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所救?可是」
楊橫眉頭一皺,昨日他們回來之時,木靈身旁可沒有木靈鹿。
「少爺今早出去同他的靈獸山岳白熊有所交流,而後帶回來了。」
月寒一臉淡定的說道。
事實上,這種謊言,屬于一查就破的那種。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被查出來又有什麼事情呢?想要全身而退,很簡單。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事了。」
楊橫松了一口氣說道。
「怎麼了?木靈鹿有什麼令你們害怕的事情嗎?」
月寒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說來話長,來日再敘,今天原諒我先走一步,翰荒大森林中的異變十分麻煩。」
楊橫說著,躬身致歉後便離開了。
「看樣子,翰荒大森林的異動,確實是讓他們慌了。」
月寒淡淡說道,並不在意,畢竟自己又不居住在這里。
「走吧,找白清風去。」
月寒這一人一鹿隨即朝白清風的住處走去,這種地方,一問便知。
「你們少城主又出去了?」
听著僕人的回答,月寒眉頭皺起。
「這應該是又去斗獸場了。」
僕人有些猶豫的說道,他忌憚白清風的婬威,卻又恐懼于月寒身上的冰冷氣息。
「斗獸場在哪里?」
得知目標之後,月寒直接出發前往斗獸場。
作為城中最血腥的地下斗獸場,每天人流量都及其之大,在這里,隨時可以見到家破人亡的悲慘場景。
「請問您是準備帶這只木靈鹿去進行斗獸嗎?」
入場需要令牌,在月寒辦理令牌之時,管理人員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看著管理人員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之意,月寒也不在意,點了點頭。
「嘖,如果不是孤身一人的話,希望你換個地方自殺。」
管理人員不屑的說了句。
「辦不辦?」
眸中精光射出,月寒冷聲道。
身體一顫,管理人員瞬間明白眼前這人並非那麼簡單。
拿上令牌之後,月寒走進了斗獸場。
在這里,隨處可見靈獸,不像城中,很少有將靈獸放出來的人。
「嘖,竟然有木靈鹿走進來。」
「不是吧,真的有不怕死的敢帶木靈鹿來這種地方。」
「切,估計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隨著月寒跟木言走進斗獸場,四周頓時充斥著冷意與不屑的聲音。
一個個的看著月寒,就像是在看小丑一般。
不過木言和月寒對此,沒有絲毫的在意。
「喂,那只木靈鹿是不是有些眼熟啊。」
在木言剛在前列趴上一個坐位之後,後方忽然傳來了一道恐懼的聲音。
「不會吧那只鹿應該是不會出現在這里才對。」
另一人同樣有些害怕。
木言回眸看去,幾個有些印象,卻不知道在哪里見過的中年人正緊緊看著他,眸光帶著恐懼之意。
「就是他!」
幾個中年人看到木言的眼神之後,心中瞬間確定起來,雖然體型較之之前有些變大,鹿角也更加強健,但不會錯,就是他!
「喂,這只鹿是你的嗎?廢物也配坐在這里?」
在月寒正掃視四周尋找白清風身影時,忽然身旁過來一個凶惡壯漢,言語惡劣。
「是鐵甲,最近新晉的三級斗獸士,剛剛又獲勝了一場,為人強橫無匹,這下那個小白臉估計是要成小紅臉了。」
「誰讓他沒點自知之明,敢來這種地方的。」
見鐵甲找事,四周眾人立馬看熱鬧的圍了過來。
雖說木言的名氣不小,可是很多人畢竟沒有見過,看到木靈鹿,下意識還是覺得是一只廢物。
畢竟木靈鹿種族數量不小,也確實有不少人簽訂契約。
「嘶,那哥們完了,估計直接會被燒死。」
「不一定,說不定會被這只鹿直接貫穿而死,你忘記六階靈獸使者光凌了?」
後面幾個中年人嘖神色同情的看著壯漢,已經可以預想到他的下場了。
「有意思,還真是哪里都不缺弱智。」
月寒淡淡一句,眸光直視壯漢,氣場散發。
「完了,那只鹿旁邊的男子看起來也不簡單。」
其中一位中年人驚嘆說道,而後眸光一閃,身體一顫立馬問道;「你們說,那只鹿現在來此,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莫不是來復仇的?」
「不應該吧,一只鹿從不會對一個城池的人出手吧?」
「誰知道啊,不過就算他想,現在城中也沒有人可以攔住他吧。」
腦海中那場火焰的戰爭瞬間出現在幾人的腦海中,尤其是還有那只寒風鳳凰的存在。
「嘶,不行,趕緊去阻止那個人,要是他惹怒了那只鹿,估計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
幾個中年人相視一眼,瞬間同意了這個主意。
「哈?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老子可是三階斗獸士,你區區一個一階斗獸士,也配跟我這麼說話?」
壯漢神色立馬慍怒起來,準備出手。
「喂,你是不是太囂張了。」
就在壯漢召喚出三階靈獸鐵線蜥蜴準備動手之時,肩膀忽然一沉。
「那個蠢貨敢這麼說你老子。」
壯漢一怒,立馬回頭看去,結果對上了中年人的冷眸。
「怎麼?你想打架?」
冷冷一聲,四個中年人紛紛召喚出了自己的靈獸,全是四階以上靈獸。
「咕咚。」
被四只實力更強的靈獸盯著,壯漢一下子神色大變驚慌萬分,咽了一口口水,額頭冷汗冒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幾位大哥,不知道我哪里招惹到你們了嗎?我立馬改。」
擠出一個微笑,壯漢臉色蒼白的說道。
這里可是生死不論的斗獸場啊,在這里招惹到了強者,就算被殺也只能認命啊。
「這就不是我們說了算了。」
幾位中年人淡淡說道,而後轉頭看向木言。
「嘿嘿,這位大爺,不知道您準備怎麼處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們立馬效勞。」
一臉阿諛的看著木言,四人憨笑說道,一點沒有之前那個樣子。
木言眉頭一挑,忽然疑惑起來,這幾個人怎麼回事?自己還沒開口,就認出自己來了?
「嘶,那個人怎麼回事?竟然能讓四個四階斗獸士如此恭敬。」
四周見到這一幕,立馬轟動起來。
那不就是個普通的一階斗獸士嗎?怎麼可能讓四階斗獸士如此這般。
「莫非?那是個隱藏的強者?」
眾人立馬紛紛猜測起來。
與他們不同,站在月寒身旁的鐵甲此刻則是心頭大震,翻起天涌雲卷一般,內心瘋狂震動起來。
自己是招惹個什麼樣的存在啊!要讓四個四階斗獸士如此听話,那他必須是五階,甚至六階存在吧!
恐怖的驚慌之意彌漫在心頭,鐵甲臉龐瞬間失去了血色,自己為什麼要閑著沒事,來找這種麻煩。
「這位爺,這位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當我是個屁給放了吧。」
立馬跪倒在地,鐵甲恐懼萬千道。
「滾。」
月寒看了他一眼,淡淡喝道。
「是,是,我滾,我立馬滾,多謝這位爺,我這就滾。」
鐵甲如釋重負,瞬間擠出了一個微笑,身體朝地上一趴,立馬開始朝外滾去。
「哈哈哈,那個人怎麼回事,跑過去找人家的麻煩,結果把自己給賠了。」
「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存在唄,得虧我沒去。」
「就是,要是我們去了,估計現在朝外滾的就是我們了。」
一些原本準備過來找麻煩的眾人,立馬開始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過去。
「你們四個怎麼回事,認識他嗎?」
瞥了眼已經滾到出口的鐵甲,月寒回眸看著四個中年人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等四人有幸,看到了那位爺與光凌那幾個寒泉宗天才的戰斗。」
領頭的中年人立馬開口說道,神色帶著幾分恐懼之意。
「有趣,那個程度就能叫天才了嗎?」
本來不打算說話的木言,听到這句話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才?已經死掉的存在還能叫天才嗎?只有活下來的,才有資格才對。
「不能不能,他不配,他不配,只有您,才能稱得上天才二字。」
幾人立馬慌張起來,害怕自己說錯話,導致命丟了。
「你們是在擔心,我是來殺人復仇的嗎?」
看著幾人,木言感興趣的問道。
幾人身體一顫,低著頭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輕點了下頭。
「還望爺能手下留情,城主大人雖然確實是幫助了寒泉宗那幫人,可也是受命而已,並非他想對付您啊。」
領頭中年人抬頭,目光雖然恐懼,卻還是直視著木言。
木言眉頭一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岳松。」
中年人立馬拱手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來報仇的,不過來這里,我確實有點事情。」
「您盡管說,我等四人立馬照辦。」
「第一,我的事情不要聲張,有人問起就說旁邊這位是一位六階靈獸使者就可,第二,我對白清風的靈獸感興趣,把他的信息告訴我。」
木言說道。
「嘶。」
听到月寒是一位六階靈獸使者的時候,四人身體一震,目光越發震驚,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這樣一來,這只鹿自己不算,身邊不是已經有兩位六階靈獸使者了,這誰擋得住他?
之前白清風沒腦子插手木言同寒泉宗那幫人戰斗的這件事,他們也知道,現在听到木言的話,也顯得很合理。
「是他自己作死,我們也沒有辦法。」
輕嘆一句,岳松隨即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