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筆，林凡看著桌上的話，微微問了一句︰
「小夕，你相信這個世界有仙嗎？」
林夕微微一愣。
仙？
這個世界有仙嗎？
若是沒有昨天的事情，林夕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但現在，她猶豫了！
猶豫的不是答案，而是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問。
見林夕沒有回到，林凡笑了笑，換了個問題︰「你覺得，什麼樣的才算是仙？」
「超月兌于俗世，不食人間煙火，不理凡塵，這樣的，才算是仙吧！」林夕月兌口說道。
這是狹義上的仙，基本上所有人能月兌口而出的答案。
「不入俗世，不歷凡塵，又怎能超月兌俗世？小夕，你這回答的有些不合邏輯。」林凡輕輕一笑，隨後再次問道︰「那你覺得，什麼樣的會被稱為魔呢？」
「仙的反面，應該就是魔吧。」林夕說道。
對這個回答，林凡只是輕輕一笑，「那你覺得，仙與魔，誰更善良呢？」
「自然是仙！」林夕毫不猶豫的回答。
世人皆知，仙之所以為仙，就是因為為善！
而魔之所以為魔，就是因為作惡！
林凡微微搖頭，視線放在了桌子的畫上。
「也是，眾人只識仙，對魔敬而遠之，這是人的常態。」
「但我今天要告訴你的，仙魔無善惡，只是道法不同！」
「仙有仙道，同樣可戮千萬生靈！」
「魔有魔道，也可拯救千萬蒼生！」
「所以，我今天做這幅畫，就是要告訴你，仙魔，本一途！」
林凡說著，將手中的畫緩緩的抬了起來，露在了鏡頭前。
直播間的水友，紛紛將視線投向畫上。
︰？？？
︰仙魔本一途？就這？兩個人像就概括了？
︰這畫中的兩個女人，是小夕和月兒？
︰你別說畫得還真像，但就是搞不懂，這一幅畫而已，說那麼多的仙與魔干嘛？為了應景嗎？
︰若不是那番話，這幅畫還真的挺成功的！但有了哪些什麼仙啊魔啊的，我怎麼感覺這畫也就這樣呢？
︰同感！
︰完全不切題啊！
水友們紛紛吐槽。
他們承認，畫的確好看，但是話也的確是槽點！
而林夕和王月兒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兩人的感覺卻和水友們完全不同。
她們緊盯著這幅畫，盯著自己的畫像，身體徒然顫動起來。
兩人的臉上，先是駭然，隨後是恍然，再然後，漸漸歸于平靜。
「原來，這就是仙！」
「原來，這就是魔！」
「仙魔本一途，善惡自知！」
兩人各自呢喃，說的話卻是有些相似。
御龍閣︰好一個仙魔本一途！我御龍閣所有鑒寶師，給大師跪下了！
︰……
︰……
︰來了一個舌忝的？
御龍閣︰請自行領悟，言盡于此。
︰……
︰……
足足十分鐘之後。
林夕和王月兒沒有說話，直播間的水友們似乎也有了些默契，沒有再過多的發彈幕。
直到一個水友炸雷。
︰我剛剛，好像墜入了夢境？我看到了一尊仙，但是腳底下踩著的是一座尸山！
︰我看到為什麼是一只渾身散著黑氣的魔？但夢境中，這只魔卻在做著懸壺濟世的事情！
︰我看到兩個美女，亦魔亦仙，在暢談著什麼修行大道！
︰我听到了仙諭，也听到了魔昭，但是等我想好好听清楚的時候，我居然醒了！
︰太特麼神奇了！我夢境中的女子，就是話中的這兩個，小夕和月兒！
︰邪門了！這難道就是這個男人的異能？幻境？
︰嚇得老子虎軀一震，萬千子孫差點嗝屁！
︰你們都是拖吧！我咋沒進白日做夢！
︰仙魔本一途，難道說的就是仙魔沒有好壞之分，都是一樣的？
︰窩巢，這畫可牛逼大發了！
御龍閣打賞主播穿雲箭+10
御龍閣打賞主播穿雲箭+10
御龍閣打賞主播穿雲箭+10
就在水友們，還在紛紛訴說自己所見所聞的時候，御龍閣已經開始刷禮物了！
御龍閣︰十個億，我御龍閣願意買下這件珍寶！還望主播割愛！
︰我靠，十個億！主播這是要發達的節奏啊！
︰切，這畫的夢境里面，可有仙諭、魔昭，若是能听個清楚，沒準能和小說里面一樣，證道成仙魔呢！成了仙魔，那些異能算個屁啊，十億算個屁啊！
三戒仁僧︰主播，我也想買這幅畫，但是我窮，二十億賣給我怎麼樣！
︰……
︰聖僧，你怕不是對窮有什麼誤解吧！
二十億，這都算窮的話，世界上還有多少富人！
萬寶拍賣行打賞主播穿雲箭+10
全球拍賣行打賞主播穿雲箭+10
……
霎時間，嗖嗖嗖的全是打賞。
林凡看到林夕兩人還在頓悟中，便拿起水杯，自己去倒水喝了。
半個小時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直播間已經練成了一鍋粥，而林夕和王月兒，感覺就像眨了下眼楮那麼快。
等她倆醒過來，林凡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倆再看直播間的時候，被滿屏的打賞嚇了一跳。
不過轉念一想，在林凡這幅匪夷所思的畫作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不由得，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無奈。
今天開播，她倆是想著低調一些的，還想著把昨天的輿論給壓下去，但沒想到，有引起了新的輿論！
看到林夕兩人動了。
御寶閣的打賞和留言再次刷了起來。
御寶閣︰二十三億！我們願意出二十三億購買這幅畫！還望主播割愛！
萬寶拍賣行︰二十四億！我萬寶全款購買，可以先到賬，後驗貨！
全球拍賣行︰二十五億！給我全球一個面子，日後我們必有重報！
御寶閣︰二十六億！重寶面前，面子算個屁！
幾大拍賣機構，在直播間里就吵了起來！
林夕和王月兒再次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點點頭，這幅畫，絕對不能賣！
若是真的流出去，被人們掛出去展覽！
那林凡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給為水友就不要爭了！這幅畫是我爸為我和月兒畫的閨蜜圖，我們是不會賣的。」林夕解釋道。
「對，我們還要裱起來，掛到我們的臥室去呢，不會賣的，大家就不要再吵了，以後你們想看，可以來我們直播間啊。」王月兒附和一聲。
「不如，我們來拍賣那一幅畫吧！」林夕歪著腦袋說道。
那個一看就是贗品，雖然不值錢，但是也算是些補償吧！
眾多拍賣行听到林夕的話，紛紛像蔫打的茄子一樣，感覺唐寅的畫，突然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