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盤卿氣勢一下子直沖雲霄,看向葛聖人三人時,如下山虎俯視一般,口氣鏗鏘,「三位,一定要給雁山道友掙取最低的利率!」
葛聖人沉吟片刻,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本來我不想摻和此事,但誰讓我和雁山道友有緣呢!我就豁出一張老臉,去求發展銀行的招財行長,給雁山道友求一份機緣,至于利率問題……」
一直緊繃心神听著盤卿和葛聖人交流的雁山連忙道,「還請聖人垂憐。」
葛聖人看了還擺在外面的三道菜,又沉吟片刻,「雁山道友,此時我會盡力,但我不敢保證,畢竟招財行長那里……」
雁山听懂葛聖人的意思,連忙又端出一道菜,「聖人,我不認什麼招財聖人,我只認您,這時我準備的最後一道菜,還請聖人品鑒。」
看著盤中的九天赤玉,葛聖人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而後不著痕跡地擺了擺袖子,總共四道菜全部消失不見,「雁山道友,你放心,萬事包在我身上,就算把我這張老臉徹底踩在地下,我也要給你爭取一個好條件!」
「謝謝聖人!謝謝聖人!」雁山對著葛聖人感恩戴德。
「葛聖人,這個條件可不是你說好就好,我要先幫雁山道友掌掌眼。」這時,盤卿插話道。
葛聖人看向盤卿。
雁山也看向盤卿。
盤卿面色不改,「這是我這個談判專家的職責!」
葛聖人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什麼。
但雁山的面色卻如同被風吹過的松林,滿是波瀾,大概有數息的時間,雁山咬牙道,「盤卿副宮主,菜我是沒有了,但我這還有些飯後糕點,你要品鑒一番嗎?」
盤卿眉毛一挑,「這樣啊。」
……
「出來了!雁山出來了!」小院的大門打開,一臉灰暗的雁山從中走出,在門外等候的眾多聖人、窺聖道紛紛開口。
「雁山,怎麼樣?」
「雁山,葛聖人,怎麼說?」
「雁山,你拿到名額了嗎?」
……
雁山黑著臉不說話,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心情的不好,于是有人在一陣喧囂後,有人嘆息道,「別問了,你看他身上的冷意,像是成功的樣子嗎?」
「唉,想必是沒有成功,但也能理解,畢竟發展銀行的破境貸款哪有這麼好申請?若是好申請的話,恐怕發展銀行早就破產!」
「破產?」
「是啊,大家想想窺聖道破境、聖人破境所需要的資源,就算和安城背靠金山銀山,也早晚會有干涸的一天。」
「說得不錯,那我們還要試試嗎?」
「我有點喪氣了……畢竟連雁山都沒有成功,我還有什麼希望?」
「雁山不成功很稀奇嗎?」
「你們不知道,雁山修行有尋寶的法門,所以這些年身價頗厚,就連一些聖人的身家都比不上他,所以……」
「成不成功和身家厚不厚有什麼關系?」
「說的是啊,就是因為身家不厚才要借貸,若是身家厚的話,還借貸作甚?」
「你們不懂,銀行最喜歡借給不缺錢的人錢,不喜歡借給缺錢的人錢。」
「這是什麼道理?」
「這沒有什麼道理,但這就是道理。」
……
「讓一讓,諸位讓一讓。」就在眾人議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雁山看著擋住他去路的眾人皺眉道。
「雁山,不要灰心,這次不成功還有下次。」
「是啊,和安城有一句說得很有道理,失敗是成功他娘,多嘗試幾次也許就成功了。」
「雁山,加油!」
……
有跟雁山相熟的聖人和窺聖道紛紛開口安慰。
雁山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你們說得什麼狗屁話?」
「啊?」眾人一愣。
「什麼失敗?我成功了啊!」雁山道。
「啊!」眾人又是一愣。
片刻後,是如潮水般的呼喊,「你成功了怎麼一副祖墳被掘的了表情?」
「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上墳呢!」
……
雁山很想對著眾人破口大罵,但想了想,算了吧,後面有比挨罵更恐怖的事情。
于是,雁山最終只是淡淡道,「讓開。」
眾人雖然不滿雁山的態度,但考慮到雁山剛剛遭遇重挫,就默默地將他原諒,讓開道路。
雁山緩步走過。
見雁山漸漸走遠,有窺聖道忍不住問道,「雁山,你要去哪里?」
「發展銀行。」雁山頭也不回道。
發展銀行?
眾人先是一頓,繼而轟然。
「雁山,你去發展銀行做什麼?」這次是一尊聖人開口。
雁山仍舊沒有回頭,「提取貸款。」
提取貸款?
如冰水迸濺入熱油鍋,滋啦的聲音瞬間沸騰,「雁山,你成功了?」
「雁山,你沒有騙我們吧?!」
「雁山!」
……
無數的聲音交雜,最終組成巨浪,鋪天蓋地向著雁山打去。
但此時雁山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在場的聖人和窺聖道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分成兩撥,一撥去追雁山,想問個清楚,甚至想跟著前往發展銀行看個真切。
一撥敲打葛聖人小院的門。
「篤、篤、篤……」
沒有人開。
院內。
「你們瘋了吧?罰款?我就關門的聲音大了點就要罰款?」盤卿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吹口氣都能弄死的治安委保安。
「不錯,多名聖人、窺聖道報警,說你擾民,我們已經調取了當時監控,你關門的聲音的確勾勒成擾民。根據相關治安條例,我們有權對你進行罰款。」治安委保安不帶感情地說道。
「你們這是亂執法!我要上訴!」盤卿氣抖冷。
什麼時候關門聲大點也要罰款?
這朗朗乾坤還有沒有一點公道!
「盤卿,上訴是你的權利,但罰款必須先行繳納,否則,我們將會對你進行傳喚,治安委走上一趟。」治安委保安仍舊面無表情。
盤卿全身抖動的更加厲害,她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治安委保安。
但她不敢。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葛聖人、德易聖人和賈佳聖人。
葛聖人嘆了口氣道,「盤卿副宮主,你關門不該那麼大聲的,至少不該運用規則之力影響其他人,不少窺聖道的道心都被你干擾,他們不告你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