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華氣的不輕,自己依舊是第一大直播平台,怎麼就倒閉了?怎麼就沒有信譽了?
但是最後一句話,卻戳中了他的痛楚,如今自己還真的有點兒犯眾怒的意思。
「好,我現在就結算工資,你把大家喊來。」
張小山大聲招呼,眾人紛紛,聚攏過來,其中一個看上去是帶頭的人笑著走過來。
「這老板會做生意,現在結算省了回去的路費了,這麼多車回去一趟的路費也要二十萬呢。」
這句話把于文華氣的不輕。
「不是我要現在結算的,是張小山直播間的粉絲們要求結算的,你是他們的頭兒?」
中年人道︰「算是吧,我帶頭簽的合同,人也是我組織起來的,一點兒活兒沒干,就一趟來的路費,你給結了就行,二十三萬。」
于文華很是詫異。
「回去的路費當真不用結了?這可不是我要求的啊,直播間的人可都听到了。」
(我去……好意思說自己是第一大直播平台?
要是我必須給回去的路費。
就是……剛才說魚魚要倒閉了,我看他的意思還有些不爽,現在二十萬就疼成了這個樣子?哈哈……我就覺得他在打腫臉充胖子。
人家司機地道……要是我必須讓他把回去的路費也結算了。
就是,還不算干活兒的錢呢,昨天不挖了個大坑嗎?
哈哈……那是小山主播讓挖的。
噗……大家正經一點兒,不是咱的咱不要啊,我看司機大哥地道。
那是司機自願的,人家這不也沒給他們算里面嗎?)
于文華當下打電話確認了一下後,直接給中年人轉賬,然後看向張小山。
「現在好了吧?錢我已經結了。」
張小山道︰「那三位慢走不送了。」
見于文華付了錢,劉峰和李書長直接關閉了車窗等于文華回來。
于文華也上車後,三人讓司機開車往回走。
「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呢?」劉峰道。
于文華嘆了口氣︰「他們要建酒店,建其他設施,肯定是需要用到挖掘機的,這樣也好還真的省下二十萬。」
李書長道︰「整篇合同都沒有提及三絳古城的挖掘,我看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目的可能就是吸引人來玩兒的。」
劉峰道︰「我總覺得張小山和宋曦兒太過于得意了。」
于文華道︰「可不得意嘛,我們給他們花錢雇來一支挖掘隊伍,還眼巴巴的跑過來瞎晃悠了一圈兒,如果我這麼戲耍了宋曦兒,也會很開心的。」
于文華和李書長都覺得這事兒正常,劉峰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想了想劉峰道︰「老師,文教授不是在組建考古協會嗎?要不咱們過去探望探望?」
李書長點了點頭︰「既然來都來了,就過去看看吧。」
李書長走後,張小山讓司機們去休息。
「兄弟,咱現在也算是要跟著你干了,難道你就沒啥活兒?」
「是啊,雖然休息一天也有五百,但是這麼多人歇著也不好意思啊。」
「嘿嘿……干活兒賺的還多點兒呢,所以小山啊,你還是給找點兒活兒吧,好歹你給個規劃也行啊,我們當司機的就怕休息。」
看到大家這麼熱情,張小山卻擺了擺手。
「不想休息的就過來幫忙蓋房子,活兒過兩天才有,幫忙蓋房子的話一天多給一百塊錢。」
「就一百啊?」
張小山道︰「因為沒多少活兒啊,一天抬不了幾根木頭,現在都是精細活兒,我一個人干的。」
如果不是句連還沒醒,張小山還真的不會想到用人的事兒,畢竟嘛,雕刻什麼的是他和句離的事兒。
最終五六個體格強壯的人,跟著張小山去蓋房子,而其他人弄了一輛車回卡沙買酒去了,畢竟昨天喝了張小山那麼多酒,今天怎麼也得還個人情啊。
這邊重新歸于平靜,那邊劉峰和李書長已經回到了卡沙。
「我給文杉打個電話……」
李書長剛拿出手機,就被劉峰制止了。
「老師,都快到了,何必要打電話呢?咱們一會兒買兩瓶好酒,也算給文教授一個驚喜。」
李書長看了看劉峰,知道劉峰還是不甘心。
「哎……也罷,那你安排吧。」
「于總,你知道卡沙的梨花釀嗎?」
于文華心道︰「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你直接說讓我給錢不更直接嗎?」
「倒是听說過,好像最好的也才兩千多塊錢一瓶。」
劉峰道︰「那麼貴啊,我听文教授說他最喜歡喝那個酒,普通的也就十幾塊。」
于文華道︰「既然是去看教授,普通的咱們也拿不出手,一會兒就看看買好點兒的吧。」
就近找了一家精品煙酒,劉峰直接買了兩瓶店里最好的梨花釀,倒是沒有兩千多,但是也一千多一瓶。
因為要突然襲擊,所以先去了李書長說的文杉家的地址。
「請問,您知道文教授住哪兒嗎?」
劉峰進了大門門很是詫異的看著院子里的一家三口,男人三十多歲,女人看上去也差不多,正在院子里玩兒的小男孩大概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好奇的看著劉峰三人。
在印象中李書長口中的文杉應該是一個人住才對。
把孩子喊到自己身邊,男人走了出來。
「幾位是?」
劉峰道︰「我們是京都考古協會的,來拜訪文教授,請問文教授是搬家了還是我們走錯了?」
男子一听笑道︰「我爸沒有搬家,你們也沒有走錯,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文佑,我爹的兒子,這位是我的愛人,王芬,這個是我兒子,文義平,義平和叔叔問好。」
小男孩躲在媽媽後面,露出一個腦袋。
「叔叔好。」
劉峰一听竟然是文杉的兒子,急忙把酒遞了過去。
「老師听說文教授喜歡梨花釀,這是特意為他買的。」
男子笑著擺了擺手。
「這酒我們不能收,先不說太貴重了,我父親已經不能喝酒了,我們這次來,其實就是帶他回南城治療的,路上也不好帶,您就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