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滿決定證明自己。
于是他打開道信,開始搖人。
「可時光啊,不听話,總催著人長大……」
鈴聲響起。
地雕聖人皺眉,「衛滿,你做什麼?」
衛滿道,「師叔祖,我證明給你們看。」
「看什麼,你……」
地雕的話未說完,就听到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衛滿道友,呼我何事啊?」
衛滿不顧的回答地雕聖人,對著傳來的聲音道,「石羅主任,我看直播預告中,有關于生命妙樹的直播?」
與衛滿對話的乃是網安辦主任石羅,由于大範圍推廣道信的緣故,石羅給了很多人自己的道信號,衛滿身為青雲觀在和安城的代言人,自然也有。
「衛滿道友真是心細如發,生命妙樹的預告我剛剛加進去,就被你發現了。」石羅感嘆,繼而沉聲,「不錯,清泉林至寶生命妙樹現身,此時正在大展神威!要不要幫你連接直播啊?」
衛滿一時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元修聖人。
元修聖人沉吟著不說話,畢竟他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不過衛滿早就料到,解釋緊隨而至,「元修師叔祖,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元修聖人就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其他聖人也明白過來。
「衛滿,這叫石羅的到底什麼身份?能代表和安嗎?」
「石羅什麼意思?這種事情也能公之于眾嗎?」
「衛滿……」
……
一時間,衛滿只覺得自己的耳朵灌滿了聲音,就好像有無數狂風再往自己耳朵中鑽一樣,讓他的腦袋脹痛。
衛滿有心向眾位師長解釋,但他想了想還是放棄,有些事情眼見為實,光靠說是沒有用的,于是他小心開口,「不如我們試試?」
試試?
那就試試吧。
元修等人答應後,衛滿用更加小心的語氣道,「諸位師長,這場直播是收費的,而且價格不菲。」
「來之前我就听說和安城上下充滿銅臭,全都鑽到了錢眼子里面去,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價格不菲?能花幾個錢?難道我們青雲觀還能差這些是咋?」
「說得不錯,給他!」
……
元修等一眾青雲觀聖人滿是嘲笑和自信。
下一刻。
「什麼?他怎麼不去搶!」
「就是,我們不過是看場直播,他就敢要這麼多錢!和安城是強盜窩嗎?」
……
衛滿苦笑,他早預料是這種情況,但他相信自己的師長們一定會妥協的,畢竟石羅雖然要價高,但跟生命妙樹一比卻算不得什麼。
果然,沒過多久,元修聖人咬著牙一錘定音,「付錢!」
地雕聖人緊跟著咬牙,「要是被我發現這場直播不值這個錢,哼哼……」
地雕聖人殺機畢露。
衛滿沒有多說什麼,沉默地給石羅交錢。
在交完錢後,很快,一個巨大的帷幕在空中拉開,就好如夕陽西下,在空中投射出一片絢麗的晚霞。
「恨玉,死來!」
「你們欺人太甚!我乃半步蓀芳境的聖人,想殺我,你們還女敕點!」
「半步蓀芳境?不過爾爾!」
……
很快,巨大的帷幕上出現劇烈的打斗畫面,同時聲音傳來,轟隆作響。
「什麼?」
「被圍攻的那是恨玉聖人嗎?」
「生命妙樹!」
「清泉林的精靈聖人?!」
……
元修等青雲觀聖人驚呼不已,因為他們發現兩件了不得的事情,第一件自然是恨玉聖人已經困獸猶斗,之前春和尋求他們幫助的畫面還在眼前,但現在和安已經掌控大局。
第二件則是清泉林的精靈聖人竟然在在和安城現身,並且一副為和安效死的模樣,他們青雲觀圖謀清泉林良久,若是清泉林跟和安城扯上關系,但青雲觀要面對的敵人豈不是要多一個令多方盡皆頭疼的和安城?
「衛滿,清泉林跟和安城到底什麼關系?」元修聖人給衛滿傳音道。
衛滿回道,「師叔祖,我只知道清泉林的鶴歸與春和相交莫逆,其他的就不太清楚。」
想了想,衛滿又道,「對了,師叔祖,不久前好像有大批的精靈來到和安,已經安頓下來。」
「清泉林的精靈?」元修聖人問道。
衛滿搖頭,「師叔祖,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這段時間投奔和安城的異族勢力有很多,精靈也有好幾撥,所以我並不清楚哪些是清泉林精靈,哪些又是其他地方精靈。」
元修聖人皺眉。
「我們要出手嗎?」
「出什麼手?去幫助恨玉聖人?」
「不,拿下清泉林的精靈!」
「啊?」
「清泉林這些年之所以能夠苟延殘喘,多是借助生命妙樹力量,現在奈一他們帶著生命妙樹來此,我們趁機以雷霆之勢拿下他們,清泉林將是我們青雲觀砧上魚肉。」
「說得不錯,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這生命妙樹應該不是本體吧?好像是個分身。」
「我也察覺到奈一他們拿得生命妙樹是分身,但這正是我們的機會!之前完整的生命妙樹讓我們吃盡苦頭,現在……哼,以分身破整體,從點破面,這正是我們慣長手段,清泉林此次出了昏招,我們不抓住豈不是對不起他們?」
……
一眾青雲觀聖人在極短的時間內聊了很多,並迅速作出決定,就是拿下奈一他們,並幫助恨玉聖人,一舉兩得。
「動手!」元修聖人喝道。
衛滿有些懵圈,「動什麼手?」
元修聖人他們沒有理會衛滿,直接沖著空間某處擊去,頓時,這片空間變成碎片,背後著如夜般的黑暗。
衛滿渾身一個激靈,亡魂皆冒。
他沒有試圖阻攔元修他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分量,全身是冷汗的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並深深撇了一眼上空的破碎窟窿,繼而他深深蹲下,並把雙手放在頭後。
「衛滿,你在做什麼?」地雕聖人眼角余光掃到衛滿的動作,不解道。
衛滿臉上堆積出一抹艱難的笑意,「地雕師叔祖,我有點累,歇一會。」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地雕聖人,把頭深深垂下,好如雕塑一般,不聞外界風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