵的石墨呈球狀，它對基體的割裂作用減至最低限度，基體強度的利用率可達70%~90%，因此球墨鑄鐵具有比灰鑄鐵高得多的力學性能，抗拉強度可以和鋼媲美，塑性和韌度大大提高。
通常σb=（400~900）MPa，δ=2%~18%，同時，仍保持灰鑄鐵某些優良性能，如良好的耐磨性和減震性，缺口敏感性小，切削加工性能好等。從中可以得出，球墨鑄鐵的焊接性能和熱處理性能都優于灰鑄鐵。」
至于最後，陳沖打算問一個簡單的。
「第三個問題︰怎麼知道晶體結構中中心原子之間的距離是多少？」
這個是納米材料的基礎問題，難度很低。
但是出乎陳沖意料，李清竟然沒回答上。
在那里坐著差不多3分鐘後，憋紅著臉，最後泄氣說道︰「您好，這個問題……我忘記了……」
納米材料這一塊，李清學的不多，而且這幾天臨時抱佛腳也沒復習到這里……
一時間，腦海里空空，根本回答不出來。
陳沖沒有說話，只是看向身旁的陳灝，看校長還有沒有問題。
在他看來，校長雖然是學計算機出身的，但是對于材料學的研究，遠在他之上！
陳灝的確提問了，只是這個問題讓陳沖沒想到……
「那我問一個問題，你選擇光華大學研究所的原因是什麼？」
「額，這個……要說實話嗎？」因為第三個問題沒回答出來，李清的腦子有些漿糊，大概是宕機了！
「當然說實話，你直接說沒有關系。」陳灝溫和一笑。
「因為，我看工資挺高的，就心動了。」
說出後，李清就後悔了。
「哈，沒事，挺實誠的，挺好。」陳灝啞然失笑。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沒事，不要緊張，回去等通知吧。」
「噢，好的，謝謝領導。」
李清心情糟糕的走出去。
之後的面試還在繼續。
雖然早上約了18個人，但實到14人，面試結束剛好12︰10。
會議室外面的人群一散而空，里面陳沖看著陳灝，問道︰
「校長，這14人您怎麼看？」
「你覺得有幾個可以招？」陳灝不置可否的問道。
「我覺得這8個人可以招。」陳沖那里也有一份名單，上面用筆圈了8個人名字。
陳灝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再加一個李清吧。」
「她？可能她有一個問題沒回答上……」陳沖有些猶豫地回道。
14個人里，全部回答出問題的有11人，11人當中，有8人的回答是很不錯的，其他3人還是不夠規範、嚴謹。
至于三個問題都有失誤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覺得這個李清可塑性強，招進來好好培養就行，再說了研究所里不能女同志太少。」
陳沖︰「……」
听著陳灝前面的半句話，陳沖面前還能理解。
只是後半句……
校長，你就說吧，你是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好看給過的……
領導是不是都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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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熬夜剛碼出來，嗚嗚嗚，要睡覺了。
晚安，瑪卡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