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銀行工作人員就拿著錢出來了,把錢一沓沓放進驗鈔機中。
听著刷刷刷的數錢聲,劉翠花直接擠到了窗口旁。
「喂,憑什麼他不用預約,不用協商就能取錢啊?」
工作人員對劉翠花抱歉的笑笑。
「這位女士,這位先生持有的是我們銀行股東擔保的銀行卡,屬于特例,如果您急需現金,還是需要預約或者是協商的,您是需要此項業務嗎?」
劉翠花扭頭看向張小山,印花銀行,全國銀行前十,張小山竟然能讓它的股東為他擔保?那麼他到底是干什麼的?
他這麼厲害,張建長何必巴結自己?難道不是應該自己巴結他嗎?
張小山也沒想到這卡這麼好用,這卡是白玉珠幫他辦理的,當時說的是大額交易方便,取現金救急也方便一些,但是張小山是真沒想到能夠這麼方便。
「先生,六十萬,需要幫您包好嗎?」
工作人員把錢放在一起笑著問。
「不必了,給我就行。」
服務員把錢拿出來交給張小山,張小山直接推給了劉翠花。
「六十萬,當面交易,以後你再纏著我小姨夫,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張小山拉起張蕊,又拉起張建長轉身就走。
劉翠花看著眼前的六十萬,心中卻是復雜萬千。
出了銀行,張小山並沒有急著去開車,而是把張建長二人帶到了附近一家餐館。
「小姨夫,咱們吃了飯再回去吧。」
「嗯。」
張建長現在還感覺自己在夢里,這個佷子,已經變得自己不認識了,一直以為自己在扛著這個家的頂梁柱,今天他忽然發現這脊背忽然輕了。
張蕊一言不發,顯然對于剛才經歷的事情還有所芥蒂,或者是沒反應過來。
點了菜,張小山親自給張建長倒了一杯茶水。
「小姨夫,我小姑那邊咱們就不要讓她知道了,蕊蕊,你說呢?」
張蕊把臉別向一旁。
「我不,我必須讓我媽知道。」
張建長長長的嘆了口氣。
「蕊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出事兒是今年夏天出的事兒,劉翠花離婚後我們也沒什麼交集,要不是這五十萬爸是真的撐不住,你還得上學,爸也不會想歪嘍,不過爸向你保證,爸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翠芬的事兒。」
「都牽著手了,你還想怎樣?」
張蕊不看張建長。
「小山,你看到了吧?是她牽著我,不是我牽著她,而且這事兒其實你問問都知道,我真的沒有出格兒,就是被劉翠花給逼的。」
張小山不要過程,他只要一個結果。
「蕊蕊,小姑父的事兒,我無權干涉,但是我只希望一件事兒,咱們家和和睦睦的生活下去,而且我相信小姑父不是那種人,所以,你還是自己考慮一下吧。」
自己畢竟是個‘外人’,至少在這件事兒上,張小山插手的余地的確不多。
良久,張蕊才重新看向張建長。
「你保證以後不許讓我媽生氣。」
張建長急忙點頭。
「我听翠芬的,我在家搞點兒什麼,不出去了。」
「這還差不多,好了我餓了,我忘記了剛才我沒點菜,我要吃好吃的。」
張建長大喜。
「服務員,來份西紅柿牛腩。」
吃飯自然不是目的,看到父女之間的關系緩和了一些,張小山提醒兩人不要吃的太飽,家里可還等著一頓呢。
父女倆自然也明白張小山的苦心,吃的並不快。
「小山,我听你小姑說你有出息了,還買了車,那個錢的事兒,你不著急吧?」
張小山一听,有些哭笑不得。
「小姑父,你說什麼呢?如果不是您我張小山哪有今天?估計要飯都找不到門呢,我小姑也是的,我不是給她錢了嗎?她就沒告訴你?」
張小山有些郁悶,自己給王翠芳手里放了不少錢,一百多萬是有的,張建長拿去還債綽綽有余,何必鬧到今天的地步?
張建長也有些郁悶。
「我听說你賣人參賺了錢,還真和你小姑開過口,想把窟窿先填上,到時候再還你,可是你也知道家里的情況,你小姑說了算,把我給熊一頓,我也就沒再問了。」
張蕊瞪一眼張建長。
「你肯定沒和我媽說實話。」
張建長點了點頭。
「夏天出事兒的時候,你小山哥剛參加工作,你又還在上學,我哪兒敢和你媽說啊,五十多萬,她要是知道了,就沖她那脾氣還不氣出病來?後來你媽說的也對,你小山哥的錢是你小山哥的,留著給他娶媳婦用,咱要是動了那錢,咋對得起你大舅?」
張小山越听越郁悶。
「小姑父,你讓我說你啥好?你就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問一下我的意見嗎?這你要是和我小姑因為這事兒分開了,我和蕊蕊怎麼辦?」
張蕊也不滿的看著張建長︰「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嫌棄我媽了。」
張建長看到張蕊又說劉翠花的事兒,急忙解釋︰「丫頭,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兒的,而且,那五十萬我也是打算過年回來,找幾個朋友借一借等過了年還給她的,我總不能讓你們娘倆過不好這個年吧?有時候這人吶還是要忍一忍。」
半頓飯吃的不算太愉快,好歹誤會解開了,張蕊保證不會把今天看到的事兒告訴王翠芳後,一家三口回了張家村。
「我做的飯不好吃嗎?」
看到三人興趣都不怎麼好,王翠芬多少有些不滿,別人也就罷了,張建長的飯量她還是知道的,這還不到平時的一半吧?
「我今兒多少有點兒暈車,胃口不是很好,我再吃一碗吧。」
張建長急忙把碗遞了過去。
「你倆是不是偷偷吃東西了?」
王翠芬接過碗看看張小山和張蕊。
「等我爸的時候,我哥帶我吃好吃的了,等人多無聊啊。」
張蕊吐了吐舌頭。
王翠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小山以後別慣著她,這才幾天,你看看你慣她的這些毛病。」
張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啥叫我哥慣的?再說了我哥疼我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