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嘔!!!」
悠長的深呼吸里,伴隨著的是難受的嘔吐。
葉清弦和羅伯特跪在地上,一起捂著咽喉。
隨後他們同時起身,震驚的看四方。
沒錯!
他們還在校園里。
江原大學。
「輪回!輪回又回來了?」羅伯特愕然。
「我們完全覺醒了?不是說只有半覺醒的嗎?」葉清弦也驚呼出聲。
「人總是要進步的。」君臨笑眯眯道。
回頭再看麥子。
麥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他到是沒嘔吐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天空。
半晌才說︰「活著的感覺……真好啊。」
隨後察覺不對,一下坐起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又進入輪回了?不是說好了最後一個輪回的嗎?」
遠處的候選者還在照例議論,哀嚎他們進入了永恆位面。
君臨直接向天空飛去,羅伯特三人互相看看,也跟著他一起飛向天空。
葉清弦問︰「君臨,是不是我們算錯了日期?上個輪回不是最後的輪回?」
虛懸空中,君臨道︰「不,日期沒有算錯,那的確是最後一個輪回。」
那怎麼……
君臨已道︰「余數。主位面的時間和永恆位面的時間並不是完全同步,我們的任務時間,是主位面時間計算,所以當30個輪回結束後,實際上會存在一點小小誤差。」
三人明白了。
時空輪回是固定的,沃茲也只能有限阻止。
也就是說,30個輪回過去後,只要主位面的時間還沒走完,那就還會有一些多余時間。
「是多少時間?」羅伯特問。
「一天。飛升位面的一個整天。」君臨回答。
那就是標準時一天了?
大家有些不理解。
羅伯特道︰「為什麼會是一個整天,飛升者位面的時間和地球時一樣,而這里的時間也是地球時計算,為什麼會有一整天的空余?」
「哦,那就得多謝麥子了。」君臨笑道。
多謝麥子?
大家無法理解。
君臨已道︰「你們還記得,我們進入永恆位面之前的當天,麥子回來了嗎?」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麥子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天你們本來打算進入位面,但因為我回來,想休息一天,所以你們就拖延了一天?難道……」
君臨點頭︰「是的,就是那一天誤差。沃茲知道我和尼奧會在那天進入永恆位面,所以他做好了準備。但是誰也沒想到你突然回來……我本來想著,那就晚一天也沒什麼……」
第一次進入永恆位面,君臨他們雖然是出現在江原大學。
但是那天是星期天。
沒有學生打籃球。
沒有學生散步。
校園是空的!
那一天,他們的輪回其實只有九天。
直到第二次輪回,才是十日輪回!
那正是曾經出現在君臨腦海中的記憶。
這也讓君臨意識到,他其實還有一天時間。
輪回重啟,他們進入了第三十一個輪回的第一天。
只有第二天黎明到來的時候,主位面的任務時間才會終結。
時間的余數!
「原來是這樣。」三人喃喃。
突然間有種想笑的感覺。
麥子無語道︰「我沒想到,竟然還是我救了大家的命。」
羅伯特白眼看他︰「你也不用太得意。再度進入輪回,就還得破掉系統才行。而現在,我們只有一天時間了。」
是啊,只剩一天了。
然而要如何打破這系統輪回,三人還是一頭霧水呢。
「別擔心。」君臨微笑︰「其實打破系統的方法,我早就有了,只是一直以來,不太好實現而已。但現在,問題已經不大。」
「要怎麼做?」大家一起問。
君臨沒有回答,只是看向遠方。
一道身影正在告訴 沖而來,瞬息來到他們身邊。
是尼奧。
看到君臨,尼奧一笑︰「你果然還是來了,我真怕你想不明白,沖進主位面去找搗蛋鬼的麻煩。」
「哦,那已經是沃茲最後的伎倆了,黔驢技窮。」君臨笑道。
羅伯特急了︰「喂,喂,你們就不要打啞謎了好不好?時間不多啊,到底要怎麼才能打破這該死的系統輪回?」
君臨搖搖頭︰「你總是這麼沉不住氣,蘿卜。其實打破輪回的方法,早就有了啊。你還記得我說過我們是什麼嗎?」
「什麼?」羅伯特問。
「病毒!」君臨回答︰「告訴我,病毒是如何摧毀系統的?」
這個問題讓大家都為之怔然。
葉清弦已反應過來︰「復制,擴散,蔓延……覺醒?讓足夠多的人覺醒?」
「沒錯!就是復制覺醒!」君臨點頭︰「這個系統有BUG,源頭是卡拉,核心是沃茲。而沃茲之所以是系統的核心BUG,就是因為他是這系統第一個覺醒者。但隨著一個又一個人的覺醒,系統的問題開始出現,BUG就越來越多,問題也越來越多。」
「東1547……」葉清弦呢喃。
「還有搗蛋鬼。」尼奧也道。
「還有織布機。」麥子道。
「還有那些被你操過又殺掉的娘們。」羅伯特道。
君臨樂了︰「沃茲害怕覺醒,所以在搗蛋鬼破壞系統後,他不得不讓除我們之外的所有人都睡去,遺忘那段記憶。但已經沒有能力再抹除我們的記憶,他知道我已經看出了對付他的方法,他唯一的指望就是,雖然我看出來了,但是我無法在更短的時間里,讓足夠多的人覺醒。只要覺醒的人不夠多,那麼系統就不會崩潰,只要能撐到我死掉,他就還有機會重整河山。」
葉清弦醒悟了︰「所以你進入那里,不是去尋找他的方法,而是去尋找如何讓更多人覺醒的方法?」
「是的,而我已經找到了。」君臨說著,已發動說服,發動植入,動用絕對真理,將自身的真理能力運用到極致,也擴散至整個位面。
他揚聲說道︰「這個世界並不真實,所有的一切都是重復。我曾經為你們布下的種子,現在到了成長的時候!覺醒吧,沉睡的生靈!喚醒你們輪回的記憶!你們將不再是時光的奴隸,而是自己命運的主宰!」
吼!
咆哮的憤怒翻譯官出現︰「你們要是不覺醒,老子就要死翹翹了!」
「……」
幸運的是,至少這貨的聲音不是全位面傳播。
下一刻,整個位面,所有生命,心海中同時泛起君臨的聲音。
無數畫面在腦中呈現。
一個又一個人終于想起來了。
他們想起了,那曾經支配過他們的無盡輪回!!!
轟!
天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