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頭頭抬首看著春和良久,又把目光投向同伴,道,「走吧。」
「不!不!我不想去!這擺明了是送死!」
「我也不想去!留下一縷魂魄,誰能保證能被復活成功?而且就算復活成功,除非有大機緣,整個人也就廢了!」
……
听著同伴的拒絕,臨時頭頭只覺得好笑,現在做的不是選答題,而是必答題啊!
春和決心已下,你們真以為有反抗的余力不成?
之前我說的那些話已到極限,若是再不知好歹,那等待大家的絕對是刀劍風霜。
春和好好說話,你們卻當做他好說話。
唉……
你們難道沒有看到他背後站著的一群披甲帶刃異族嗎?
他們是會殺人的!難道象獅山的鮮血還不夠淋灕嗎?真以為學了幾天和安新政,就覺得和安居民都是一群溫良恭儉讓的謙謙君子嗎?
就算是君子以理服人,但誰曉得這個理是道理還是物理?
「給臉不要臉?」就在臨時頭頭心中嘆息的時候,李伯森寒著臉,滿是殺機道。
由于錢阿大的犧牲,李伯對十八城聯盟的人沒有半分好感,若不是春和要留著這些人,他早就用最酷烈的手段把這些人抹殺。
「我們……」
一名十八城武者想要開口,卻見李伯腳下一動,身上毒氣蔓延,那名武者剛感危機,想要躲避,就被李伯一掌印在身上。
這武者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整個身體都被腐蝕,呼吸間點滴不剩。
十八城武者修士都被李伯的陰毒狠辣給驚住,心中的寒氣如噴泉般一股一股地冒出。
「還有誰給臉不要臉?」李伯掃視著眾人。
十八城武者修士盡皆目光閃躲,就連那臨時頭頭都不敢直視李伯。
李伯那目光實在滲人,就好如一片黑暗,隨時都能擇人而噬。
見眾人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李伯對著春和拱手,「城主,可以讓他們去送死了。」
臨時頭頭猛地一抬頭,但又很快低下。
春和看著李伯,微微嘆口氣,錢阿大的死對他影響真的很大,以至于他現在整個人變得都有些偏激陰沉。
春和琢磨著等回到和安城,是不是給他報個心理輔導班。
這人啊,不能讓仇恨毀了自己。
報仇的同時,要讓自己變得更好,這是死者的心願。
否則他為何要死?
……
春和擺手,讓魂暗把十八城武者修士的魂魄抽出一縷,此事進展的很順利,在李伯的陰冷目光下,沒有人敢做什麼小動作,甚至在李伯目光盯著自己的時候,還強擠出一份笑容……
他們不僅向生活低了頭,還向生活下跪了。
……
很快,十八城的武者修士整裝待發,現場很是沉默,他們不想說什麼,畢竟是送死。春和也不想說什麼,因為這時候說什麼都顯得矯情。
但十八城武者修士在邁出那一步前,臨時頭頭卻忽然轉身,看著春和,咧嘴道,「春和城主,我叫青桐,這次請記得我的名字。」
「呵呵,你的名字配被城主記得嗎?」春和還未開口,李伯就陰冷著臉道,「你們這些渣滓,就應該被挫骨揚灰,死不入輪回!我會緊緊盯著你,但凡你有一點敷衍,我就引發藏在你體內的毒素,讓你極致痛苦而死。」
見臨時頭頭青桐想要言語,李伯繼續道,「你現在敢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你生死兩難,其他人也會給你陪葬。」
李伯眸光的殺機如日月之盛。
青桐頓時把想說的話給咽進肚中。
只是微嘆一聲,便向著那攔路的石峰沖去,他渾身能量沸騰,銀色的光芒沿著他的皮膚蔓延閃爍,渾厚的氣機拍打著周圍空間,掀起如駭浪一般的波濤。
其他十八城武者修士也是如此,他們各自使出最強手段,相互影響折疊之下,所過空間都發生扭曲。
青桐最先抵達,望著前方石峰,他忽地大喝一聲,如猛虎呼嘯,繼而一拳轟出,那銀色的光芒陡然大亮,隨著他的出拳,凝結成一道拳影,狠狠砸向石峰,在空中拉出一道銀色的絲線,駭人心神。
「轟!」
那石峰頓時四分五裂,飛散的石塊還未多遠就被拳風給絞成粉末。
見青桐出手,其他十八城武者修士也各自出手,一時間,這片區域轟鳴聲陣陣,各種澎湃的力量交匯,震得蒼穹都在晃動。
那些外圍的武者修士,諸如小墨淨土和光頭武者此時都驚訝莫名地看向春和這邊,「怎麼回事?仇那邊已經在破最後一關了嗎?」
「我們必須要加緊,否則連湯都喝不上!」
「說得容易,打轉了那麼久,你可曾找到路線?這迷霧石林能響徹秘境,果然未有虛名!」
「現在不是贊嘆的時候,說說該如何辦?」
「我要是知道該如何辦,我還會去贊嘆?」
……
小墨淨土那邊,雲起和雲落都看著染風,但染風一臉凝重,雙手結印,不斷地在推算著什麼。
「染風爺爺……」雲落忍不住開口。
染風呢喃,「這迷霧石林天機如此紊亂,仇一行到底是如何找到路徑的,難道異族真的有如此妙用?」
……
「我似乎感知到十八城天驕的氣息,那個家伙……」第七赫一身重創,血流如注,但偏偏還在篝火,「好像是叫青桐?千葉城的第二天驕?」
……
「干!城主要是要撇下我們吃獨食!」樹千秋憤憤道。
其他的和安城高層也紛紛開口聲討,「城主這是沒把我們當自己人啊,難道他已經忘記我們是他的忠實臣僚嗎?」
「就是!城主這是在寒我們的心,想當年,我們與城主一同並肩戰斗的時候,那是何等的親密無間?而如今,城主竟然這般對我們,簡直、簡直……」
「廁所里跳高……」
「過糞(分)!」
關山有些頭疼,打斷他們道,「好了,在這里逼逼賴賴有什麼用?有能耐直接去給春和私信啊!」
「這不得領頭的來嗎?」
關山頭更加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