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請求

作者︰小二不才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只針對于安小弟嗎?」逐月模下巴,她前世學的是外科,但她爺爺是中醫界大拿,她是出身中醫世家,腦袋里幾個念頭閃過,逐月就把視線放在了安延秦身上,默默說道︰「安小弟,你身上有沒有一直攜帶的配飾,或者是從不離身的物件?」

安延秦臉色變了,抬手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橢圓形的項鏈,他打開吊墜,橢圓形的吊墜里放著一張很小的黑白照片,上頭是一男一女,相貌和安延秦很像,應該是安延秦的父母。

逐月猜的不錯,安延秦看著照片,神色有些傷感道︰「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佩戴了很多年,從未離身。」

逐月拿起項鏈,項鏈還帶著安延秦的體溫,表面的暗金色的漆面掉了很多,可以看出是安延秦說得是真的。

聞晨眉頭皺起,開口道︰「這項鏈有什麼問題嗎,因為是貼身的東西,出于謹慎考慮,我們檢查過,並沒有什麼問題。」

逐月看了眼項鏈,把它的後殼打開,後殼里有一些碎碎的干草一樣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味道。

安延秦解釋道︰「這是種藥材,有驅蚊安神的效果,我找人檢查過,的確是有這種效果的藥草,不可能帶有毒素的。」

逐月從聞晨床邊抽出一張紙,把這些干草倒出來,里里外外擦干淨,仿佛解開了疑惑一般說道︰「這種東西在中醫範圍里的確是一種草藥,無毒,也有你說的安神效果,但你身體的毒素就是這東西引起的。」

「這怎麼可能?」安延秦猛的坐直,因為用力太猛,差點從輪椅上跌倒,還是逐月扶住才沒讓他摔了。

逐月把項鏈遞給安延秦,慢慢說道︰「項鏈你最近先不要佩戴了,我之前和你說了,你第二種毒和第一種毒出自同宗,項鏈里的干草是無毒的,但它是一種引子,在中醫里,很多藥材相生相克,相輔相成,干草的引子是和第一種毒混合,改變藥性形成第二種慢性毒藥,要是再過幾年,能讓你死的無聲無息,還查不出死因。」

安延秦背後發麻,有一瞬間都不知道自己腦袋里想到的是什麼,還是聞晨清醒一點,問出了關鍵︰「胖丫頭,怎麼剔除這種毒性,讓延秦恢復正常。」

「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療好的。」逐月神色倒是非常淡定,拿過聞晨桌上的鋼筆,低頭在安延秦的檢查報告後面寫著東西︰「這種毒在安小弟身體潛伏這麼多年,要一下子剔除根本不可能,首先項鏈不要帶了,其次接受藥物治療。」

安延秦神色還有點恍惚,自己千防萬防,結果還是被人鑽了空子,這讓他很挫敗,最主要的是讓他茫然,他敞開心房的人,原來也不能信任,這讓他有種悲哀。

「願聞其詳。」聞晨低頭對逐月說道。

「這是藥方,按這個藥方抓藥。」逐月把鋼筆的筆蓋合上,將寫好藥方的紙遞給聞晨道︰「按這個藥方熬煮中藥,早晚各服一次,起碼堅持兩個月,如果能將毒素驅散,就可以進行手術。」

安延秦從恍然中回神,暫且穩定住自己波動的情緒,看著逐月道︰「能完全根治嗎?」

「我不做保證的。」逐月聳肩,還是和之前一樣,笑的很圓滑。

雖然沒得到逐月的肯定,但安延秦和聞晨還是很安心,出于之前經歷的一系列事情,讓他們對總帶來奇跡的逐月很有信心。

逐月看著聞晨慎重把藥方收下,看了眼掛鐘,伸了個懶腰道︰「你們找我的事情我差不多都給你們解決了,現在輪到我跟你們說我的事情了吧。」

聞晨抬頭,臉上帶上了笑容︰「我還奇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什麼條件也不提,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說吧,這次是我們又欠你一個大人情。」

逐月對聞晨的識趣很滿意,只不過她搖了搖頭道︰「這個人情我暫且還沒想著要怎麼用,你們先欠著吧。」

逐月笑嘻嘻扭頭,看著安延秦道︰「安小弟,上次聞晨手術結束,你讓我給你診斷病情,你答應允許我跟你提一個要求,你還記得吧。」

「自然記得,有什麼可以幫你。」安延秦點頭,能給他帶來希望的人,安延秦不會吝嗇幾個要求。

逐月嘿嘿一笑,湊近安延秦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弄一些東西,需要運到海港市,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打通一下關系,讓火車上的貨箱給我留一塊位置。」

「不難。」安延秦點頭,甚至沒問逐月要留位置做什麼,他把視線投向聞晨道︰「聞晨,上頭不是給你在鐵路批了一條專線嗎,對你來說舉手之勞。」

聞晨在听到鐵路二字,就知道逐月是要干什麼了,他本想借著鐵路的事情再逗逗逐月,但這話是安延秦開口拜托的,他倒是沒了逗逐月借口,只聳了聳肩道︰「行,我會讓小方去打個招呼,胖丫頭,你到時候直接去找車站車長就行。」

得到了聞晨答復,逐月眉開眼笑,絲毫不吝嗇的拍彩虹屁︰「不愧是聞先生,就是厲害。」

「得了,對我就別來這套了。」聞晨眯眼,被逐月心滿意足的表情逗笑了。

逐月接了聞晨的話,又聊了兩句,見聞晨臉上有疲態,才自覺起身告別。

聞晨點點頭,讓小方送逐月回去,等逐月出了房間,聞晨才靠在枕頭上,臉上的笑容消散,閉眼揉著鼻梁道︰「延秦,給你項鏈放干草的是誰。」

安延秦抿唇,看著手上的項鏈神色復雜︰「是馬姨。」

聞晨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人,難怪安延秦神情會那麼受傷,馬姨是安家的保姆,說是保姆,其實更像是安延秦的半個母親,安延秦父母早逝,除了安老爺子,安延秦就是馬姨帶大的,不是親人更勝親人,聞晨把安延秦身邊的人猜了一圈,也未懷疑過是她。

「事情未出結論,還是先別胡亂猜測。」聞晨搖了搖頭,有些蒼白無力的安慰安延秦。

安延秦揉了揉太陽穴,將糟糕的情緒擺月兌,疲憊的和聞晨說道︰「算了,你處境也未必比我好多少,就不用安慰我了。」

聞晨嘆了口氣,開口道︰「你這次在汶市要待多久。」

「本就是來給你幫忙的,過兩天我就要回燕京了。」安延秦道,神色里浮現出慶幸︰「還好這次我來了,想不到咱倆的轉機會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

「世事難料,經歷這麼多,人算終究不如天注定。」聞晨笑了笑,心態比安延秦平和多了。

從聞晨家出來,小方輕車熟路的把逐月送到織布廠門口,逐月回辦公室簽了到,又回家屬樓吃了飯,吃過中飯,逐月出門準備去找林舟一趟,路過保安室的時候,逐月又停下腳步,給喬母打了個電話。

不是逐月想喬母了,主要是她惦記著喬金晶,上次喬母打電話來要錢,說喬金晶病了,這都過了幾天,也不知道喬金晶好點沒有。

電話撥通,逐月說找喬母,那邊的村干部把電話放下,過了大概十來分鐘,被叫來的喬母才接電話。

「喂,誰啊?」

「是我。」逐月道。

電話那頭的喬母撇撇嘴道︰「呦,大忙人,你還知道給家里打電話呢?什麼事?」

逐月不喜歡喬母的陰陽怪氣,直接問道︰「我是問五丫頭的事,你帶她去醫院看了沒,醫生怎麼說?」

喬母那邊頓了一下,漫不經心道︰「去看了。」

逐月問道︰「醫生說是什麼病,治好了沒?」

「是是貪涼吃壞了肚子。」喬母語氣不太肯定,她咳嗽了一聲,後頭說話就流暢多了,繼續說道︰「說到這里,你再給家里寄點錢吧,大夫說賤丫的病不太好,現在在醫院住院呢,可花錢了,你上次寄的錢都給用完了。」

逐月一愣,她自己就是醫生,貪涼吃壞肚子又不是什麼大病,為什麼會住院,而且鄉下只有衛生所,哪兒來的醫院給喬金晶住院,逐月一听就知道喬母在說謊。

這讓逐月心情很差,一是她很煩喬母利用她的關切心理,二就是她不放心喬金晶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要是沒生病逐月心里還安心點,要是真生病,听喬母撒謊,逐月很擔心喬母根本沒帶喬金晶去醫院看病。

逐月眉頭皺起,語氣很不好的開口道︰「金晶到底是生了什麼病,你讓她來接電話。」

听到逐月的話,喬母知道逐月听出了端倪,她心里罵了句賊丫頭,嘴上繼續說道︰「都說了她在住院,怎麼接你電話。」

「她在哪家醫院住院,我打電話到醫院問。」逐月道。

喬母答不上了,只好又拿出她胡攪蠻纏的一套︰「死丫頭,你什麼意思,你不相信你老娘?我說在住院就是在住院,你到底掏不掏錢,不掏錢我就不讓醫生治了,賤丫要是出了事,可都是你這個狠心的姐姐不肯救她。」

「少偷換概念。」逐月表情很冷︰「我會弄清楚的,金晶要是有事,是你這個當媽心狠手辣,你就等著被人把脊梁骨戳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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