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
葉清弦和羅伯特已大笑著撲過來。
「你們沒有被侵蝕？」翠妖，具飛盧，同時詫異驚呼︰「這怎麼可能？」
「真理庇護。」葉清弦回答。
君臨對葉清弦和羅伯特使用了欺詐無罪，告訴他們，無論遭遇什麼樣的暗算，偷襲，都不會死，更不會被真正控制，只會是暫時性的蟄伏。
葉清弦和羅伯特對君臨是絕對信任的，欺詐成功，真言生效。
不過他們只以為是絕對真理，不知道是真理果實能力。因為如果知道，那以後自己對他們使用欺詐無罪時就會本能的意識到君臨在撒謊，那就無法奏效了。
所以這也成為他必須對同伴隱瞞的能力。
翠妖明白了︰「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
葉清弦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她看看具飛盧︰「龍貓……我真沒想到會是你。」
具飛盧冷笑︰「但你還是做了準備。」
「不是針對你，自始至終，只是針對埃迪莫拉做了些防患于未然的工作。」葉清弦眼中現過不忍︰「有那麼一瞬間，我是真的相信你是被迫無奈的。」
具飛盧輕輕搖頭︰「做都做了，沒有後悔的余地。現在你們贏了，想殺就殺吧。」
葉清弦卻沒有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遠處的布蘭頓。
納垢已經沒了，考爾大賢者也掛了，埃迪莫拉也死了，唯有布蘭頓還屹立遠方。
但他沒有出手，也沒有逃跑，只是面色陰沉的看著這一幕。
他知道了發生了什麼。
大勢已去，卻無畏懼，臉上露出淒然的笑。
收回目光，葉清弦看向暗影豹神，那豹神屹立不動，就好像被時光凝固了一般。
葉清弦打開系統。
系統提示︰
「暗影豹神。」
「當前位階︰偽神。」
「神力︰0.02。」
「神性︰厄運，幻想。」
「神職︰無。」
「神格︰無。」
「特殊性質︰亞空間能量。一種不屬于當前體系的特殊幻想能量。」
「系統評價︰這是一只借助幻想法則能量成就的獸神，缺乏信仰力量的加持，原本無法成就神位，但是在某種神秘力量的引導下，它突破了限制，擁有了成神的機會。」
「當前狀態︰混沌中。」
「你需要確定它的未來路線，是繼續幻想路線，還是轉入信仰路線。」
「厄運女神向你提出要求，轉換亞空間能量為厄運神力，並向你允諾會在將來提供必需的神格碎片。」
「同意轉換︰當前轉換比，0.5神力，可成就神位︰半神。」
「拒絕轉換︰晉升為亞空間虛神，但無法再獲得信仰之力。」
「警告︰成就半神後會擺月兌自然之契的限制，暗影豹神將獲得自由。」
原來是這樣。
葉清弦轉向君臨︰「還差一步。」
「我知道。」君臨面容冷峻，他笑道︰「尼古拉，這就是你不給我搗亂的原因嗎？」
尼古拉的笑聲嘿然響起︰「把一個寵物晉升為神，你果然很有想法。你是怎麼想到的？」
「學習。」君臨回答︰「埃迪莫拉學習了尼采，學習了黑暗阿萊莎，而我也會學習。學習你！」
尼古拉是吞噬成神，憑什麼暗影豹就不行？
雖然三十二個暗影豹少了些，但是諸神的神力，亞空間的能量，同樣是資源。
君臨又不需要考慮暗影豹的未來，所以能用就用，完全不用客氣。
「不錯的想法，但你好像沒有預料到契約的問題？」尼古拉道。
「對我來說，你的問題才是大問題，契約的問題反而不是。」
「但你好像沒有更多的資本了？」尼古拉道。
這次位面之旅，消耗的壽命之多絕對是史無前例，也導致君臨的壽命基本干涸。
君臨卻笑道︰「但我還有很多積分，多到足夠解決這個問題。」
「那你為什麼還要叫我？」
「因為我覺得不需要這部分成本也能解決問題。」君臨直接道︰「我所頭疼的不是它，只有你，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尼古拉便呵呵笑了起來︰「你擔心我再一次限制你？」
「沒錯。」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因為我知道你會允許。」君臨道︰「下個位面清弦和羅伯特將會月兌離我，獨自進行位面之旅，他們的實力增長不會再給我帶來額外收益，所以你沒有理由再限制他們。」
尼古拉迅速道︰「但只是一個位面，對嗎？」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可以讓步，你出手，讓它成為象命運戰棋一樣的存在。但是同樣的，你要保留它的晉升潛力。」
這就是君臨的目的。
通過暫時遏制暗影豹神的力量，既滿足了尼古拉的需求，也滿足了契約的需求。
君臨又補充了一句︰「另外，任務時間同步一下。」
尼古拉要是給大家不同的任務時間，那樂子就大了。
沒想到尼古拉卻回答︰「我喜歡你的回答，但這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什麼？」君臨一愣。
尼古拉已道︰「任務時間同步不是問題。而考慮到你的進步，我可以給你一點額外的提示，算是之前對你阻撓的回報，以及對你滿意的獎賞。」
「進步？」君臨沒有在意提示，反而驚訝他說進步這個詞。
尼古拉雖然一直滿意他，但幾乎沒說過他進步這話。
現在說他的進步，這話從何而來？
就因為他創造了一個獸神？
那之前他還幫麥子成神了呢。
「吾所在意者，非是力量，而是心態。」尼古拉回道。
听到這個，君臨陡然恍悟。
他指的是他和烏木喉的說話。
他讓葉清弦和羅伯特獨闖位面，卻不許烏木喉幫他們，而是要在暗中刁難他們。
是的，尼古拉欣賞的是這點！
因為君臨的思想正在向尼古拉靠攏！
這才是最讓尼古拉滿意的地方。
就像絕大多數的大人物，看重的除了能力與忠誠外，還有格外重要的一點，就是思想理念。
如果你所器重之人的思想理念與自己不同，那就意味著很難走到一起，縱然面合，心也不合，無他，理念之爭是本質之爭。
而在尼古拉這里，甚至會有靈魂排斥的可能——飛升者大融合，那可是所有飛升者自願融合的結果。
終選者，應該也是一樣。
所以沒有共同的思想，哪怕實力到了，尼古拉都會擔心融合失敗，或者不夠徹底。
思想！
這是尼古拉最重視的。
明白了這點，君臨也笑了︰「所以說，思想的共鳴很重要啊。那麼好吧，尼古拉，你要給我什麼提示？」
「沒有我，你也可以做到。」尼古拉回答。
沒有你我也可以做到？
君臨愕然。
我的壽命已經沒有了啊，絕對真理無法再使用了。
不，不對，尼古拉指的不是絕對真理。
君臨看著自己的手，再仰望蒼穹。
突然之間，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然後他笑了出來︰「是啊，沒有你我也可以做到的……我真傻，真的！」
說著他手一揚︰「出來吧，系統！」
隨著他這一聲呼叫，就見整片天空驟然激蕩，無數絲縷光華閃過，天空現出一片朦朧之輝。
這是……
所有人都為之驚詫，又發生了什麼情況？
羅伯特則愕然︰「系統？是沃茲的系統！」
布蘭頓也怔然︰「沃茲！原來是你在暗中幫他！」
這一下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敗的這麼慘了。
第二天命和第三天命聯手！
是的，系統已經完成了。
君臨已經將沃茲的系統節點全面安放完畢，所以這一刻系統生成。
雖然只是一個位面系統，但是已經可以做很多事，而作為安放者，君臨現在就是最高權限擁有者。
這刻系統光輝凝聚，落在暗影豹神上。
君臨冷道︰「接受部分轉換。獲得神力，保留亞空間能量特性！」
厄運神像光輝大放。
厄運女神的意志已然傳來︰「君臨，你不能這樣！」
「閉嘴！」君臨不客氣道︰「亞空間能量是難得的幻想能力。我不僅是你們的盟友，也是幻想法則的盟友。亞空間能量必須保留，它只要擁有信仰之力的成長性就可以了。」
「如果是這樣，我們將不會為它提供神格。」
「不需要你們的提供，我自己會搞定。」君臨回答。
他齜牙一笑︰「最簡單的方法，殺幾個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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