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卿先是詫異了片刻，然後笑顏如花。
「合作愉快。」她對著商了個商道。
在分好賣荒火聖人的錢後，盤卿又跟商了個商聊起了合作的事，這件事一拍即合，畢竟和安現在的水太混了，必須抱團取暖。
大致定下合作框架後，盤卿告辭。
但不過片刻，盤卿重新折返，商了個商有些驚訝。
「你好，商了個商副樓主，這次前來我是與你談合作的。」盤卿對著商了個商拱了拱手。
商了個商眼中的驚訝都要流出水，盤卿這是腦袋被踢了嗎？剛離開一會就被踢了？這麼可憐嗎？
「盤卿副宮主？」商了個商試圖喚醒盤卿的記憶。
但盤卿一臉正色，「商了個商副樓主，我現在並非以東荒聖人聯合代表的身份與你談合作，而是以和安晸委的身份與談合作。」
「啊？」雖然商了個商知道和安晸委是怎麼回事，但他卻不知道盤卿當了這勞什子晸委。
「盤卿副宮主，你怎麼去當了和安晸委？」商了個商忍不住問了出來。
盤卿道，「斜杠聖人嘛，這年頭光靠主業是不行的，必須多方面發展副業。」
商了個商面色復雜地點了點頭。
很快，商了個商收整心神，對著盤卿正色道，「晸委閣下，不知道你想怎麼談合作？」
盤卿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問道，「你知道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嗎？」
知道地不能再知道，商了個商心中一動，問道，「他們怎麼了？」
「他們意圖沖擊和安城主府，結果被當場擒下，現在被關押在治安委大佬中。」盤卿淡淡道，繼而嗤笑，「他們倒是好大的膽子，不過區區自停境竟敢在和安如此行事，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他們兩人沖擊和安城主府該不會副樓主你指使的吧？」盤卿似笑非笑地看著商了個商。
商了個商面色不變，「盤卿副宮主說笑了，你看我像是這麼不智的人嗎？」
盤卿看著商了個商片刻，緩緩搖頭，「不像。」
頓了頓，「就是因為知道商了個商副樓主不像，所以和安才會派我跟你談合作。」
「談合作自然沒有問題，那在談合作前我們能先問一個問題嗎？」商了個商看著盤卿道。
盤卿點頭，「自然可以。」
「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雖然只是自停境，但兩者配合多年，修有合擊之術，我想知道是和安哪尊聖人拿下的他們。」商了個商問道。
和安雖然聖人不少，但想要輕易拿下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也非易事，「盤卿副宮主，能跟我詳細說說這場戰斗嗎？讓我也領略一下和安聖人風姿。」
從戰斗細節中，多少能模出點和安的底。
听到商了個商的話，盤卿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復雜，沉吟良久才開口道，「商了個商副樓主，拿下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的並非和安聖人，呃……也算是和安聖人。」
商了個商一臉疑惑。
既然開口，盤卿干脆一口氣說出，「拿下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是三尊多寶閣聖人。」
「多寶閣聖人！」商了個商面色一下子變得嚴肅無比，就如同冰川一般，他能接受和安城對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出手，卻無法接受多寶閣如此做。
「多寶閣這是要與我們黑市相輝樓開戰啊！」商了個商吐字冰冷，雖說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不是自己這一派系的人，但總歸是黑市相輝樓聖人，多寶閣這樣做無異于打黑市相輝樓的臉！
「對了，他們蒙面了嗎？」商了個商忽然問道。
盤卿被商了個商問得一愣，但還是很快回道，「沒有。」
欺特麼人太甚！連面都不蒙！商了個商怒火沖霄。
似乎是感知到商了個商的怒火，盤卿幽幽道，「商了個商不要動怒，動手的三尊聖人不是以多寶閣身份動手。」
「嗯？」商了個商不解。
隨即冷笑，「難道椿山或者懷君宣布這三尊聖人已經月兌離了多寶閣？欲蓋彌彰，真以為能忽悠住天下人？」
不過商了個商的怒火還是散了些許的，畢竟多寶閣還是知道遮掩一二的。
「不是。」
盤卿的回答讓商了個商更加疑惑。
「那是？」
「他們是以和安守夜人的身份動的手。」盤卿道。
「啥？」商了個商不自主地放大聲音道。
「和安守夜人！」盤卿加重語氣，但商了個商卻能听出她語氣中的復雜。
「和安守夜人是什麼？」商了個商看著盤卿問道。
「類似于各個勢力的供奉……不對，不是供奉，算是幫閑？也稱不上，勉強算是一種榮譽身份吧。」盤卿斟酌著語氣解釋道。
「榮譽身份？」商了個商皺眉，「有什麼用？」
「沒什麼用，沒有責任，沒有義務。」盤卿道。
「那為啥要當什麼和安守夜人？」商了個商越發不解，「難道就為了說出去好听？」
听到商了個商的話，盤卿竟煞有介事地點頭。
商了個商覺得此事荒謬至極。
「商了個商副樓主，你想想，那三尊多寶閣聖人以和安守夜人的身份行事，是不是能遮遮羞？還能攪混水？」盤卿問道。
好像有那麼點道友？遮羞是肯定的，攪混水也是必然的，說是守夜人跟和安城沒啥責任義務關系，但誰知道呢？
「怎麼才能當和安守夜人？」商了個商心中盤算了一番後開口問道。
「買啊。」盤卿道。
「買？」商了個商瞪大眼楮。
「是啊。」盤卿點頭，「城主府印了一大批守夜人的牌子，只要給錢就能買一串……」
商了個商瞠目結舌，他試圖把混亂的思緒理正，但並沒有什麼作用，片刻後，他狠狠甩了甩頭，轉移話題，「既然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是被多寶閣的三尊聖人抓得，那你怎麼會以和安城晸委的身份來跟我談生意？」
「因為多寶閣把馮越聖人和納星聖人無償獻給和安城了啊。」盤卿道。
「無償？」商了個商不信，畢竟多寶閣怎麼可能干出這樣的買賣？有時候多寶閣比黑市相輝樓還要黑心眼子。
「說是無償，但其實多寶閣憑此拿到了招財行長他們破境的轉播權。」盤卿道，說到這，她情緒忽然激動，「這幫龜孫，敢截老娘的胡，老娘早晚弄死他們！」
商了個商詫異地看著盤卿。
盤卿面色恢復如常，淡淡道，「我後半句是以東荒聖人聯合的身份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