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超市比李江家附近的超市要大,存貨也多,听張小山口氣挺大,直接說出了十箱,可結果張小山還覺得不夠。
「十箱嗎?那你總共有多少?」
「我有三十八箱,你不會全要吧?」
想想老胡今天為自己賺了這麼多積分,張小山也不能小氣。
「都送來吧,花生米什麼的,有多少也都給我送來。」
老胡簡直驚呆了,胡子都在顫抖,看到張小山掛了電話,驚訝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小山拿起酒瓶,咕咚咚灌了兩大口。
「老爺子,咋了?我臉上有花兒?」
「不……不是,三十八箱,你……你要干啥?那可是四千塊,這酒零賣都要十九塊五一瓶呢。」
「哦,喝完了搬你屋里去,我看您喜歡,那就多買點兒。」
直播間里刷起了積分,雖然不多卻也有好幾百了。
「主播夠意思。」
「哈哈,我以為主播能喝一百多瓶呢,合著給老胡買的。」
「主播這是提前給自己找台階嗎?」
張小山笑了,一邊過去雕刻一邊道。
「台階?我張小山還用得著台階?你們就等著看好吧。」
很快門口開來一輛貨車,老板讓親戚在門口看著,自己進來找老胡,門口沒看到听到里面有人說話,走過來一看才發現大冷天的,張小山坐在地上,老胡坐在他旁邊,爺倆正咕咚咕咚的喝酒,而張小山還一邊喝一邊對著一塊木頭雕刻。
「那啥,我問一句,剛才是誰要的酒?」
張小山回頭看到是一個陌生人,看向老胡。
老胡已經到了微醺的狀態扭頭看到老板,腰桿兒也直了,指了指張小山。
「就是這位小兄弟。」
「你真打算把老胡的賬也還了?我帶賬本過來了,酒也在門口,你給錢我就給你搬進來。」
老板是心中打鼓的,雖然知道老胡不是欠債不還的人,也是因為沒發工資,可是老胡的確欠了不少了。
「對,我還。」
老板拿過賬單湊到張小山面前。
「您看這是八月一號老胡買的一箱酒,這是三號買的一瓶,這是……」
張小山直接把賬單推了回去。
「總賬應該有了吧?直接說多少錢就行了。」
「有了,總共欠了三千六百八,加上今天的酒錢一共是七千四百六,您要是真替老胡還賬,我抹個零頭,七千四。」
張小山點了點頭,看了看對方手里拿著二維碼,直接掃碼。
听著手機到賬七千四,老板大喜,急忙出去招呼人搬酒,三十八箱酒,幾袋子蘭花豆和花生米被搬了進來。
「哥們,放哪兒?」
老板帶來的人抱著酒過來問。
「給我們這里放十箱,其余的放門衛門口就行了。」
很快張小山旁邊就多了十個箱子,而此時第一箱已經空了,張小山又打開了一箱。
看到兩人這個喝法兒,老板三人不由咋舌,匆匆離去。
直播間里頓時笑作一團。
「哈哈,我看到那幾個人的眼神了。」
「我也看到了,我覺得他們是害怕主播喝死。」
「我覺得也是,主播你把人給嚇著了。」
六瓶酒下肚,張小山雖然千杯不醉卻也有些微醺,話多了,臉也紅了。
「就算真嚇著那也是你們嚇著的,對了,你們說我這鹿是不是應該多加一些梅花上去?」
听到張小山說加梅花,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主播應該是喝多了,不然你這個到時候拼的可是內屋門口的房梁,梅花鹿?先不說好不好上色,就說誰家會把梅花鹿放屋里的,也沒有先例啊。」
「是啊,雙鹿聚財我們這里听過,主播你改梅花鹿很有可能犯忌諱的。」
「好吧,那就不刻梅花了,我弄點兒別的。」
說完張小山一邊喝酒一邊繼續干活兒,但是干著干著,張小山就不由的在鹿身上多加了不少的梅花,頓時引得粉絲們都以為他喝的差不多了,而有些人已經開始勸了。
「主播,不能喝就算了,別喝出事兒來。」
「是啊,已經喝了不少了,已經很崇拜你了。」
張小山要的可不是崇拜,而是積分,于是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今天不能和老胡分個高下,我張小山以後就不播了,來老胡走一個。」
說完張小山咕咚咕咚一口喝完一瓶。
老胡也算是老酒鬼了,哪兒見過這麼喝酒的,這真的和喝涼水差不多了。
「你悠著點兒,咱就是真的為了錢也不能這麼辦呀。」
「您放心吧,說是千杯不醉,就是千杯不醉,咦?刻成梅花鹿了,那這個可就廢了,到時候放院子里吧。」
「主播,你這個放院子里做裝飾可還差東西呢。」
「是啊,這頭明顯是母的,你得來頭公鹿啊。」
「這里沒那麼大的木材得拼,而且這鹿角也得用好的木頭,松木不成的。」
張小山話音剛落,老胡想起來了。
「小兄弟,你要好的木頭?還真有一塊,我帶你看看行不行?」
老胡也一瓶多了,臉喝的紅撲撲的,此時听到張小山需要木材,急忙站起來,倆人到了里面,果然看到牆角有一個大木墩子。
「這是橡木?」
張小山驚訝的看著面前的木樁,足足有兩人環抱那麼粗,如果不是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了橡木這兩個字,恐怕他根本就無法聯想到。
「對,這棵樹可老了,因為奇形怪狀的,又硬又難用,所以根本賣不出去,在這兒丟不少年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
「當然能,這木頭一看就是老木頭,紋理細致,這種樹木可不好找啊,我要了。」
張小山大喜,這個刻一頭雄鹿根本就不用拼接。
「不要的東西,送你了。」
老胡很是大氣的做一回主,主要是唐老板有好幾次都說把它丟出去,結果都嫌費勁這才推到了角落不管,這樣一塊木頭老胡還是可以做主的。
張小山說干就干,爺倆把手里的酒放下,回去抱來酒箱子和花生米蘭花豆,于是再次轉移了陣地,只留下一地的豆皮和兩個空紙箱以及一頭鹿和一堆的碎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