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歸真的看到了很多大寶貝。
「春和城主,這就是你所說的科學?」
「地精一族還能修煉這等法門?」
「巨人族制造的法器?巨人族還會制造法器嗎?」
……
鶴歸看的眼花繚亂,夜叔和雨伯也是如此。
他們發誓,以後就算和安武者身上出現再奇怪的事情,他們都不會驚詫萬分。
這是他們第好多次發誓。
發的時候同樣的虔誠認真。
像極了愛情。
……
「春和,我詛咒你生生世世永墜輪回,不得超月兌!」潮生淒厲的聲音炸響,只見他被至少十數名和安武者同時擊中,如煙花般轟然炸裂,臨死前用全部的血和魂發出詛咒,詛咒春和生生世世。
一股玄妙的能量波動向著春和襲來,那速度之快,讓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不少和安武者睚眥欲裂,「城主!」
就連常百勝這樣的冷靜之人都忍不住眼楮充血。
在場所有人都能死,但唯獨春和不能。
「春和城主……」鶴歸想要擋在春和前面,但他剛動,那股奇異波動就從他身旁劃過。
「桀桀……」潮生最後的聲音很是陰鷙,如劃動玻璃般讓人心中貓撓般難受。
「縱死……」
「我仍認為我們修行詛咒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讓生活變得更糟。生如螻蟻當有鴻鵠之志,為所有親近我們的人謀求幸福和尊嚴。」一道聲音打斷了潮生最後的狠言狠語。
而隨著他的話,一股清亮的光閃爍,如清晨陽光散耀的光暈,向著潮生最後的絕唱籠罩而去,兩種能量踫撞,好似水火交擊,滋滋作響,卻又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就在那對峙。
而趁這個機會,春和迅速後退,然後認真打量著忽然出現的這名中年人族。
「蘭陵坊坊主招財見過城主大人,願城主萬福金安。」這名中年人族轉身對著春和見禮道。
春和瞬間覺得這人很會說話。
而且名字起得很是喜慶,招財嘛。
春和听過招財的名字,並不是只因為這個名字特殊,而是這個招財氣運邪乎地狠,走路都能撿到靈石那種,有錢到爆。
蘭陵坊就是被他買下來的。
根據有心人士估測,蘭陵坊目前已經成為一百零八坊中的首富坊。畢竟,有這麼一個土豪城主成天撒幣,不成首富坊都不成。
不過話說回來,這招財修的竟然是詛咒之道?
詛咒還能這樣用嗎?詛咒人發財?
真是長見識了。
「不可能,不……」潮生的吼叫戛然而止,眾多和安武者惱怒其對春和出手,又是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在這輪打擊下潮生未說完的話徹底被埋葬。
而隨著潮生的隕落,他那最後一擊如無根浮萍,失去依托,被招財那清亮光暈吞噬,清亮光暈變得格外明堂,被招財吸進嘴中。
招財還打了一個嗝。
這操作看得春和目瞪口呆,招財竟然真的吃了下去?
「好吃嗎?」春和有些好奇地問道。
招財砸吧砸吧嘴,「一般吧,這種負能量的詛咒,沒有正能量的詛咒味道鮮美。」
被招財認真的回答弄得有些懵,春和的思路都有些亂,他要重新定義詛咒兩字……
「城主是不是好奇我的詛咒之道竟是這般模樣?」在春和思索的時候,招財開口道。
春和本想搖頭說自己不好奇。
但他是真好奇。
「方便說說嗎?」
招財點頭,「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再說了就算對別人不方便,還能對城主不方便?」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城主,你可知道我曾窮困潦倒,衣不蔽體,食不果月復?」
……
春和上下打量著招財的裝備,那閃瞎人眼楮的法器光芒讓他緩緩地點頭,「我信。」
招財也不管春和是真信或是假信,繼續道,「我所受過的所有苦難都在督促著我立下一個宏偉的目標,那就是發財。」
春和感覺自己遇到了同志,他現在也只想一心搞錢啊。
「後來呢?」春和催促著。
招財想著發財,真得富貴逼人。而春和想著發財,到現在還是想著。
這就是差距啊。
春和想取取經。
「當時我修煉的是詛咒一道,有天我突發奇想,既然能詛咒能讓人霉運叢生,甚至不得好死。那為何不能往好的方向詛咒別人呢?」招財道。
「讓後你就詛咒自己發家致富?」春和問。
招財點頭,「是啊。」
「就這麼簡單?」春和有些不可置信,原來發財的路這麼好走。
「來,詛咒我!快來詛咒我!」春和好像等待臨幸的怨婦般。
招財苦笑,「城主,說是簡單,但這期間我差點沒死掉,好幾次險象迭生,到現在還殘存著嚴重後遺癥,甚至仍有著性命之危,我哪敢再次嘗試?」
「啊?」
「城主,這種讓人步步發財的詛咒其實已經涉及到了氣運之道,而氣運向來縹緲,以往無數想要勘破氣運的巨擘大能,到最終無一不以失敗告終,有些甚至為此賠上性命。」招財面色嚴肅地解釋道。
「這樣嗎?」春和喟然長嘆,「果然,發家之路阻且長。」
「城主,勿憂,這不是有我的嗎?」見春和有些沮喪,招財連忙拍著胸脯道,「我掙的錢越多,納的稅也就越多,城主不就越富裕嗎?」
听到招財的解釋,春和覺有那麼些許道理。
「城主,當下就是一個大發市利的好機會!」招財眼中出現靈石的形狀。
春和眼中也同樣出現,「什麼?」
「一會打掃戰場讓我領隊,收獲絕對能翻幾翻!」招財斬釘截鐵道,說著還彎腰撿起一塊不知什麼時候存在的靈石。
看著招財手中的靈石,春和實名羨慕。
這令人流口水的氣運啊。
「到時候先在那些天驕尸身周圍尋模一遍,然後在翻他們的衣衫鎧甲,同時探找他們是否有空間儲物裝置,最後再解剖,看他們身體里是否蘊藏著大秘密,沒有秘密的話,他們肉身某些部位也能廢物利用。」
吸血鬼見了沉默,資本家見了落淚,連古往今來一群榜上有名的扒皮都得喊你哥!春和看著招財面色復雜。
「好!就這麼干!」繼而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又躍躍欲試,「我自認在搜刮上面還算有些造詣,不如讓我也試試手?」
招財答應了春和的請求,畢竟根據這段時間的了解,最好不要在金錢上忤逆城主,城主府好些倉庫都能跑老鼠了,導致有很長一段時間,城主看什麼眼楮都是綠的。
而作為一個有錢人,是見不得城主這樣的,到時候多讓城主撿點裝備好了,也算報答了城主的知遇之恩。
還有,回頭再給蘭陵坊的坊民爭取福利,應該就會容易很多。
見招財同意自己搜撿,春和開心良多,進入秘境這麼久,終于有了自己用武之地。
看著春和欣悅的臉色,鶴歸有些不解地問道,「春和城主,這值得開心嗎?」
春和看向他,正色道,「鶴歸兄弟,我給你講,這世界什麼都是假的,只有窮是真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鶴歸表示不明白,因為在他看來,和安城的武者一個比一個富,而這些富裕大部分都是拜城主府之賜,那城主府的城主怎麼可能窮呢?「
鶴歸兄弟,現在城主府的收支並非良性,在收入方面好如便秘,而支出方面則是竄稀,你懂我的意思嗎?」
鶴歸有些嫌棄春和的比喻,但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鶴歸還有些其他方面的好奇,「即便如此,那城主也不需親自下場,自有其他人效勞。」
「你啊,不懂收獲的快樂。」
……
就在兩人討論的時候,戰場上隨著潮生的戰死,那些十八城的天驕徹底惶恐不已,他們知道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以往所隱藏的種種手段此時根本不加掩藏,不惜燃燒生命地爆發。
「陽翟,替我抵擋三息,我帶你一起逃。」正在奮斗搏擊的一名紫發武者忽地听到西堤傳音,他本惶恐,忽地被注入希望。「西堤,真的嗎?」
西堤的聲音斷然無比,「莫要遲疑,否則你我都要留尸此處。」
「好!」陽翟恢復果斷,只見他渾身燃燒火焰,手中的兵刃也在燃燒,顯然是不顧一切,行最巔峰一擊。
擋在他面前的幾名和安武者被他的威勢所逼退。
就在幾名和安武者微微後退的時候,離陽翟沒多遠的西堤猛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落在虛空之中,他胸口發光凝結成一方印章,投射到精血噴灑之處,轉瞬間虛空震顫,一個洞口出現,西堤二話不說就鑽入其中,呼吸間消失不見。
片刻後,陽翟憤怒的聲音響徹天地,「西堤,無恥!」
他竟是被西堤戲耍,成為擋箭牌。
這讓陽翟如何能夠忍受?除了無邊怒火外,他更是充斥憂傷悲涼,他跟西堤可是多年好友啊,否則也不會如此輕信于他!
可現在……
而現場情緒波動如火山爆發的不止他一人,那幾名剛剛稍微錯開的和安武者只覺得胸口都要爆炸,直賊娘,要人親命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